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可以当你死了,可法律不允许,”
“若想法律允许,简单,宣告死亡去,”
“我费不起那精神,”
“你到底想干嘛,”
“你什么时候回來,”
“你要干嘛,”
“问你就回答,”
“我凭什么该回答,”
“凭我是你老公,”
苏亦好这些日子天天盼电话等短信,却等來这么场吵架,她当即爆炸,一分一毫也不让的回了过去,“陈明然,你是不是男人,跟个泼妇似的胡搅蛮缠什么,”
我胡搅蛮缠,想了你几天,我是你老公,我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问问你的去向,压了压火气,“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來,”
苏亦好正在气头上,“你管的着吗,”
“苏亦好你别不识好歹,到底什么时候回來,”
“不知道,”突遇连续性暴雪,航班取消,火车票买不到,已经和公司请了假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苏亦好,”陈明然以为苏亦好是在顶他,“苏亦好,只要我们不离婚,我就是你老公,我有权利知道,”
“爱信不信,况且,也甭什么老公老公挂嘴边,又不是真的,”头气的嗡嗡的,这是个什么人,以为她该随时随地的呆在他的衣服兜里,凭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跑哪里去了,而要求她的时候却理直气壮,
“苏亦好,我再理你我是王八蛋,”
“你本來就是王八蛋,”
两个人抢先挂线,自此就这么僵着,越僵互相的怨气就越重,以至于苏亦好初十一回來就是一顿大吵,
“你还知道回來,”一听到锁眼响,陈明然立刻冲到客厅,
拉着箱子直接往自己卧室走,理都不理,
“苏亦好你给我站住,”
“干嘛,”目无表情,
“你给我个解释,”
“什么解释,”
“你说什么解释,”陈明然的语气里充满锋利,
“你有话好好说,扯着嗓子吼什么,”就知道一回來就是这个,
“你给我个解释,”
“解释早给你了,”要不是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直接连回來都不回來,
“以为我那么好糊弄,”
“那你想要个什么解释,”
“要你真心的解释,我带你去见过我父母吧,你呢,凭什么过年跑回家,”
“你带我去见你父母,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若不是你父母來了,你会带我去见,”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苏亦好,我带你去见我父母,我……”
“我什么我,你也好意思说,凭什么你们家方便时我就要去,无论愿不愿意都要去,我家不方便就是不方便,你要怎么着,跟你说了,你爱信不信,”
“我问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当成你老公,”
“那我问你,你到底有把我当成老婆,”
“有,我有,我就是把你当成老婆,”
“洗衣服、做饭的老婆,”
“你怎么这么说话,”
“不是吗,我加班的时候,你问过几回,你接过几回,我的工作你关心过几回,我们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我们和合租者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我不用交租金给你,”
“那你关心过我,我在公司里忙的要死要活,回來情绪低落,你有沒有问过我,你去相亲,当着我的面,你去和别人相亲,你拿我当过人,”
“又扯出这档子事,这是我的罪过还是怎么了,和你解释过多少遍了,那是我舅妈,我不能不去……”
“行了行了,你问问全天下的男人,有沒有一个愿意自己的老婆再跑出去相亲的,”
“陈明然,你别扯,怨也不能怨我,怨你自己,谁让你找我这么个老婆,谁让你碰上这么个见不得人的婚姻,”
“是,我怨我自己,我怎么了,我昏头了,娶这么个不会做饭只会吵架、不知道关心人、不知道维护男人面子、动不动就和男人纠扯不清、不归家、从來不主动关心老公、长的又不好看,赚钱又不多还是只不会下蛋的疯女人回來,我昏头了,我疯了,”陈明然气的眼睛都红了,“我就是瞎了,瞎了才会娶你,全天下人就我最不幸,娶这么个破东西回來,我疯了,我承认,我疯了,”
苏亦好垂下头,沒有再开口,屋里一片死寂的沉默,半天苏亦好才说,“陈明然,我承认,我确实做的不好,婚姻所承载的不仅仅是一纸法律文书,不仅仅是物质,更多的是心灵的守望和精神的渴求,这点,我们俩都沒做到,你和我,不比公司里的那些同事更互相了解,真的,原來我们想的都太简单了,以为结了婚、不离婚一切OK,现在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或者说,我们结束吧,”
陈明然一声不吭的拉开门,走了,
背后,门轰的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