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少臣眉心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父母。。。都过世了吗?所以今天才会是她作为监护人来接她的弟弟,还有那天晚上。。。。
她生病的那一晚,流着泪的呓语,一下子又浮现上了脑海,他的心头不由得一颤,竟然微微的疼惜了起来。
“你不要摆出这副表情啦,这样子还怎么聊天嘛!”
温瞳见状,笑嘻嘻的一句,一张小脸儿上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丝的忧伤,却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微笑。
望着缚少臣,道:“对了,你怎么会跟着我过来的啊?你不是跟那个女人。。。”
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说多了有点奇怪,尤其是说这话的时候缚少臣拿那一双冷峻的眼一直盯着她,直盯得她发慌,最后只能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来压下心头的悸动。
缚少臣这才微微笑:“没什么,看到一个傻女人慌慌张张的,怕她出事,就跟着来了。”
他说的轻巧,温瞳却心头一动,回望着他半晌,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低下头去握住跟前的杯子,强作镇定的喝了一口,抬起头来的时候,目光已然恢复了清明。
“缚少臣,谢谢你,真心的。”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她从来都是感性的人,哪怕总是装的强悍,却也掩饰不了她那一颗柔软的心,他对她的好,她都知道。
“感谢的话就嘴上说说而已吗?”缚少臣依旧笑着,很奇怪,他分明不是爱笑的人,可是面对着温瞳,他总会不自觉的微笑,轻松而又自在。
温瞳几不可查的挑眉:“不是还请你吃饭了吗?”
“就这样而已?”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明明很温暖的气氛,他却非得打破,看着他一脸欠揍的表情,温瞳瘪着嘴问了一句。
缚少臣勾了勾唇角,忽然抬头,直直的望了过去:“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得为我做点什么吧?”
那目光很是深邃,似是要望进温瞳的眼底,两人又离得很近,周遭都是他的气息,温瞳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子,坐到另外一个椅子上,保持到了安全距离,这才深呼出一口气来:“你。。。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告诉你啊,我这人很有原则的,不该做的事可是不会做的。”
有原则?
要是从前她说出这话,缚少臣也许还会赞同,这丫头的的确确倔强又死板,可是在今晚亲眼看到她为了搭车来春城竟然用警务人员的身份征用车子,他才惊觉,神马原则都是狗屁,这丫头逼急了也会做出格的事。
不过他也不打算拆穿,有原则就有原则,既然她说的信誓旦旦,他又何必让她不愉快呢?
毕竟今晚的气氛这样好,今晚的她这样的温和。
“说话啊,要我做什么?干吗不出声?不会是在想什么坏点子吧?”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温瞳不免有些心慌,水眸紧紧的盯着他,眼底尽然都是戒备。
缚少臣眯了眯眼,又往前近了一步,她又想后退,他却不给她机会,双手圈住她在那里,看着她的一张小脸儿瞬间绯色一片,细细碎碎的发丝从耳边直垂到细嫩的脖颈,他的心神不禁一漾,笑意越发的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