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清理干净了就快点给我缝上。在头顶开个口子让我感觉像是开了一个天窗似的,都能从伤口里直灌冷空气进脑袋里。”
宋山愚并没有理会我,改变话题的目的明显是达不到了。他的脸上正经严肃的让我一时有点吃不消。他一字一顿的说:“张瑜桦,你脑袋是不是被打糊涂了,你究竟有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严重?”
“什么?”我有些明白他回说什么?但是只能充傻装愣。
“他妈的你竟然找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朋友。你嫌自己的日子过的太好了是不是?”宋山愚忽然大声怒骂了一句。我被吓得一哆嗦,从头到脚打了一回颤。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激动,竟然还会爆粗口。这可真让人大跌眼镜。我一直以为他就应该是那种不动声色的人,无论生气还是高兴反正全都是一张不冷不热或者是所有人都欠他十块钱的嫌弃表情。
“这个,什么暴力倾向……”我口齿不清的反驳。
宋山愚脸上的表情都快要扭曲了,我看到他拿着镊子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抖,镊子被捏的太厉害了,夹住的那点儿小颗粒迸了出去,幸好没有飞进我眼睛里。他干脆就把镊子扔进了托盘中,我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了吓了一跳。
“张瑜桦,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就报警。”宋山愚用一种威胁的语气说。
“你别乱猜,这和我男朋友没关系。”我底气不足的时候,嗓门却越大,而我此刻对着宋山愚已经是瞎嚷嚷了。
“张瑜桦,你上次来这儿的时候就是跟人动手,而这一次?你穿着家居服深夜来医院,明显是在家里受的伤。你知不知道重击头部有多危险?你有可能脑震荡,有可能造成更加严重的物理损伤,你甚至有可能被打死。”宋山愚怒斥道。
“虽然我确实是在家里被砸着的头,但是和我男朋友绝对没关系,宋山愚你不能这样污蔑他,显得我多遇人不淑一样。是我自己撞在了架子上,然后上面的一个陶瓷花瓶掉下来正好就砸中我了。这事算我自己倒霉而已。”我用已经失去不少鲜血的脑袋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尽量用比较有说服力的语气解释。
可是宋山愚还是明显一副“我不相信”的固执表情。于是我再接再厉,垂下头将头顶凑在他的眼下,同时还伸出手指了指伤口的大概区域:“你看,伤口可是在头顶,正好是东西从高处落下砸中的角度,要是认为的话,就有可能是在额头或者后脑勺了……”
我话还没有说完,宋山愚却连人带椅子的往后滑了一步。我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却正好见他猛然起身大步走出办公室。我愣神了半天,才猛地对着已经关上的门大叫一声:“宋山愚,你竟然把我就给扔这儿了?我,我,你还没有给我缝针呢?我头顶上还张着一道口子呢?有你这样当医生的么,你改行去当刑警算了,不是,你这样的要去当片警,专门跟着人家居委会大妈去调解家庭纠纷。”
我抱怨完后看见宋山愚留下的托盘中有纱布和棉签,于是就拿起了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头顶的伤口,发现已经没什么血迹了。宋山愚好歹没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流血。
等了一会儿后,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敲门进来,笑着同我说:“张小姐,我来给您敷点药。宋院长说您今天先在这儿留一晚上。”
“不用缝针?”
“不用不用,您只要注意点别让伤口裂开就行了。宋院长说您千万别用手巴着伤口照镜子,你要想看他那有照片存档。”
面对小护士春风般的笑脸,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有点儿羞愧,客观来说,宋山愚这人其实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