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跌坐在地上的影子,南宫沧弈有种要踢开那扇隔着他们的门,然后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好好的安慰。
该死的女人,不是说不认识他吗?不是说不敢高攀吗?那这又算什么回事?出了房间的南宫沧弈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雪地里,看着屋子里那个卷缩在门口的身影,心一阵一阵的抽搐。
“那个曾傻傻爱着你的云裳已经死了……”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她曾是爱他的,是他亲手将她的爱情推开。
她悲戚的眼神一遍一遍的在他的面前浮现,一遍又一遍的鞭笞着他的心,直至心痛的失去了知觉。
雪似乎下得小了些,只是偶尔有几片雪花飞落,在被雪映的如晨的天空中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摇曳,多姿。只是寒风依旧不知疲倦的席卷着白皑的大地,和挂在廊檐下的路灯。
凝晗坐在地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再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晗姐姐,你终于醒了。娘,你快来看啊!晗姐姐醒了。”守在凝晗床边的楚雨见凝晗睁开了眼睛,高兴的大叫起来。
听见楚雨的欢呼声,凝晗蹙了下眉头,心想怎么每次醒来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啊。只不过她现在没有力气去问她,因为她觉得全身都酸痛的要命。
坐在外间的罗依兰听了楚雨的声音,急忙的跑了进来,然后坐在了床边。
“醒了,醒了就好,快,快去把大夫叫过来。凝晗,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罗依兰关切的目光让凝晗心里一阵暖流流过。
“我这是怎么了?”她能记起来的就是自己坐在地上流泪的事情,后面的事情她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包括她怎么到床上来的事情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楚雨和罗依兰对望了一眼,然后楚雨说道:“晗姐姐,你坐在地上睡着了,然后整整昏迷了三天。大夫说,要是你今天还不醒的话,那我们就……”楚雨还没说完,没罗依兰瞪了一眼,然后吐吐舌闭上了嘴巴。
“没事了,醒过来就好了。”罗依兰的手在凝晗的额头上摸了一下,确定她没有再发烧了之后,欣慰的笑了笑。
她的样子憔悴了许多,自己昏迷了三天,他们肯定都急坏了吧。“让叔叔婶婶担心了,凝晗真过意不去。”
“去厨房把粥端来。傻丫头,只要你没事,我和你叔叔才能放心,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昏迷了三天,整个脸都瘦了一大圈,。罗依兰轻轻的抚平凝晗头上凌乱的发丝,眼里的疼惜之情,显而易见。
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凝晗的身体都更弱了。下了几天的雪是停了,但这天气还是冷得碜人,大夫说她的身体受不得寒。没什么事,凝晗几乎是不出门的,整天窝早火炉边上,她自己经常自嘲说自己都快成小老太婆了,罗依兰又给她做了见比之前更厚的披风,楚雨那丫头也贴心的来陪她说说话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算是轻巧。
后来她问楚雨关于南宫沧弈的事情,楚雨说他那天早上就急着离开了,并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南宫沧弈向她提亲的事情没人记得,倒是她说她的意中人是楚风的这件事情一直被他们牢牢的记在心里。楚轻云来看她的时候,总会左绕由绕的绕到这个问题上来,凝晗只好闪躲着,或是避重就轻的敷衍着。罗依兰虽不说什么?但是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其实也在着急这事呢?楚雨就更不用说了,有事没事的就拿这事消遣她。倒是楚风却从没有提起过,还是和从前一样,和她聊天或是商讨事情。
凝晗看完苍云阁的账本,合上放好,其实有楚风照看着,她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楚风喝了一口凝晗亲自煮的茶,浅笑的问。
滚滚水声,浓郁的茶香竟盖过了木炭的呛味。凝晗抿嘴一笑,又为他的杯子里添满:“有你看着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次大病之后,她虽和以前无异,但是他总觉得她眉目间的那抹忧伤又沉重了几分。他很想知道,那三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她和南宫沧弈到底是不是早就认识?他想问,却迟迟不问,怕的就是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凝晗没有抬头,却感觉得到他探究的眼神。
呃…心事被人揭穿,楚风爽朗的笑了一声,如此聪慧的女子,也难关南宫沧弈会对她动心了。
“你和南宫沧弈是否早就认识?”
她知道他要问的就是这样,也最害怕他问的是这个。凝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楚风,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说。
“如果不愿意说就当我没问,我不喜欢看不为难的样子。”楚风摊摊手,很坦然的笑着。他的笑就像是春日里午后的暖阳,为她拂去了心里阴暗角落里的阴冷。
“也不是很早,就在年初的时候认识的,知道你救我的那天,就是我离开他的时候。”
她说的很轻巧,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但是楚风看见她的身体在颤抖。离开他的时候,那就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