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山愚一手扶住我的头,一手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带到了他的办公室。我像是幽魂一样飘到他的白色沙发旁边,然后晃晃悠悠的就坐了下去。我仰头捂住鼻子,连眼睛都紧紧闭上了。
我感觉身边的沙发深陷下去一块,然后就听到宋山愚在我耳边说:“让我看看。”
我头脑有些发懵,宋山愚这话虽然是听到了,但是对此却没有什么反应,直到宋山愚大声的吼了一句“张瑜桦你给我松手”,同时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的时候,我才半死不活的睁开眼睛,说了一声“好晕好恶心”后身子一斜就躺在了沙发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感觉他在掰我的手,于是主动松开了手,嘟囔着说:“我可真倒霉,这段时间怎么从头到脚就没有好好的时候。”
宋山愚的声音在我脑袋上面飘着,他说:“张瑜桦,你不要因为我一分钱都不收你的医药费你就无所忌惮的哪危险就往哪去。”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我那不是想帮你解围吗。我若是不帮你的话,说不定你就要说我是冷血俗气的旁观者什么的,没义气胆小怕事……”
“那我在这里明白无误的告诉你,我希望你胆小怕事点,我用不着你帮忙解围。”
我睁开一直眼睛看他,他正用酒精棉签清理我的鼻子以及嘴上下巴上的血迹。他回应我的目光,很正经的说:“张瑜桦,我给你的vip宾贵待遇可不是为了刺激你多消费的,你能不能减少进医院的次数?”
我一听这话,不知怎么的就觉得很可乐,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不过见着宋山愚的表情后我还是很努力的克制住了。
“最近有点倒霉。”我底气不足的解释了句。
宋山愚在我脑袋上方冷哼了一声说:“幸好你解释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受伤然后住进医院陪着你男朋友呢。”
“这话可真不厚道。”我说:“再说了,你还是对吴淮平说这种话比较好,当着他的面夸夸我,让我知道我究竟有多好。”
“他现在已经够离不开你了。”
本来都是些贫嘴的玩笑话,可是当我听到宋山愚这样说的时候,脸颊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烧红了。我讪笑的说:“别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谈这种话题难道真的被那些女护士给潜移默化了?”
我看见宋山愚将染血的棉签在我眼前挥来挥去就问:“我鼻子没事吧!我有好多年没流过鼻血了,我的鼻梁没有断吧?”
“你觉得怎么样?”
“恩,不算疼,但是也有点疼,嘴唇和门牙也有点儿疼,当时都被打着了。你们这事要怎么解决,会不会给人家赔钱?”
“要是死一个病人医院就赔钱那我还开它做什么?没事赔钱玩啊!你们都当医生是神仙啊!什么样的病人送过来都能治好是不是?再这样闹下去直接报警。”
我顿时就用谴责的眼神看他:“资本主义了不是,人家养个孩子容易么,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
“我的同情心仅限于提醒父母孩子一旦生病了就要送医院,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耽误病情。”
我唏嘘感慨的念叨:“想想真可怜,一个小孩子,花花世界还没有看,什么都还不了解没经历过,刚在这个世界上露一次脸就没了。”
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想到了陈珈瑶的还没出生的孩子,那可是我见不着面的干闺女。我情绪也消沉了。宋山愚见我整个人耷拉下来了,于是就走出去将我一个人留在了他的办公室。
我头有些懵懵的,最近总是有这种感觉。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有种说睡又没睡着的感觉。满脑子黑蒙蒙的时候,恍恍惚惚听到门声,身边似乎还出现了别的气息。
我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但是在看清了眼前的坐着的人是谁的时候,我忍不住惨叫出来,那声音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犀利。
闾丘瀚坐在离我有两步远的位置,皱着眉忍受我的尖叫,好看的小说:。
“闾丘瀚你有毛病是不是?”等叫完以后我从沙发上猛的弹起来指着他骂。结果可能是起来的太猛了,我眼前发黑一下子又栽回去了。
闾丘瀚很淡然的看着我:“张瑜桦你怎么永远都是一惊一乍的?”
我心有余悸,拍着胸口一边顺气一边哼哧哼哧的问:“你到底是来干什么?宋山愚不在,你能不能不要跟在同处一室我受不了。”
“我不是来找宋山愚的,而是找你的。”闾丘瀚的话让我有点紧张,他找我肯定绝对没有好事。我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宋山愚无论是站在情分还是本分的立场上也不会成为的盟友,不知道吴淮平现在能不能从病床上爬起来帮我一起抵御外敌。
“闾丘瀚你闭嘴,无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如意的,所以你就什么都别说了。让咱们都省事点别废话,也不用撕破脸皮。”我很直接的说。
可是闾丘瀚看我的眼神根本就不把我当一回事,自顾自的说:“你有没有陈珈瑶的地址?”
我立刻冲他横眉冷对:“我即使有她的地址那也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