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正碰上堵车。齐天云烦躁地按着喇叭。时不时地将脑袋伸出窗外看看。
何铭慧则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听着音乐。
半个小时过去了。堵得越來越厉害。齐天云忍不住打开车门走下來。去前面问问。他拦住一个骑着电瓶车从前方过來的青年问道：“哥们儿。请问前面出什么事了。”
那青年刹住车。浑身打个冷战。心有余悸地说：“出车祸了。死了好多人。把桥也撞塌了。”
车祸。齐天云心里一惊。倒退了一步。死了好多人。小婉。小婉……他突然想起小婉出车祸的那不堪回首的一幕。那血淋淋的场面实在让人不敢靠近。不敢看。他的小碗就是在那样悲惨的祸事中离开他的。
他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跑过去。天啊。为什么每天都有车祸发生。如果刚才他沒有下车给何铭慧买冰块。他们不是正巧碰上那起交通事故吗。“慧慧……”他口中念着慧慧。又加快速度跑回去。
打开车门。何铭慧却睡着了。她沒事。她沒事。他眼睛一湿。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流下來。如果刚才他将车子再开的快一点。慧慧。还会睡的这么好吗。如果赶上那起车祸。慧慧会平安无事吗。
他伸出手臂。将何铭慧抱进自己的怀里。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她了。他已经失去小婉。不能再失去慧慧了。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原來慧慧在他的心中已经占有很重要的位置。这才发现。原來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女人。不可以在失去她。不可以再失去她。
何铭慧被他这突如其來的举动吓了一跳。整个身子轻轻一颤。想要推开他。
齐天云双手一缩。将她抱得更紧。将脸埋在她的秀发里。紧紧地贴着她。生怕这是一个抱不住的梦。怕一松开。慧慧就会离开他。
“哎呀。你干什么呀。被人看到了。”何铭慧捶打着他的后背。又拉着他的衣领。想把他拉开。可是他沉重的气息。吹动着她耳畔的发丝。她感到一点小小的心悸。却又奇怪地感到齐天云在轻轻地抽泣。她轻轻地问道：“天云。你怎么了。”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齐天云哽咽着。喃喃地说着。
何铭慧感到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荡漾开來。她不懂这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是复杂的心理。她既感到欣慰、开心。还有些悲伤、失望……
这是他第二次抱着她说。不要离开他。上一次是因为他喝醉了。把她当成了小婉。而这一次呢。他根本就沒有喝醉。为什么还抱着她说。不要离开他呢。难道又把她当成小婉了吗。
“齐天云。我们还要去离婚呢。”她提醒着他说。
“不。我不和你离婚。我不离婚。”他把她抱得更紧。差点让她不能呼吸了。
她挣扎着拍着他。困难地呼吸着。叫道：“你先放开我呀。我要被你弄死了。”
齐天云松开她。但还是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目光深情地看着她说：“慧慧。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何铭慧忽感一颗心紧紧地缩紧。她眼眶一热。泪水在眼里打转。她沒有听错吧。天云在叫她的名字嗳。在叫她的名字嗳。可是她仍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你是在说我吗。”
齐天云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重重地点点头道：“何铭慧。我……我爱……”
“你说什么。”何铭慧激动地看着齐天云的双眼。似在拷问。似在祈求。
齐天云深深地呼吸一口。仰止住心里的躁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支吾着说道：“我。我沒有那么多钱赔给你。所以。所以我不能和你离婚。要离婚。最起码要到合同期结束才行。”他才不想承认自己喜欢她呢。
“齐天云。”何铭慧大叫一声。握起拳头就朝齐天云身上砸去。“你混蛋。浪费我的感情。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
“喂。你停手啊。”齐天云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细白的手掌捏碎。
她蹙眉。來自手臂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啊。疼。疼。疼。”
“你也知道疼吗。”齐天云嘴角扬起轻狂的微笑。松开了手。也是哦。这小手柔若无骨。捏碎了多可惜。
想不到这家伙手上的力气还挺大。何铭慧甩甩手。瞪了他一眼。沒好气地说道：“开门啊。这要堵到什么时候啊。我饿死了。我要去吃饭。”
说到吃饭。齐天云也感到饿了。他看了看一旁的街道。也沒有一个规模的酒店。心情不爽地说道：“这都什么酒店啊。等一下吧。”
“等什么啊。我早上都沒怎么吃饭。又饿了一上午。还被你妈妈打了一巴掌……”说道这里。她脑海中又想起自己被齐夫人狂扇耳光的那一幕。瘪瘪嘴。又委屈地哭起來。“我长这么大。还沒有人这么打我呢。我爸妈都不舍得打我呢……”
“哎呀。姑奶奶。”齐天云终于忍耐不了她的哭闹。连忙打开车门下去。又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伸出手臂请何铭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