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少臣的心中明显一空,像是连空气都被她带走了一样,连呼吸都不那么顺畅了起来。
不情不愿的坐直身子,望向缚向晚,没好气道:“周学正也真多事,这么点小伤,至于让你大半夜的跑一趟?”
缚向晚却微微一笑,眼见着温瞳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方才上前了一步:“这话说的!你是我弟弟,受了伤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告诉我?来,快给我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没事!”最受不了她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他都二十六岁了,在外头谁不是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缚少,可是他这个姐姐却偏偏的把他当小孩子。
“什么没事嘛,乖了乖了,给我看看嘛!”
缚向晚却不依不饶的扳过他的胳膊来,看着包裹一圈儿的手臂,她眨了眨眼:“我说阿臣啊,听说你是为了救温瞳才受伤的,你们。。。”
关心是假的,想八卦才是真的吧?
缚少臣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到了一边,一边站起身来,“我累了,要睡觉,你要走要留随便你,只一点,不要打扰我!”
毫不留情的一句,缚向晚的脸明显僵了一下,看着自己弟弟转身往楼上走,她忍了忍,没忍住,大喊道:“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这么对自己的亲姐姐,枉费我一听说你受伤就急急忙忙的赶来,哼,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声嘶力竭,换来的却只是缚少臣脚步一顿,唇角明显漾起了一抹笑意,随即便再度迈开长腿,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
彼时,温瞳急匆匆的冲出了缚少臣的家,脸火辣辣的烫,就连身上都在发热。
脑子里不断浮现着方才的事,她只觉得自己要发疯了。
刚刚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竟然没有当即推开他,反而呆在了那里。
而这样的情形又不巧被缚向晚看了个正着,她会不会胡思乱想,而那个人又会不会在她面前胡说八道?
一个个的问题盘亘着,她只觉得烦躁到了极点,这一回,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走到路边,正巧有一辆出租车经过,她一溜烟钻了进去,复又朝着别墅区的方向看了一眼,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这一天也着实够累的了,回到她那小小的一居室里,随意的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心中一会儿是案子,一会儿是缚少臣那张好看的脸,倒是搅乱的她满脑子都乱哄哄的,直到快要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温瞳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的,手在枕头下胡乱的摸索了一番,也没看是谁就按下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还在睡觉,竟半天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