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凤凌天却是腾地一下从软榻之上站起了身来,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凤逸,面上写满了震惊与怀疑。
凤逸似乎也被凤凌天的反应给吓到了,这会儿也不便是不再言语,只是亲手拿起案几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凤凌天身前的案几上。
凤凌天却是不理睬那茶,直愣愣的盯着凤逸,低声道:“你经过那越秀居可曾瞧见哪里有何异样?”
“有,平素那段街面极是热闹,然昨日儿臣路过之时,就见众多京师巡防营的士兵与顺天府的官差将那越秀居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骡马大街路口都要封锁了。”凤逸见状,眸光微微一亮,很是认真的说道。
凤凌天这会儿已是恢复了平素的神色,也就是沉声道:“这就奇怪了,若是此事当真,那顺天府与巡营房已经介入此事,为何到了今日却无一人向朕禀报?莫不是这般大的事,他们竟敢胆大妄为的自己做主?”
凤逸闻声,唇角也便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却是小心翼翼的说道:“父皇,儿臣其实还有事情想要告知父皇,然此时之时儿臣的一己之见,恐不太周全,因此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既是有想法就说吧,有什么周全不周全的。”凤凌天面色依旧黑沉的说道。
瞧着凤凌天的样子,凤逸心中此时正是时候,也便是轻点了点头,声音极低的说道:“儿臣在骡马大街听闻此事后,心说若此事当真,想必顺天府与巡营房必会来禀告父皇的,也就没想多事,然从骡马大街到儿臣的府邸。却是正巧要经过安亲王所在的通政司驿馆,儿臣也就想既是顺路,儿臣也就进去拜会一下吧,若是安亲王安然无恙,到时那些谣言自会不攻自破,却是不想……”
凤凌天见凤逸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下不觉一紧,忙是催问道:“安亲王到底如何?可当真是伤着了?”
“儿臣走进驿馆,让通政司的人前去知会,说儿臣特地来拜会安亲王。等那通政司的人回来禀报,却是说安亲王的随从告知他,安亲王与大哥一道在越秀居用过午膳就没有再回驿馆。申时三刻,有太子府的人送信说,大哥邀约安亲王去郊外林场狩猎,这几日就先不回驿馆了。”凤逸垂着眸子,也不看凤凌天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着。
凤凌天听到此处,自是听出了凤逸话中的意思,这会儿也便坐回软榻,思忖起来,好看的小说:。
听不到凤凌天的回应,凤逸终是抬头偷偷瞟了一眼凤凌天的神色,见其只是深思。并未有怒意,也只得壮着胆子,道:“父皇。儿臣回府后再回想起来,才是发觉骡马大街处的越秀居周边把守的人马重,似乎除了巡防营的士兵,好像还有大哥府上的几个侍卫,儿臣想到此。才是愈发觉得蹊跷了,大哥一向稳重。可千万勿要做出什么糊涂事才好,若是安亲王在我凤朝有何不测,后果不堪设想!”
凤凌天却是眉心一拧,道:“你大哥一向沉稳冷静,想必不会与此事有何瓜葛。”却是转念又开口道:“吴奉安,你且派人速去太子府一遭,宣太子进宫。”
凤逸闻声,心中自己此趟前来的目标已经达到,也就起身说道:“既是父皇要召见大哥,儿臣就先回避了。”
“不必如此,你且在这候着就是,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轻视,有你在此,稍后也好与朕商议商议,朕渐渐老了,日后朝中之事,全靠你与太子了,寒儿自八年前大病一场后,性子倒是变的圆滑了不少,却日日的没个正形,朕还听说他偶尔前来上朝,都会在路上啃那名为煎饼果子的早点?那孩子怕是难当大任了,逸儿你自小便是极聪敏的,日后定是要多辅佐你大哥才是!”凤凌天微一摆手,让凤逸重新坐回软榻之上,不无忧心的说道。
凤逸见状,也只得依言坐了下来,就着凤凌天的话继续说道:“六弟平素的举动虽是乖张了些,然其见识却是不凡的,且大哥与六弟的关系一直很好,想必大哥也是乐见六弟帮忙的!”
“你六弟的母妃早在他幼儿时就没了,朕平日又操劳于国事,竟是疏忽了他,幸而你大哥是个懂事的,平素里也没少代为管教寒儿,你且勿要因此与他二人生了嫌隙,你大哥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定是会将你们兄弟几人一视同仁。”凤凌天闻声,轻叹一口气,才是说道。
说到此,凤逸也便不知该如何接口,只是点头称是。
京郊别院,水月楼厢房。
“这味药可是让我好找,竟是不知六弟所说的白毛藤在京中药铺被称之为天灯笼,白白的绕了远路!”凤辰大跨步的走进来,将手中的药包递给凤寒道。
凤寒接过药包,却并未搭腔,只是将药包中一半的白毛藤倒入正咕咕冒泡的砂锅中,而后又是将剩下的那半全部扔进了石臼中开始捣碎。
“你可想好救治的法子?”凤辰看着一阵忙碌的凤寒,淡声问道。
凤寒闻言,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却是转瞬又继续动作捣了起来,口气极轻的说道:“实话讲,我心中着实没底,然安亲王却是不能再拖了,大哥没瞧见他呼吸越来越弱了吗?与其让他等死,还不如让我试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