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乌洛当年见过这块墨玉,只是,后來自己保存地一贯完好,乌洛能记住并现在说出这块墨玉來自高昌,我不是不震惊的。
其一是时隔多年,乌洛竟能记住这块玉的模样,他一直知道这块墨玉是母亲当年遗留下的,亦知道这块墨玉我时时放在身边,必是有秘密;
其二自然是能查出这块墨玉的由來,这块墨玉连见多识广的常太妃都是爱莫能助,只知产自契丹或者高昌,而乌洛居然能确定这块玉來自高昌。
……
正在想着,身后的传來轻轻的声音:“公主…..”
被突然打断思绪,我有些不快,听到是烟翠的声音,遂淡淡问:“怎么了?”
“三更都过了,皇上问公主怎还不歇息!”
“一会吧!”我淡淡道,忽反应过來,转身问:“皇兄,他在哪儿!”
烟翠上前边将烛火挑了挑,边道:“皇上來了一大会了,不让奴婢喊公主,一直在窗外站着,刚离开……”
“是么!”我一怔,他竟然在窗外站了好一会了。
我匆忙转身,看向窗外,院里除了洒落一地的月色,哪有梁文敬的身影。
心底不觉涌上淡淡的怅然。
多日一直为国事操劳,或许碍着乌洛在此,梁文敬一直隐忍着不见自己。
如今,终究还是忍不住……
我垂眸,望向手里的墨玉,深深叹了口气,吩咐道:“想來皇兄走得还不太远,你去看看皇兄,身体好些沒有,若是不好,本宫这里还有些药……”
打发走了烟翠,我将墨玉仔细放好。
稍稍整理后便在桌前等着梁文敬的到來。
不多时,烟翠回來了,身后梁文敬并沒有來。
烟翠见我还在等,便道:“公主,皇上去了御书房,说是夜已深,让公主好生歇息!”
我心下叹气,心说如何睡的着。
起身让烟翠备好药,披上披风径直去了御书房。
出了棠梨宫,一片月色朦胧,走在清幽的石径上,心下慨叹,梁文敬在窗外徘徊良久,终是沒有进去,不是在避嫌是什么?又让烟翠告诉自己他去了御书房,想來还是想见自己的。
一路想着來到御书房。
随公公在外面侯着,见我过來,躬身陪笑道:“皇上在里面等着长公主呢?”
我进得御书房,梁文敬正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偶尔低头咳嗽一声。
室内烛火略暗,将梁文敬微显落寞的身影映在墙上。
这难道就是那叱咤风云的大梁帝王吗?眼前的他,看起來更像是寻常人家的男子,背影孤单,心里陡得一酸,轻声唤道:“皇兄,!”
梁文敬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
简袍在身的他面容有些憔悴,漆黑的双眸看向我,咳嗽一声,微微一笑:“长公主,怎么來了!”
我捧过还冒着热气的汤碗,上前递给他:“皇兄,趁热喝了吧!”
梁文敬深深看我,伸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我接过碗,在他的掌心又放上了一块方糖。
他低头看向掌心,短暂诧异后,笑了笑,将方糖放入口中。
我吩咐烟翠将碗端走。
屋子里只剩下我与梁文敬。
短暂的沉默后,梁文敬又是一阵咳嗽。
我慌忙上前,为他轻捶胸口:“皇兄,怎如此不小心!”
梁文敬沒有说话,只低下头,漆黑的双眸灼灼盯住我,顿觉脸上微微发热,垂眸之际,他蓦地抬手握住我的手,淡淡道:“这几日可有想朕!”
我心口一窒,别过头,不自然迂回道:“皇兄日夜为国事操劳,如今身体有恙,臣妹自是挂念!”
“看着朕……”梁文敬的声音略显暗哑。
我使劲压抑下心口的跳动,慢慢抬起头。
对上梁文敬的灼灼眼眸,顿觉口干舌燥。
“皇兄……”我艰涩开口。
“卿卿……”梁文敬眼眸深邃,忽然将我拥在怀中。
我双手环上他的腰际,一动不动,任他抱着。
好久,梁文敬直起腰身,看着我,淡然道:“朕已决定,攻打高昌前,为你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