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的回到家。依然是一片冷清。在她的卧室前站了会儿。心里闷。自己的想法自己知道。怎么传达给她就那么难。
和陈明然再吵再冷战。苏亦好还是在第二天下班准时去了病房。那是陈明然的妈妈。老太太也挺好。她希望能尽自己微薄的力量让她有个好心情。。她相信。尽管自己不会做鱼汤。但作为儿媳妇。只要她去了。老太太就会觉得温暖。
果然。她去的时候老太太正和邻床的聊天。见了她喜笑颜开。“爸呢。”苏亦好放了水果。
“不定哪儿和人聊天了。”
“哟。回头得批评批评他。怎么能撂下您自个儿啊”。
“嗨。他聊他的。我聊我的。他照顾我。可两个人说了一辈子了。哪还有那么多话说。不如和别人瞎聊聊也开开心。”苏亦好心里一动。年轻一代总是想办法腻在一起。但老人们却是想着留点距离。但心安稳。这种安稳。是多少风花雪月都换不來的。她拖了椅子坐下。掀开被子给老人按摩左腿。
邻床的老人开了口。“老姐姐。你这儿媳妇真不错。孝顺。”
苏亦好还沒开口。陈妈妈接了过去。“那可是。这闺女进门还沒多少日子呢。”
“哟。那可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等着享福的多。这么知冷知热的少。时代不同了。咱也不能求太多。有个孝顺的心就好。”两个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几句。邻床的老人在老伴的搀扶下出去溜达了。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俩个。
“妈今天怎么样。”
“气力好了一些。沒什么大事。现在就是观察。”
陈妈妈看了苏亦好一会儿。突然问。“好好。你实话告诉我。你和然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題。”
苏亦好一激凌。“妈。沒有。你别乱想。”
“不会。我看得出來。然子有心事。”
“妈。真沒有。要不我也不会來了。他最近就是忙。累的。”
隔了隔。陈妈妈又问。“好好。别嫌我这老婆子多嘴。你们到底是真结婚了吗。
苏亦好赶紧说。“妈。你别多想。我们是领了证的。政府承认的。”
“然子小时候就有主见。上哪个大学、读哪个专业。甚至后來出国都是自己拿主意。我们也惯了。结婚这档子事可真突然。我和他爸到现在都不知你们是真的。还是假的。看着也像是既真又假。”苏亦好心虚。姜果然是老的辣。
“我平日不怎么去然子家。那天要不是我们老年合唱队去那边比赛。我也不会去。还是他爸先发现你的东西。我当时都傻了。之前然子一点都沒提到。”苏亦好低了头。“我们都是老一辈人。不对家里说而随便和女人生活在一起。无论孩子多大我们都觉得这样是乱來。他不小了。我虽然一直盼他结婚。可也不能这样啊。我当时又惊又气。生怕他上了哪个女人的当。我当时还说。是不是然子做错了事。不得不娶人家姑娘。可第二天看着也不像。看然子不像不愿意。两个人也像挺好。可我不懂。你们为什么分床。”
苏亦好有些狼狈。心里想。陈明然。你快來对付你妈吧。我招架不住了。她只好垂头默不作声的只按摩。“我后來问过然子。他说他晚上干活干的晚。你睡不着。是真的吗。”
“啊。是是是。就是这样的。”
“好好。这可不好。夫妻俩人还是得同床睡。你靠着他。他靠着你。要不。心里沒着落。。好好。你别拿我当婆婆。你们。不是那个不大好吧。”老太太认真的问。
苏亦好真想钻进床底下去。她极其勉强的说。“妈。你想哪儿去了。”
陈妈妈拍拍她的手。“好好。我和他爸都觉得你不错。人实在。对我们也好。出差一回來就过來看我。我就然子一个儿子。拿你也不当媳妇隔着瞒着的。要是然子欺负你了。你千万告诉我。他其实不坏。就是笨。有时心里有话爱憋着不说。”苏亦好真觉得自己要羞的无地自容了。“妈。沒有。我和他沒什么。您别想多了。”
“唉。你们年轻人啊。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当初。我和他爸呀也吵。也打。从來沒像你们这么隔着什么。也沒心事。生一顿气完了。”
苏亦好赶紧顺着把话題转走。“妈。您和我爸还吵架呀。”
“吵。怎么不吵。我们那个时候啊。什么都讲革命。连结个婚都要先背一段毛主席语录。我和然子他爸当时背的是‘下定决心。不怕艰辛。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现在想。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这么回事。什么碟呀碗呀都得碰一起。又穷。不下定决心。这日子就沒法儿过。好在那时候的人好像都这么想。沒什么三心二意。电视上老演这个不幸福那个离婚的。可我觉得平民百姓的。哪有那么多事儿。”
这个话題又转了回來。苏亦好只好说。“妈说的是。不过这半天累了吗。要不妈先歇着。”
老太太倚在床头。“沒事儿。现在精神好一些了。今天咱俩聊聊。人老了。有时爱絮叨些过去的事。特别是和小辈儿絮叨。嘿。觉得这日子像从眼前过去了似的。我一辈子都觉得我和他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