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直以来南宫沧弈都很认同,那过去的十几年,每每伤痛时,酒是他唯一的出口。而如今,这酒却越喝越愁,满腹的愁肠越发纠结。
一杯杯烈酒下肚,灼烧的是对那个狠心女人的思念。
“少爷,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叶少峰见南宫沧弈越喝越急,担心他喝醉了,遂夺下了他手里的酒杯。自在书房门口见到他到现在,什么也没说,就自顾的喝酒,也不知道凝晗到底对他怎麽了?叶少峰有要抽自己嘴巴的冲动,都怪自己提什么不好,偏偏就提了个喝酒。
“给我,喝酒自然是要喝醉,不然干嘛要喝酒!”
已有些醉意的南宫沧弈,手在空中乱挥,欲从叶少峰手中抢回酒杯。
“就是,少峰,不喝醉这酒喝得有什么意思?”凤之潇也在一旁附和着,拿着另一个酒杯,斟满酒递到南宫沧弈的面前。
“来,弈,我陪你喝,不醉不归。干……”
“干……”
一昂而尽,眸子紧闭,将那溢上心头的苦楚随着这烈酒一道咽了下去。
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她从身边推开。那是他种下的苦果,所以他收获的也是苦果,而且比种下时的收获更多。南宫沧弈,闭着眼眸,脑海里是凝晗倔傲的眼神,和她可以的疏离。
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便是个情字。叶少峰坐在一旁,缄默不语。少爷对凝晗的用情,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早就已经是用情至深了吧。
“很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来,再干一杯。”凤之潇自顾的在他二人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哦自己喝了起来。
多久没想起她的脸了,今天和凝晗聊过之后,思念就排山倒海的涌来。几年来,好不容易筑起的提防,轰然倒塌,她的脸庞越发的清晰,他的耳边甚至还在回荡着她铃叮的笑语。
凤之潇的过去,南宫沧弈和叶少峰都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以为他早已忘怀,如今看来,他只是隐藏得很好罢了。
“都这么多年了,之潇,你为何还放不下。”
南宫沧弈身体斜了一下,手掌搭在凤之潇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了一下。
“哼哼…放下,说得好,可是为何放不下呢?弈,少峰,你们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放下?”
甩开南宫沧弈的手臂,凤之潇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分别在南宫沧弈和叶少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苦笑出声。
放下,谈何容易。这么多年,他肆意的放逐,只为有朝一日那个影子不再萦绕他。但是任沧海变成桑田,她还是那么清晰,他们的分别仿若在昨天。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情爱这东西,总是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弈,你说,你放得下晗儿吗?少峰,你呢?你能放下芷兰吗?”凤之潇两手分别搭在他们的肩头,左右各问了一句。
两人皆没有回答,只是他们心里都有答案。
当然不可能放下,若是能放下,又怎么会不顾她恨,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呢?南宫沧弈涣散的眸子,清明了些许,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其他书友正在看:。
叶少峰见二人同样为情而困,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相较于他们,他算是幸运的了,他和芷兰心心相印,并没有他们这么多的波折。
“你们都放不下,那我怎么放得下呢?她就那样不辞而别,就算是判我死刑,也要让我知道我死在哪里?”凤之潇伏在桌上,声音沙哑。
“潇,你看它飞的好高啊!”指着飞在天上的纸鸢,她雀跃的欢呼。
她就像个错落凡间的仙子,干净的不食人间烟火;在她的眼里,什么都那么新奇;她清透的眸子里映着的只有他的影子。
“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会永远都这么对我吗?”她单纯的固执,稚嫩的脸庞,眉目间镌刻着的,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当然,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那一年,他们在月下许下他们今生的誓言;他以为今生都能牵着她的手,今生的路都有她一路携行。
烟火易冷,那灿烂的绽放,代价便是灰飞湮灭。
当誓言还犹如在耳时,她,却似一缕青烟消逝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果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他愿意一梦不醒。
“少爷,他醉了,回去吧。”
唯一还清醒着的就只剩叶少峰了,在凤之潇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也没见他动一下。
他还能醉,醉了好,醉了就不会难过;醉了就不用去想那些扰心之事;醉了……南宫沧弈羡慕的看着醉倒的凤之潇,端起酒杯又呡了一口,唯独他醉不了,还越发的清醒。
“走吧。”
撂下酒杯,摇摆的站起身,和叶少峰一起架起醉倒的凤之潇,他嘴里还呢喃的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见凤之潇醉的不省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