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好笑道。“人家怎么惹你了。”
“不是惹我。你沒见她见顾部长。声音里柔的都能滴下水來。哎。她好像想进來。”
“不可能吧。就咱这破地方。年年就那么一两个户口指标。还都给业务部门了。工资又不高。來干嘛。人家本科时去法国兴业就是年薪十万呢。”
田蓓瘪瘪嘴。“她要是当时能进法国兴业。我把头当气球吹。说实在的。我可不希望她來。甭指望她加班。我撞见好几回她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练笑容。把我假的不行。”
苏亦好哑然失笑。真有这样的人。对着镜子练笑容。又想想那个“最漂亮的俞”。似乎也沒什么不可能。女人啊。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晚上李铮给她打电话。她就把这件事情当笑话讲给他听。特别的让他猜了一下“最漂亮的俞”是哪个字。然后问他。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个类型的。
那头的李铮哈哈笑。“跟个洋娃娃似的。我肯定不喜欢。。问題在于。这是你的描述。但透过男人的视网膜看到的。就不是这样的了。”
“为什么。”
“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肯定不同。就像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也肯定不同。一句话。有时候男人就是爱受骗。受漂亮女人的骗。”
苏亦好抱着胳膊。“这么说。你也是易受骗人群的一分子了。”
“你还别不信。食色。性也。男人大多数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对于这些事情。他们其实沒有特别高的要求。漂亮的总是最容易激起冲动。如此而已。”
想想也是。自己原來也参加过征婚。后來发现。沒啥意思。女人多是冲着男人的资产和职业去的。男人呢。一般上來就是要照片。一听说你长相一般。好一点的是委婉的说“你我生活方式不同”。不好的。就直接不理人。。这和学历高低沒有关系。一定程度上。有点像我们的个人简历。你做过什么、你的毕业学校。这些似乎与人品无关的东西统统是最吸引眼球的硬性指标。
收了线盘腿愣愣的坐了会儿。对于女人來说。硬性指标永远都是外在美。说是内在美。扯。不相信天下有几位周总理。女人想省点事。就把外在搞的美一点。事半功倍。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是绝对真理。否则。就只好学自己。老黄牛似的。天天加班加点的干活。为的就是养活自己。熬的脸也黄、眼也暗。越发的只有对影相怜了。。或者。若不是太独立了。也许不用嫁陈明然。最起码有个余地可以自己选一下。唉。爱情是女人心中永恒的话題。沒有爱情的婚姻。感觉不是很好。好像自己处理了自己一样。不知道将來这俞圆圆式的人物会嫁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嫁个老公像石头。什么时候能像人家一样。多些温暖、多些体贴。男人喜欢弱的。可自己不愿弱。跑的快才能有食吃……其实俞圆圆也并不弱。只不过人家爱表现的弱。比较有优势。可她呢。还是不想。自己是个人。独立的人。为什么要通过这种投机取巧的方式呢……
正胡思乱想着。有敲门声。陈明然现在越來越烦敲门。明明是一家人。偏偏要关着门。听着里面的笑声。他觉得自己被堵在门外。
“什么时候去超市。给我捎个须后水。”陈明然倚在门口。语气随和。一脸阴森。最近发现吩咐苏亦好是一件顺理成章水道渠成以及理所当然的事。结婚果然有好处。可以互相吩咐。心理上认为至少有一个不计酬劳的忠诚下属。看她盘腿坐着。觉得很神奇。女人的身体就是比自己的软。他曾经偷偷试过。好像腿都要断了。
“须后水。什么东西。”苏亦好依旧不适应裸着上身的陈明然。怎么就那么别扭。传说中的海归博士。是这样的。自己的父亲在家从來都至少要穿个背心啊。
“……”。忽的想起來可以借此旁敲侧击一下。“你不知道。你的那个男朋友不用。”
苏亦好沒好气。“我警告你啊。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总在我面前提他。”
大眼镜后面的小黑眼珠儿一转。“行。买个须后水就行。哎。他用什么牌子的。”
“我哪里知道。再说一遍。别老和我提他。”苏亦好对这些东西不上心。还真是沒注意过。只在他家住过几宿。从來沒想过这个。
看來不是很亲密。放下一点心來。“他是什么味儿的。青草味儿。”
“我哪儿知道。”不耐烦。
“怎么会不知道。你们。那个。啵儿。总是要有的吧。闻不出來。”
苏亦好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脸红了。她和他。还真是沒有打过kiss。谈过婚。论过嫁。就是沒有打过kiss。他对她算是负责到了底。扭不过她的要求。一张床上睡。但就是各睡各的。绝不犯城池一步。除了牵手。连吻都沒有接过。唉。“我们沒有……。”
陈明然扬扬眉毛。原來如此。此女真是沒碰过男人。连须后水都不知道。由此可以想见。她那个所谓的前男友。也不过是柏拉图式的。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那去超市问问好了。售货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