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回到公司,琢磨了一上午和她打电话说什么,打过去时才发现已经关机了,他万万沒想到,她已经走了,而且,不打算回來了,
陈明然真是焦头烂额了,先以为她仍然在A市,打手机,无法接通,打办公室电话才知道人又去了青海,往青海打,苏亦好只要一听他的声音就挂电话,心里沒着沒落的,她想干嘛,
答案终于出來了,
这天上午陈明然正在开会,电话呜呜的响,陌生來电,按断,继续开会,电话又响,谁啊,还真执著,溜出去一接,“你好,是陈明然先生,”
“是我,哪位,”
“我是X区法院,你妻子苏亦好诉你离婚一案,我院已经受理,通知你來领取起诉状副本并准备答辩状,具体开庭日期另定,”
“什么,什么事儿,”
“你妻子苏亦好诉你离婚,”
“为什么,”陈明然有些懵,
“起诉状上已经明确列明,请你于三日之内來领取你的起诉状,”
她來真的了,诉我离婚,苏亦好,你疯了,你的理智让狗吃了,陈明然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她要和我离婚,她真要和我离婚,
陈明然下午就去了法院,“综上,原告与被告婚前无感情基础,婚后在诸多问題上无法沟通,摩擦不断,婚姻已对两个人构成折磨,请求法院判决离婚为盼,,构成折磨,苏亦好你找死啊,”掏出电话,依旧是无法接通,陈明然恨不得把手机扔到墙上,死妮子,让我逮着你,非狠狠修理一顿不可,什么事儿要离婚,
答辩状沒什么好交的,他也沒经验,问过法官,如果觉得沒有需要也可以不交,
开庭的日子到了,陈明然早早的到了法院,等在指定的第三十三法庭门口,九点半,苏亦好來了,衣著简单,脸上泛黄,比上次见时好了一点,不知是适应了还是回來了,
“好好……”
“苏亦好、陈明然,”里面有人叫,“进來,”
到底是干法律的,真知道什么时候來,苏亦好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进去,陈明然跟在后面,
审判庭并不是电视上演的那种有原告席、被告席以及很多旁听席的大法庭,只是一张桌子,大家分坐两边,一名男法官高高的坐在对面的桌子上,旁边是个劈哩叭啦敲电脑的,应该就是书记员了,他就在她对面,一伸手就可以握住她的手,可他不能动,
“苏亦好诉陈明然离婚一案,本院受理后,决定由我担任法官,适用简易程序进行审理,我叫方锟,这是书记员李庭,下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陈明然坐在那里偷偷的看苏亦好,走廊灯暗,现在看,嘴上的血色还是沒有恢复过來,眼睛也无神,不知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就是眉毛还是倔的,黑黑的,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吻她,当时手指还滑了一下她的眉,很滑,
“现在,法庭依据民事诉讼法的规定,对原被告双方进行调解,被告,请陈述你的意见,”
“啊,”陈明然沒反过神來,眨眨眼睛才说,“我和她不离,我们俩是夫妻,离什么离啊,”
法官举了下手,“原告的意思呢,”
“离,确实沒有感情,”苏亦好说的很坚决,
“法官大人,我和她是有感情的,真的,谁家都会吵架,哪有一吵架就离婚的,是吧,这……”
“这什么这,是谁把我从青海骗回來要离婚的,经过海拔四千米的垭口时我的耳朵都是聋的,现在到了法庭还有什么可装的,”苏亦好沒有夸张,她的高原反应比较厉害,山垭口的瞬间风力又大,当时她真觉得胸闷、气憋,耳朵有半个多小时听不见外界的声音,
陈明然愣了,他不知道,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讷讷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苏亦好不理会他,继续说,“如果一个丈夫就是这样对妻子的话,那实在也是冷冰之极,我坚决要求离婚,如果不离,我将选择婚姻法第三十二条规定的分居离婚,”分居离婚是什么意思,“事实上,我们也从來沒有同居过,”
苏亦好你真好意思说,你好意思我也好意思,“不对法官,我们同居,不是,我们本來是夫妻,我们那方面很好,,,”
“陈明然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陈明然一脸的无辜,“难道你非要逼我把你喜欢在上面的事说出來,”
法官低下了头,苏亦好咬着牙,眼睛冒火,若不是在法院,一定会冲上去给他一耳光,你侮辱谁,她再也沒有开口,阴着脸,谁都不看,陈明然有些心虚,可沒有办法,不能离,不想离,
法官让他们回去等判决,从法庭出來,陈明然追上去,“好好,好好,”苏亦好不理他,迫不得己,陈明然只好扯住她的手,“好好,”苏亦好一把甩开,继续往前走,
有人在盯着他们看,陈明然只好跟在后面,出了法院的大门,赶紧跟上去,“好好,你等等,咱俩谈谈,”
苏亦好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