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蝎,朕想听你的解释!”西兰王已是满脸震惊,语气冷冽中带着一丝怒意。
“皇上,您可还记得,微臣初来乍到之时,微臣穿的是什么衣裳?”二夫人如此声泪俱加的表演,钟小蝎却依旧是云淡风轻。
面对西兰王的严厉质问,她不答反问,竟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钟小蝎,朕要听你的解释,不许你岔开话题。”西兰王见钟小蝎如此轻描淡写,不以为然,更是勃然大怒。
“贵妃娘娘,皇上记性不佳,不知您可还记得?”钟小蝎无视西兰王的怒气,转头瞧向了颜贵妃。
“皇上,臣妾倒是记得,小蝎母子在合欢殿的那段日子,穿的虽然干净整洁,可都是些粗布衣衫,布料粗糙,连咱们合欢殿的宫女都穿的比他们好。臣妾看不过眼,还曾吩咐下人去布衣司,替他们做了几身衣裳。”颜贵妃瞧向钟小蝎,带着一丝怜惜。
虽然莫二夫人,口口声声编排她的不是,她却始终相信,这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不会做出那般恶毒之事。
“钟院使,皇上在问你话,你还有闲工夫与颜贵妃谈论闲事?”端皇后凉凉提醒。
“皇上,皇后娘娘,微臣在莫府,是嫡出的大小姐,若是如她所言,对微臣照顾有加,视如己出,微臣为何会沦落到连一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钟小蝎说着,牵着钟豆豆,走向了莫二夫人。
“二夫人,你可知道,在皇上面前说谎,便是欺君。你以为西兰皇宫,是你的莫府吗?由着你嚣张跋扈,撒泼耍赖。”钟小蝎忽然提高了音量,居高临下的瞧着正跪坐地上的二夫人,黑白分明的双眸,带着慑人的威势。
被钟小蝎这一吼,莫二夫人,身子微微一颤,眼底有了一丝畏惧。
“钟小蝎,你莫要欺人太甚,做贼的喊捉贼。”慕容云飞,立马挺身而出,拦在了二夫人跟前,真真是二十四孝准女婿。
“皇上,您要微臣解释,微臣便好好解释。”钟小蝎丢给慕容云飞一个挑衅的目光,转头看向西兰王,声音清朗,目光坦荡。
“微臣不像有些无妄小人,敢做不敢当,是微臣做的,微臣绝不会推卸,不是微臣做的,微臣也断不会任人冤枉,委屈受辱。”
“娘亲,皇帝爷爷不是昏庸无道之人,肯定不会听信谗言,冤枉我们的。”钟豆豆适时开头,软糯的童音,如天籁。纯净的目光,干净剔透的好似揉不进半分杂质。
西兰王勃然的怒气,被他的一句无知童言,弄的哭笑不得。
“你且仔细说来。”佯装威严,西兰王冷冷道。
“莫府三兄妹,莫瑾兰身上的百泄白灵丹确实是我所下,莫瑾兰对我们母子的凌虐,是一日三餐外带下午茶,与宵夜。每餐不是鞭抽,便是脚踢。为了保护我年幼的儿子,在莫府小院,我已数不清多少次,被她抽打的昏死过去。身上外伤,内伤无数,若不是莫瑾玉的治愈术,只怕我全身上下,早已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对付你的是兰儿,又不是玉儿,玉儿三番五次救你,你为何还要加害与她?”二夫人闻言,立马跳了起来,怒声斥责。
“哦,二夫人,你也承认莫瑾兰欺辱我们母子了吗?”钟小蝎回头,在西兰王面前委屈不已的一张脸,却满是戏谑。
“钟小蝎,你竟对我下套。”二夫人咬牙切齿,愤愤不已。
“莫二夫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与你的儿女们,做的那些肮脏事,当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吗?”钟小蝎眉眼一挑,声音淡淡,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二夫人那化着浓妆的一双媚眼,汹涌着毒液,若是眼刀能杀人,只怕钟小蝎此刻已是万箭穿心。
“皇上,莫瑾兰欺辱我们母子,莫瑾玉,莫雨华分明看在眼里,却从未加以阻止。而莫瑾玉看似善良,却不过是为了替莫瑾兰善后,就算我内伤逆流成河,身上也瞧不出半丝外伤,哪怕我向父亲,爷爷告状,也毫无证据。”
“可我仍念在她好心相救的份上,想饶她一命。只可惜,进了皇宫,贵妃娘娘对我们母子疼爱有加,冷落了她,她心生歹意,妄图下药加害娘娘,陷害我,便与御医院欧阳大人,想出一个一石二鸟之际。最终,害得我们母子流落灵兽森林,差点丢了性命。”
钟小蝎却无视莫二夫人,喷薄的怒气,只转过头,对着西兰王,继续娓娓道来。
她明明在诉说自己悲催的过往,可清澈如山涧清泉般剔透见底的一双眸子,毫无怒色,澄净深处,一片平静坦然,好似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可就是这份平静坦然,对照与二夫人的哭天抢地,却更让人震慑。
波澜不兴的眸子,正恰恰说明,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待,早已习惯了面对各种欺辱。
“钟小蝎,你没有证据,休要冤枉玉儿。玉儿善良的连只蚂蚁都不会踩,又怎么会对付我的母妃。分明是你心生嫉妒,才残忍迫害。”深情男慕容云飞,一听到自己的女神被如此冤枉,立刻一秒变身咆哮帝,对着钟小蝎喷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