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了好久,也沒心思睡觉了,有谁挨过打,睡的还很香呢,
窗外传來狂风怒吼的声音,“啪,”地一声把玻璃重重地关上了,真是的,起风了,怎么说起风就起风的,哦,昨天看手机说是今天夜里有小雨,老妈一生病,全给忘了,
不关好门窗真的挺吓人啊,她连忙擦擦眼泪走到窗户边,却奇怪地发现,居然下雨了,虽然不是很大,却密密麻麻地往窗户里飘入,她把窗户关上,又把窗帘放下來,
“何铭慧,何铭慧~”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有人在叫她,奇怪,难道是听错了,她又拉开窗帘,隔着玻璃往下看,真的,树下有一个人影,那是,齐天云,
天啊,他怎么站在树下,他怎么站在雨里,外面的风好大呀,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冷不冷,他刚才还喝醉了,吐酒了,一定难受死了吧,齐天云,你好傻,为什么不会去睡觉,跑过來干嘛,是來道歉的吗,可是,我……我不会原谅你的……管你呢,我睡觉,
她决定不理他,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蒙住头,听不见,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又觉得心里特难受,很担心,他怎么样,那样子淋雨,会不会生病呢,如果生病了怎么办,他的体质很差嗳……
她心里忐忑不安了,也睡不住了,好像床上有钉子似的,被窝很温暖,真的好暖和哦,可是齐天云呢,他还在外面冻着,外面的风好大,好像预告的是五级还是七级呀,会不会把他刮走了,
她爬到窗边,耳朵贴在窗帘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奇怪,怎么一点声音也沒了,真的被刮走了,她悄悄地掀开一点窗帘,仔细地看着黑洞洞的树下,什么也沒了,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在那里出现过,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还是耳朵听错了,不可能,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那错,刚才那个用手做喇叭状吆喊的人,绝对是齐天云,那身材,她一望便知道,
她慌乱地穿着衣服,拿了一把雨伞,打开门跑了出去,门也忘记关了,
跑到楼梯下,却发现大门被谁锁上了,怎么回事,这栋楼上有很多人上夜班的,大门一直不锁的好吧,是谁闲着无聊把门给锁上了,她扒着门向外看,风吹的她头发乱飞,真是好大的风,外面一个人也沒有,只有风在怒吼,树木不停地摇摆,好像要断的样子,
齐天云去哪里了,为什么一下子不见了,他到底去哪里了,真的被风吹走了,不会不会,她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这很可笑不是吗,好歹他的身子也有一百多斤重,什么风能把他吹走,难道是他自己走了,真的走了吗,她不敢确定,只好对着外面喊道:“齐天云,你在不在了,齐天云~你还在吗,你出來啊~”
回答她的只有怒吼的北风,她还是不放弃地大叫道:“你不要玩了~快出來吧~齐天云,你想冻死在外面吗,……你再不出來,我就不管你了……”
她喊的累了,也沒见齐天云出來,也许他真的走了,也许……也许她真的看错了,
失魂落地回到家里,她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喝,白叫了这么多句,嗓子都冒烟了,
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还要去医院里看老妈,她强迫自己不要想齐天云了,快点回房间睡觉,刚刚走进房间,却惊讶地听见玻璃“砰砰砰”地响个不停,
她心里一惊,大声问道:“是谁,”
“何~铭慧~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啊……”窗户外传來齐天云冻的发抖的声音,
“你等我,”她从包包里拿出钥匙,飞一般地朝门外跑去,
这小子还真有办法,居然又去爬窗户,等下沒被冻死也被摔死了,
打开大门,跑到自己家的阳台下,她伸着双臂喊道:“齐天云,我在下面,你快跳下來啊,”
齐天云往下面看了看,害怕地说道:“你……接得住我吗,”
“跳下來,我保证你不会摔死,”何铭慧大声叫着,这个臭男人,还会怕死吗,
齐天云可怜地说道:“上一次从上面掉下來,我都……我都疼了好几天,”
“那你跳不跳,不跳我走了,你就在上面过一夜吧,”何铭慧说着就要走,
“唉~唉~唉,不要走嘛,但是你要接住我哦,”
“还是男人吗,这点高就不敢跳了,摔不死你的,快跳下來了,”
“如果摔不死,摔残废了怎么办,你要养我一辈子哦,”齐天云幼稚地说道,
“行,摔残废了,我养你,放心了吧,”她又伸出双臂,“快下來吧,我会接住你的,”
“哦,我跳了啊,我真的跳了,”齐天云手扒着窗户,往下面看看,就是嘴上行动,身体不行动,
“你到底跳不跳,”何铭慧叉着腰,很不耐烦地叫道,“这外面冷死了,我可沒有闲心和你在这里闹着玩,”
“跳了,你接住啊~”齐天云撒娇地叫道,
“我的胳膊都举酸了,快点了,冻死人了,你难道不冷吗,不是说酒壮熊人胆吗,你怎么一点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