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好火气起來了,“我怎么不占理了,”
“你占什么理,”
“那我问你,你为这个家做什么了,付出什么了,嫌我做饭难吃,就连那难吃的饭你都沒做过几回,”
“能做饭了不起,这月供不是我供的,”
“月供怎么了,这房子是我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开始分的清楚了,”
“分的清楚分不清楚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赚的钱有给过我一分吗,真正到离婚时,哪些是我的,”
“这就开始讨论离婚了,”
“别扯这个淡,说我的时候先说你自己,”
“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横做竖做都不对,你对,结婚第一天把我一个人扔马路上、打电话问你回不回家吃饭你嫌烦、让你去接我你理都不理、过八月十五把我一个人扔家里、我碰上流氓的你无动于衷,你真是做的好呀,模范,标准,”
“哼,女人果然只会翻旧帐,之前的事早就清楚了,一遍一遍的絮叨你也不嫌扯着臭,碰上流氓的事你自己都不在乎,这时候拿着这事來勒苛我,你也好意思,就你,流氓会來招惹你,”
苏亦好领会错了他的意思,气红了眼,“是,我是连流氓都不会搭理的人,那你又何必担心我去相亲,”
陈明然本來想说的是苏亦好比较硬朗,不是让人不放心的类型,可一听她的话立刻跟斗牛似的,“谁担心你去相亲,扔到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沒人捡就好,那就不要唧唧咕咕,一个大男人,丢不丢人,”
“就因为我是男人,所以我才不会看着别人给我戴绿帽子,”
苏亦好鼻子里出了个冷气,论吵架陈明然不是对手,翻來覆去那么几句,吵的又有什么意思,她沒接茬,拔腿就要走,陈明然却以为她这是藐视自己,着了急,“苏亦好,你,你要是敢去,离婚协议里写的什么都作废,沒有你的份儿,”
苏亦好停下脚,“果然要离婚了,”
“果然,是不是早等着了,”
“不要无理取闹,说,打算离了,”
“呸,”陈明然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是你打算离了吧,”
又是沒重点的乱绕,苏亦好不言语,绕过他要走,
“苏亦好,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还是想一想吧,我们到底要怎么过,”苏亦好嘴里说着,脚却不停步,
“你想怎么过,”陈明然扭着头,
“象夫妻那样过,有关心,有信赖,”
“我什么时候不信任你了,”
“注意我说的是信赖,”
“别玩文字游戏,”
苏亦好又长吸一口气,倒退一步,“陈明然,别像刺猬似的一动就耸着一身的刺,知道什么是信赖吗,父母之间就是信赖,我不信赖你,你也不信赖我,你也想想,像我们现在这样,钱各人赚了各人花,工作各人做各人的,除了搭伙在一起吃饭,还有什么,”
“这样的局面怨谁,怨我,”
“那你怨我,”
“切,笑话,怨起我來了,”陈明然冷笑一声,不屑的样子,“是谁在第一天见面时不磨合好不要这个那个的了,真是得了便宜还要装乖,念法律的人都了不起,”
苏亦好往前渐渐的逼了过來,“你说谁,”
“就说你怎么了,”火气满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亦好指着他,“陈明然,你别惹的我把难听都说出來,”
陈明然咣的打掉她的手,“你指谁,”
“就指你,怎么,你还敢打我,”苏亦好扬了一下手又放了下來,
“你以为我不敢,”
“你敢你试试,”苏亦好的声音尖的像金属线,气的胸口发闷,还从來沒有人敢和她动手,谁的尊严都是不可侵犯的,
陈明然猛的把旁边的盆扫到地上,吓了苏亦好一跳,盆咣当的跳了几下,陈明然的声音像地板上的水一样四处漫,“苏亦好,别以为我怕你,打女人我不屑一顾,”
“哼,”苏亦好转过身一扬头,“我真是感谢我是女人,嫁个老公把自己的钱守的紧紧的,把自己的关心也守得紧紧的,哼,全天下沒有哪个女人比我更受优待了,”
“你不把自己守的紧紧的,跟刺毛虫似的,一身的刺,又丑又老,还以为自己能变花蝴蝶的四处勾引人,结婚大半年,跟自己的老公弄的跟纯情玉女似的,装什么B,”
苏亦好又转了过來:“你说什么,”
“就说你,说你装B,”
苏亦好想赶过去给他一耳光,却气极反笑,“好,你是圣人,钱拿來,我不装玉女,我要钱,给我钱,”
“你还卖起來了,”
“哼,笑话,我结婚了,我和我老公要钱理所应当,”
“那你也结婚了,同床是不是也该理所应当,”
“同就同,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