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好。你倒是说话呀。苏亦好。我反复的想。我就这样。你肯定要说。你为什么就要那样。可我就是那样嘛。什么都改了。我还是我吗。咱俩有原则。原则就是肯定不离婚。这下面什么事情不好说。我愿意和你过下去。真的。和别人可能也能过。可我就愿意和你过下去。也不想去试别人了。谁都有缺点。你也有。可不是就得互相的磨合吗。”
苏亦好盯着茶几。小声说。“知道了。”
陈明然原准备和她好好谈谈。听她说了这句。一愣。然后温暖让他百骸洋洋。他挪过去坐下。“都多大的人了。还天天闹这些东西的。让你别看呕相剧你非不听。就是看多了。中毒了。咱俩哪点儿不好。要我说。他们都该來羡慕我们。咱这平平实实的。比他们那左酸右吐的好多少啊。你。”他戳了下她的头。“你就是傻。傻。”
苏亦好有些尴尬。“谁说我傻。就是你老弄的很凶。离我那远。你怨得我了吗。”
陈明然揽过她。“你笨啊。我离你远。你就不会跑两步过來和我在一起。或者吱一声让我过去。非要鼓着、呕着、窝着。等着最后吵架。我天天在外面忙工作。。当然。你也天天在外面忙工作。。你说。咱俩再搞那一套摸的、猜的。多沒意思啊。互相暖和都暖和不过來呢。哪还有时间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苏亦好不正面对质。借着他的胳膊倒了下去。把这个话題拐开。“陈明然。你这些日子想我沒。”
“想。。”陈明然把腿搁在茶几上。手抚着她圆圆的下巴和脖子。“怎么不想。沒人给我做饭吃。我饿呀。”
“哼。我就知道。”
陈明然愉快的笑了。“苏亦好。难道你不想咱俩头对头吃饭那光景儿。不知怎么地。一到吃饭的时候。我就觉得对面坐的应该是你。沒你。”他搔搔头。“也觉得挺空的。”
苏亦好噗哧笑了。把脸转到他怀里。“你就是少人使唤。所以才想我。”
“嘿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要真去想着使唤别人。你愿意。”
“你敢。”苏亦好捶了他一下。陈明然抱着她大笑起來。然后说。“苏亦好。别学人家。咱俩就过咱俩的日子。人家闹什么女权。闹什么分裂。闹什么左一个情右一个爱的。让他们爱闹闹去。咱俩不。该吵吵。吵完就完。我想你做饭也是想啊。有比‘需要’更能体现出重要的词儿么。”
苏亦好头枕着陈明然。蜷着腿。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说。“就你会说。你要是承认以后接受我的领导。我可以考虑这次原谅你。”
“是谁原谅谁。”
“是我原谅你。”
“哼。是我原谅你。”
两个人小孩子似的重复了一阵儿之后。陈明然说。“苏亦好。就这一次啊。下一次坚决不能再说离婚了。更不能忽地就跑了。尤其苏亦好。”他把她推开。看着她的脸。“你要是下次再去什么青海。爬到什么矿山上去。我就直接到你们公司替你交辞职信。我受不了那个。一定受不了。听见沒。”
“那不是工作需要么。”
“什么工作需要。工作需要你的是给他们创造钱。但家里需要的是你这个人。对于他们來说。沒了你立刻有新员工。可对于咱们这个家呢。我上哪儿找一个新的你去。嗯。懂不懂。”
苏亦好心里幸福的想哭。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吱声。陈明然却以为她在消极对抗打混混。便去摇她。“听见沒。”
苏亦好忽然伸出胳膊环了他的腰。不清楚的回答。“知道了。”
两个人静静的呆了会儿。“陈明然。我有一个要求。你不准笑我。”
“说。”
“以后你每天要抱我十分钟。”
“为什么。”
“增进感情啊。”
“你呀。还是个小女人。”
“哼。我就是小女人。”
“好。那我也有个要求。”
“说。”
“以后心里想什么就要直接说。不要等着我去猜。我那直线思维你又不是不知道。猜不上你那些左弯右绕。你得直接说。我肯定遵照执行。”
“那我也还有一个要求。”
“又是什么。”
“就是你不能再自己作主。凡事要听听我的意见。咱这不是国家大事。可平日里哪件事不是大事。沙子能硌的人吃不了饭。对不对。”
“对。。对。。。那我也还有一个要求。”
“你还沒完了。”
“当然沒完。”
“什么要求。”
“你说是什么要求。”
“陈明然你……”
“不许叫我陈明然。”
“好像你沒叫我苏亦好似的。”
“我改。行吧。我们这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什么破用词。”
“我总是擅长动手。嘻嘻。”
“龌龊的人。”
“男人有不龌龊的吗。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