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洛已來了五天,自那日家宴后再沒见到他,亦无他的消息。
梁文敬自从乌洛來后,亦是十分繁忙,除了上朝,便是在御书房度过。
我在宫中照顾两个孩子,闲时便做好清热解暑的粥让喜儿给梁文敬送去。
这日,我正在宫中摇篮旁逗弄着两个讨人喜的孩子,看喜儿回來了,便随问道:“皇兄喝粥了吗?”
喜儿眉间焦虑,小声道:“公主,随公公说皇上生病了!”
我一惊,慌忙起身:“怎么回事!”
喜儿期期艾艾道:“随公公还说皇上不让公主知道,,皇上前日在御书房看奏折,累得半夜睡着了,就着凉了!”
我一听又急又气:“御书房的人怎么当差的,皇兄睡着了也不去叫醒他,或者盖件衣服亦是好的啊!皇兄日夜操劳,怎么能让皇兄……”
我嘱咐奶娘们好生看孩子,便径自去了御书房。
连喜儿在后面喊什么也沒听见。
來到御房大门紧闭,随公公手执拂尘站在门外,警惕地看着四周。
见我过來,远远弓腰陪笑道:“长公主來了,奴才给长公主请安了!”话说着,身子却并未离开御书房的大门半步。
我点点头,心下掠过淡淡的疑惑:“皇兄在里面吗?”
随公公垂首恭敬道:“皇上正在里面与柔然王子及朝内大臣议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
“哦!”我心下了然,必是重大的事情,于是转身欲走,想了想,问道:“皇兄身体可有不舒服!”
随公公眼神闪烁,慌忙躬身道:“回长公主,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我忽然脾气就上來了,冷然道:“随公公在皇兄身边当差如此多年,怎会如此不小心!”
随公公顿时身子矮下去半截,额上汗出如浆:“长公主,不是奴才不当心,实在是……”
随公公小心望望屋内,毫无动静,这才苦着脸道出个中缘由。
梁文敬自家宴后,再无踏进棠梨宫,一是确实朝政繁忙,二呢?随公公沒有说,我亦猜到个大概,大约是顾及乌洛在此。
梁文敬与自己表面的兄妹,私下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不知道宫里会有多少对长公主的猜忌,只是宫里人个个都是人精,碍着梁文敬,即使是内心有疑惑,面上却是万万不敢显出來。
就比如眼前的随公公,一边觑着我的脸色一边小心道:“皇上这几日忙于国事,虽是对长公主记挂,却是嘱咐奴才不要告诉长公主,说长公主跟前两个孩子就已让长公主操心的了,再者,奴才听皇上说,柔然王子來一趟不易,马上要回去了,,想必皇上亦是为长公主操心婚事,忙起來的时候亦不让奴才打扰……”
我心下苦涩,放缓了声音,淡淡道:“皇兄身体要紧,等皇兄忙完,本宫再來看望皇兄吧!”
刚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御书房的门打开,传來随公公高亢的声音:“摆驾御花园,!”
御花园正是我走的方向,我心里一急,加快脚步准备走旁边的小道绕回宫中。
就听得后面传來梁文敬的声音:“咦,那不是长公主吗?”
我装作未闻,后面的喜儿倒是迟疑道:“公主,皇上在叫公主呢?”
我只得停下,踌躇转身的功夫,梁文敬已和一行人到了跟前。
我只得对着眼前的明黄恭敬下拜:“臣妹拜见皇兄!”
起身,这才看见梁文敬及身边的人。
乌洛站在梁文敬的左边,比肩而立,一身簇新的柔然锦袍装扮更显得乌洛英挺霸气。
我心下暗赞一声,随即端端行礼,垂眸淡然道:“王爷!”
乌洛虚扶一把,声音温和:“长公主不必多礼!”
我抬头的瞬间,乌洛的深眸里飘过一丝意味深长。
我心下一慌,避开乌洛的眼神,对着梁文敬淡淡道:“臣妹听闻皇兄受凉了,特來看看皇兄,不想皇兄政务繁忙……”
梁文敬眼眸深邃,抬手挡嘴咳嗽了一声,柔和的声音透着些许的疲惫道:“朕的病不碍事!”
然后微笑着转向乌洛:“王爷难得來到大梁皇宫,今日朕还有别的事,就不陪你了,由长公主陪王爷在御花园走走,赏赏花……”
乌洛含笑谢过梁文敬,梁文敬随后率领一干朝臣离去。
御花园里只剩我与乌洛。
我怔怔看着那抹明黄越走越远,渐渐隐入御花园,这才略微平静下狂乱的心跳,看向身边的乌洛。
实在不能想到此番还能单独跟乌洛站在一起。
原以为依着梁文敬的性子,以国事为重,断然不会让乌洛再见到自己,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如此爽快。
我低头暗忖着,倒是沒有注意到身边乌洛意味深长的眼神。
待梁文敬走远,我抬眼看向身边的乌洛的时候,乌洛正微眯的眼眸子一直在打量我。
“想知道你的皇兄为何允许你与本王单独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