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CS兵法往旁边一扔,苏亦好开始了。上次油不热,炒出来的菜上面飘油花,让陈明然讽刺了一顿,这次耐着性子等等。走了个神——哎,锅冒烟了,快快快。哗的把爆锅的蒜扔进去。立刻,烟起来了,蒜变成了半黑色。苏亦好手忙脚乱的又把牛肉倒进去,顾不得擦手上溅的油,忙不迭的翻炒着锅里,几次下来,牛肉早已变成了黑一道红一道。郁闷,又成这样的了!苏亦好望着那颜色丰富的菜,心里真郁闷,我怎么就做不好呢?有没有烹调理论专业的硕士?我去考一个!
无论如何这顿总算OK了,就等陈明然陈大老爷回来吃饭了。毕竟现在是两个人,能一起吃还是一起吃比较好。唉,天天光拣简单的做,以后可怎么办?手背让溅出来的热油烫的又红又疼,莫非炒菜还要戴手套?从来没见别人戴过,果然不是做饭的料!
苏亦好去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娱乐八卦在津津有味的扒着章子怡的情事,怎么会找那么个男人?又老又丑——或者有才也说不定。换个台,科教频道在找南少林的正宗发源地究竟是哪儿?看了一通没明白,好像是在福清?——福清?好像以前班里有个同学就是福清人。换个台,体育频道正在放NBA,姚明在人群中晃呀晃的很显眼——明明是国内去NBA打球的第二人,就是比王治郅火,这人的机遇真是不好说。换个台,社会与法频道正在讲案例,丈夫言语刺激妻子,致使妻子要自杀,丈夫不闻不管,妻子最终死亡——一拍扶手,这还用说?典型的间接故意杀人,判!要说这夫妻关系也真奇妙,一般人可能就没这样的义务,死了就死了,但夫妻不同,你有义务阻止她自杀,夫妻有互相扶助的义务,可法律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这属于互相扶助的义务……父母有义务去阻止孩子自杀吗?似乎没有,那岂不是说夫妻比父母子女的关系都近?明明是父母子女的关系比夫妻关系更近,夫妻还可能离婚,父母子女可是血缘,终身不变的血缘关系呀……。
胡思乱想一通,有些饿,抬头看看已经八点多了,陈明然怎么还不回来?又等了一会儿,实在饿的有些受不住,拿起手机刚要拨号又挂掉,一个字一个字的发短信:“什么时候回来?”好半天没见回复,又发了一遍,“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没回复。苏亦好有些生气,不愿意我打电话,那短信怎么也不回?“什么时候回来?请回复!”又过了好半天,终于回了,两个字“加班”,苏亦好生气了,“加班不早说?!”要按发送,又取消了,毕竟还不熟,还是不大好意思发脾气。
奋然起身把土豆牛肉和糖拌西红柿吃的精光,边吃边生气,连第一次见面时他迟到却不和她打招呼的事一并扯了出来,越想越觉得气,什么人啊?眼里还有别人吗?她加班都是会提前说的,他呢?不提前说也罢了,发了短信也不回,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问什么问啊,以后别问了,自作多意思!还等,真是傻等。
脾气是没发出去,但在苏亦好的肚子里转了半宿,以至于陈明然开门进来刚从卫生间洗漱出来的她连理都不理,直接进屋。
“今天这么早?”
“嗯。”
“还有饭吗?”
“自己去厨房里看。”
陈明然进厨房看见有些黑的藕片,皱了皱眉,没吱声的放进微波炉里热了几分钟,夹了块尝了尝,把筷子扔到料理台,“比猪食还难吃。”
苏亦好正好出来喝水,“嫌难吃就不吃。”说是这样说,但有些后悔,以为他肯定不回来吃饭了,所以全吃光了。
陈明然忍了忍,没把那句“连饭都不会做你还算什么女人”给蹦出来。翻箱倒柜的找了袋方便面,胡乱的加了点水煮了煮,倒进胃里了事。
陈明然最近工作不顺利,AK从本土来了个管研发的新主管,由于AK内部对于研发基本上是平行式管理,新主管就相当于陈明然的顶头上司。他对自己被派到中国很不满意,急于想做出成绩调回欧洲,于是天天逼着员工赶进度。偏偏他们小组成员有一位家里有事,另一个休婚假,陈明然在权力与现实之间两头受气,只恨自己分身乏术,不能变出两个人来。今天本想早点回来,开会一拖又迟了,都说中国人的会又多又罗嗦,外国人也不短,文山虽然没有,会海却是不少,该有的程序只多不少,又费时间又费精力。累和绷紧的神经使陈明然的心情极度灰暗,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难道我出国读博士,就是为了当洋奴给他们打工?每天日复一日的工作,生活成了单调的重复,还有什么意思?
远远的看见自己家亮的灯,陈明然心里虽没什么大感觉,但毕竟不孤单,好歹屋里也有个人,他知道她今天回来的早,潜意识的也早点结束工作往家赶。可他没想到,进门就是不顺心,生活如果就是吃方便面,那他这么努力做什么?那个女人,她?洗了澡躺在床上,陈明然烦躁的想,怎么这么点感情都没有?连饭都不知道留?早知自己就不回来了。饭都不留,那可能相濡以沫风雨同舟吗?
两个人自此冷战,互不理睬——说是冷战,无非也就是不创造条件主动说话罢了,他们实在还算是陌生人。陈明然每天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