单瞳,静静的看着那统治者的背影。熟知这家族所有人脾气的人,非罗杰克莫属,毕竟这个家族的三代人都在他的陪同下走过,因为就现在而言东边的动乱已经产生了强大且凶猛的连锁反应,一个巨大的漩涡逼使遥远东方的族人进入战乱。也就是这种一波牵起千层浪的大事情下,安稳平静的西方也必然会被卷入这次灾难之中。
轻叹一口气的红袍祭师无奈的说:“大人,就算此时此刻不分离,在不久的数年之后也必须分离,而且还是由你自己亲手的送走。”
“这样的事情就到那时候再说。”
显然分离时间的延后使得满心烦乱的领主平静下来,因为他自己知道,将要在下个满月的日子同时将迎娶远方的一名女子,这是必须要慎重考虑的事情。一个领土政权的稳固性必须要通过联婚或是协议来加强,而作为中部地区的领土来说协议根本没有意义,因为没有实权的领土协议也只不过是一道空纸。再繁荣的领地内没有强大的战斗力根本毫无意义,在没有足以抗衡的力量之下最终只会被牵鼻前行。
在一个晴朗的早上诺巴伦的领主城堡内迎来了新生命的喊声,经过温水清洗血迹的初生婴儿在虚弱的女子边上哇哇大叫,脸容疲倦的女子幸福的看着边上的男孩。
男孩的诞生正如红袍祭师预示一样,不久的第二年一场以诺巴伦为中心席卷整片领土的寒热病无情的掠夺了众多生命,当中包括男孩的母亲。灾害连连发生,几场大小不同,发生在各处的灾祸把繁盛的领土侵蛀得千疮百孔。
坐在古老雕刻木椅的领主,心力交瘁,脸露愁容。原因不为别的,正是因为自己统治的领土上的事情,而使得整个人变得更加的苍老。永不褪色的金银戒指和宝石指环,戴在这名最高统治权的一方之主上,更加显得这位领主因为几年来的事情而显得快速走向老迈。
大厅厚实的木门被推开,刻画着星辰日月的双门发出木质摩擦的刺耳响声。室外的日光缓缓延伸至领主的宝座之前,随之一个人影由远而近走到了领主的面前。
渐渐适应了外来强光的领主看清来者,这人正是红袍祭师,诺巴伦的大神官,带领诺巴伦走向荣光的智者。
“我的老师,现在看来我似乎比你还要老迈呢!”
红袍祭师呵呵一笑“我的领主大人,就你能拿这个玩笑而言,至少证明你还年轻。不要妄自菲薄,你可是这片领土的统治者。”
“是的,您说的没错。”换了个脸容的领主顿时显得威武非凡,那有神的双目散发着统治者的气息。
缓步迈前几步的红袍祭师并没有走到领主王座之前,而是在五步的距离外停下,依旧保持君臣之礼的祭师躬身作礼。
一如既往的红袍祭师不快不慢的说:“尊敬的大人,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前来的目的。”
先是嗯的一声后领主用手托住自己已经长满胡须的脸“我的好老师,你打算把阿诺德送到哪里去?至少在离别前我们父子应该见上最后一面。”
“大人你言重了,这次的分离是命运之神的安排,诺论女神们的旨意,也是红星之神的启示,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必然会重逢。”顿了一下的红袍祭师拿出他那老旧古朴的法典翻开到一片枫叶书签的地方“这里便是阿诺德将要前往的地方,在那里他能够得到圣灵的洗涤,净化,重生。”
即使相隔距离也能清晰看到书中的图画,那里是一个像是被斜削掉一边的圆柱建筑,惊讶的领主不由自主的叫出“鲁斯特的圣者斗技场?!”
“是的,我的大人……”
没等红袍祭师说完领主便急着抢过来说“天啊!我的好老师,罗杰克大神官啊!你这是要送我的儿子去死吗?”随即一手指向左侧的南方。
“那里有谁不知道那里是杀人犯、盗贼、死囚、强盗、罪人的处刑斗技场!一个为了取悦人们血腥的场所,死亡而凶残的斗技场!”
聪慧的智者只是轻轻的伸出一手作出稍安勿躁的动作后接着说:“大人,阿诺德要去的是鲁斯特而不是哪里的斗技场。难道大人你已经忘记了你的好友,最高荣誉的圣战骑士,格力斯最强的勇士,边境布塔珈山脉的坚盾鲁格?霍鹰?捷罗克,捷罗克男爵了吗?”
轻轻一拍自己前额的领主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我怎么忘了呢?!我的好友,我最好的战友,神圣的右手。”
红袍祭师再次呵呵一笑“是的大人,鲁格大人正就在门外。”
“什么?!”激动不已的领主一下由自己的椅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向门外,此时身上身下的一身疲惫感似乎全部褪去。
在一名身穿亚麻布衣的年轻仆人跟随下一名健壮看似中年的男子一副器宇轩昂的插着腰等待着揭见,往后梳理的长发打起了一条长辫,显赫的战伤又左眼前额延至颧骨,注重仪表的他显然精心打理了自己的胡子,整齐而平整,比起红袍来说简直就是天渊之别。一挂象征圣骑士纯白的大披风直到小腿,轻便的盔甲三层覆盖胸前和大腿,精致刻画着狮鹫图案更显威风凛凛,刻画着雕花荆棘的牛皮剑鞘配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