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冻着吧,”一个单人被子要盖两个人,自己还裹了个厚被子进來,他那边应该沒盖住多少,
“是挺冷的,”陈明然心里笑,真是傻,我贴你那么近,暖乎乎的,又怎么可能冻着我,只是一宿沒怎么睡的沉倒是挺累的,“要不你让我钻进去暖和暖和,”
苏亦好沒像往常那样直接磕回來,坐了起來,“干嘛要起來,”这就恼了,有点舍不得,心里贪恋着她的温度,
“给你腾被子啊,还早,你盖着再睡会儿吧,”头发乱蓬蓬的,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睡饱了显得有些慵懒的脸上,沒有了白天的精神,散散淡淡,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感,合身的内衣勾出她的轮廓,浑圆的肩膀,曲线恰好到第一个弧度的转弯处让被子盖住了,陈明然第一次发现,原來她也是很妩媚的,只是这种妩媚一般人、一般的时候看不见,躲在了她那看似有些强悍的外表下,他默默的看着她,有些发呆,
“哎,帮我拿拿毛衣”,毛衣搭在床边的椅背上,
“自己拿,”
“那你起來,”
“不起,冷,”
“坏蛋,懒死了你,”苏亦好无奈只好探着上身够毛衣,椅子离的有些远,她索性倒在他身上努力的往前探,
身上陡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虽然隔着被子,仍然能感到她柔软的胸,陈明然闭上眼睛,心里却在奔腾,
别在我身上动,尤其是你的……,快点儿,笨死了,拿个毛衣都拿不到……别动,别动……再动,你再动……自己也是个男人,但还是忍忍吧,不能在这里闹腾开,忍,
身上一轻,她终于离开了自己,舒了一口气,也有些失落,唉,虽然现在已经很明正言顺,但什么时候能水到渠成,
高智商的笨蛋啊,你怎么一条缝都不开,
又在陈家耗了大半天,吃了午饭,终于脱身回家,陈妈妈和陈爸爸千不舍,万不舍的送了出來,临走还塞了好多熟食,以便他们备战备荒,苏亦好为了表示热络,主动把自己的电话写在日历上,嘴里还甜兮兮的说,“妈,哪天想逛街叫我去哈,”陈明然心里乐,真能装,是谁一进商场就头晕的,
车子一驶出巷子口,珠联璧合的陈苏二人话剧团立刻解散,苏亦好声音琅琅,完全不似在陈家那么细语温柔,“陈明然,你妈是老师啊,”
“嗯,”这陈字跑的比光速还快,一眨眼他就又由“明然”变成了“陈明然”,
“教什么的,”
“政治,”
怪不得那么能说,原來是教政治的,可是……,“陈明然,看不出來,觉得你全身都是理科细胞,你怎么沒遗传点她的啊,”
“一个男人,遗传什么政治学,那些空头的玩意儿,还是遗传我爸比较好,”
也是啊,他爸是搞技术的,“哎,你当时怎么沒想着找个和你差不多专业的啊,思维比较接近,”
意外的得到了陈明然的一瞥,“女人爱罗嗦,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还不够,我要是再和她学一个专业,岂不是永无宁日了,我可不想在家里探讨专业问題,”
撇撇嘴,完全以自己为中心,陈明然就适合当光棍,沒牵挂,自己领导自己,嘴上说的却是,“一样,我也不想回到家还要出庭似的磕牙吐口水,”抱着肚子舒舒服服的靠在座椅上,突然想了起來,“哎,到底我那优势是什么啊,”
还沒忘,真执著,陈明然笑了,“也沒什么,能吃,”“陈明然你耍我,”一拳打了过來,陈明然捂着肩膀,“哎哟哟,内伤,内伤,”苏亦好才不吃这套,晃着拳头,“说,是不是耍我,”“哎哟,真不是,能吃真是你的优势,我妈说了,身体好全靠嘴壮,你沒看你吃饭时我妈老笑眯眯的吗,这都是有原因的,”
苏亦好有点傻,怪不得这小子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直往自己盘子里夹,又被他算计了,“我妈还说你好养,不挑食,不会和我因为吃饭生气,肯定会迁就我,”
苏亦好眨眨眼睛,“可我不会做啊,”
“不会做学,不会做是理由,”气定神闲的望着前面,嘴里轻松的吐出珠玉,
苏亦好的脑子转了转,“陈明然,你甭想拿这个呼悠我,凭什么该我做,你是上班忙,我上班就不忙,”
“女人做饭天经地义,”
“你那什么封建时代的落后思想,告诉你,我们那儿都是男人下厨,真的哎,你还别不信,我们那儿房子格局一色儿的是厨房和卫生间在北、卧室朝南,到了晚上七点左右的时候,不信你下去看,北面厨房窗上围着围裙做饭的全是男的,真的,不信你去看,”
陈明然开着车,不动声色,“什么时候去,”
“什么时候都,,”苏亦好收住了嘴,什么时候去,她不吱声了,结婚那会儿想的简单,只想结婚就完了,哪知道后面出这一系列的事,转眼要过年了,怎么办,自己家里的情况和他不一样,得和他好好说着,寻求理解,
“说话,什么时候去,”
苏亦好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