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门口,门是关着的。冬儿看了筱言一眼,就上前一步,敲了两下。
声音刚落,就听见房间里南宫沧弈叫她们进去的声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筱言走进书房,看见南宫沧弈正埋头的坐在书案前,在看着什么?神情专注。
弈哥哥从来都是这样,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那么认真,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就像那次,因为爹说他的武功退步了,所以他才会一个人躲起来去练习,就此,他们错过了十五年。
筱言望着他,陷入往事中。
人进来了却不说话,南宫沧弈狐疑的抬起头。见是筱言,眼神滞了一下。
“筱言,你怎么来了?”
南宫沧弈莞尔一笑,冷冽的眸子变的温柔许多。这几天,他心里总想着凝晗的事,忽略了筱言,南宫沧弈心里有些内疚。
思绪被南宫沧弈从往事中拉回,筱言上前几步,走到书案前,正对着的南宫沧弈。
“怎么,筱言不能来吗?”筱言娇嗔的笑了一下,明亮的眸子弯弯如新月,动人心魄。
筱言长大了。这是南宫沧弈第一次见到筱言时的感触。那顾盼生辉的笑颜,曾是他心里最渴望见到的容颜。
“昨晚睡得好吗?”越过她的问题,南宫沧弈自顾的关心。
他关心她?是男人对女人,还是哥哥对妹妹呢?
“嗯,睡了一觉好多了。哦,差点往了正事,弈哥哥,听若兰说,阮姑娘好像受伤了,而且还不轻呢?你过去看看吧!”筱言浅笑的点点头,尔后突然轻拍了下了自己的额头,很是焦急的样子。
“呼……”的一声,南宫沧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带这书案上的账本也哗哗作响。“晗儿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突然,南宫沧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眸子一沉。难道,是昨晚他太过用力,所以把她给撞伤了。那她刚才来的时候,怎么没听她说起,就连若兰也没提起。
看到南宫沧弈这般着急的样子,筱言心里涌起一阵酸涩。没想到弈哥哥竟然会这么在乎阮凝晗,她有些后悔把事情告诉他了。
她又哪里知道,阮凝晗背上的伤,根本就是弈哥哥给伤的。根本就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伤的。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后背伤着了。”戏已经开锣了,再不情愿那也得演下去。
背后?
南宫沧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色。是他,是他伤害了她,这下她应该更是恨他了?随手将椅子往后推了一把,大步的跨出,然后不及看筱言一眼,就急急的出门了。
望着匆匆出门的南宫沧弈,筱言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站也站不稳了。只得一只手撑在书案上,支撑这身体不会倒下。
事情远比她预计的要坏许多。弈哥哥对那个女人的关心,远远超乎了她的预料。
“小姐,你怎么了?”冬儿见筱言好像不适的样子,赶紧扶住她的另一只手。
筱言转过头瞥了冬儿一眼,惨白的脸上又浮上一层笑意。弈哥哥在乎阮凝晗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并不意外,而且越是弈哥哥越是喜欢阮凝晗,不就越是在乎阮凝晗为何而受伤的么?说不定……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心底笃定阮凝晗的伤肯定有内情的筱言,心情又好了起来。
冬儿不解的看着一会失魂落魄,一会又神高气爽的小姐是怎么回事。只能带着疑惑跟在小姐的身后,随她一起去了阮凝晗住的房间。
叶少峰是处理城西院子的事情,早若兰一步就出去了。所以若兰只能是空手而归了,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少爷怒吼的声音,吓她一跳。
“阮凝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南宫沧弈怒目而视着一脸冷漠的凝晗,恶狠狠的威胁。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这么着急的关心她,而她却不关他的事。
若兰进了房间,就看见两人在对峙。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呢?
凝晗越过南宫沧弈的肩头,望着刚进门的若兰,不用说也知道是她说的啦!死丫头,都特意交代过她了,还是说了出去。
“好了,我真的没事,你不信就问若兰。”
他着急的样子,关心的眼神,让她的内心一处又开始柔软起来。可是?她要的不是他的愧疚,更不是所谓的弥补,她不希望他的关心是出于愧疚,而不是真心。所以,凝晗还是狠下心来,死撑到底,不想让他知道。
“呃…”一进来就被点到名,若兰愣了一下。
“阮凝晗,你是不是不想去楚越山庄了?”
到如今,南宫沧弈发现对她,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果然,凝晗的脸色马上就变了。南宫沧弈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还好,对她还不算是无计可施。
“南宫沧弈,我受没受伤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受你的要挟,就算是去不了楚越山庄又怎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