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酒里有毒啊!你们别喝!”紫英扔下那个黑衣人的外套,扶着晕眩的脑袋跑向莫氏主营帐,看到众人倾酒欢饮,她驻足吼道:“有人下毒害你们!”众人霎时安静下来,不约而同扭头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乔雍答闻声跑出来,看着众人平安无事,并不相信。
“我在粮仓里亲眼看到的!”紫英解释。莫氏之人都惊讶地看着紫英,莫言问:“她怎么进得去?”随之怒视一旁的运酒人。
“粮仓的钥匙打不开,我们刚才也是撞开门进去拿酒的,里面并没有人。”运酒的那两个男子站出来解释。
“紫英,你是怎么进去的?”莫言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三人肯定有一个说谎。
“粮仓北面就有一个洞,我从那个洞口进去的,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紫英看着他们正常的样子,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那个黑衣人的用意了。莫言让两名士兵去证实紫英的话是否属实。
这时,莫流之神采奕奕走来,身后跟着脸色红润的媚儿。莫流之看到紫英,顿觉惊讶,狐疑地盯着紫英,好似在揣测什么。
“报告,粮仓北面确实有一个洞!”那两名士兵回来报告。莫言狐疑地看着紫英,一步一步靠近紫英,逼视着她,问:“你为什么进粮仓?”
紫英怒瞪了莫流之一眼,便诚实回答:“我不想见莫流之!”莫言把目光抛向莫流之,道:“你们怎么回事?”莫流之笑而解释:“我们只是玩躲猫猫,没事,没事!”他迅速来到紫英身旁,挽起紫英的手认错:“紫英莫生气,我不惹你生气了,走,跟我回去。”
“你是那个黑衣人?”紫英越看越觉得莫流之的眼睛像极了那个黑衣人。莫流之为之一怔,脱口相问:“什么黑衣人?”
“你敢说不是你?”紫英很肯定地低声质问莫流之,“是你在酒坛里放东西,是不是放毒?”
“这里的人都喝了酒,我也喝了,怎么可能会有毒?”莫流之眼中的惊讶很快就被怒火掩盖。他怒视着紫英,紫英亦怒视着他。
“流之,把她带回去!”莫言看着二人的对视,甚觉失礼。莫流之邪邪一笑,把紫英拽离人群。媚儿仍是痴痴地望着莫流之远去的背影。
莫流之的营帐。紫英被他推入帐中。紫英脱开他的手,旋身躲到桌子后面,道:“你还不承认在酒里放东西?”莫流之奇怪地盯着她,揣测紫英为何会认定他就是黑衣人。
“你亲眼看到是我在酒里放东西吗?”莫流之怒腾腾地走过去,紫英迅速避开。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的样子!那个黑衣人就是你!”紫英肯定加怒视,觉得莫流之不止龌龊辱还很卑鄙狡猾!
“紫英,你终于把我深深地记在心上了。”莫流之哈哈大笑,坐在床上,摸了摸床铺,且回忆且道:“洞房花烛夜,你熟睡不知,却对我记忆尤深!同样的,我也只怀念与你共度春宵的情景!不论以前你有过什么经历,都不影响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紫英,我永远是我的正妃!我只喜欢你!”
“住口!”紫英怒喝,道:“谢谢你在粮仓把我打晕,让我恢复了记忆!我的过去,我全都记起来了!我有深爱的丈夫,他叫慕少天!他才是我刻骨铭心唯一记得的人!我不会呆在这里,我要去找少天!”言罢跑向帐门,莫流之纵身跃到她跟前,挡住去路,把紫英拽到床边,道:“我才不管你以前有没有丈夫!我才是你现在的丈夫!”说罢点了紫英的穴道,把她推上床,取出匕首割破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滴进紫英的嘴。紫英怒瞪着他,却说不了话,任他的血液流进咽喉。
莫流之邪笑一下,坐在床边吹笛子。紫英愤怒的眼神渐渐迷离,缓缓地闭上眼睛,那些有关别的男子的记忆又消退了,只剩她与莫流之的记忆。
天方亮,趴在床边而睡的莫流之被门外的叫声惊醒。他睁眼一看,见紫英熟睡未醒,便在她脸上亲一下,道:“早安,娘子!”言罢推门而出,帐外传来他的问话:“乔氏是否已经回去?”有人回答:“是的,莫王。长老请你速去祭祀台。”
“吩咐下去,看好王妃,一定要寸步不离跟着!还有,让昨晚喝酒的人立刻去马棚集合!莫樊会给他们解药!”莫流之交代完便策马离去。回话的莫品头皮发麻,才知道昨晚的酒里有毒,吓得飞奔离开,召集人们去马棚找莫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