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过后,天气似乎也没有那般的热了。
南宫沧弈回来之后就寸步不离的守着云裳,叶少峰也在两天之后赶了回来。有他的医术为云裳调养,云裳也日渐好转。只是那原本潋滟的眸子总是时而飘忽着,又时而望着一处发呆,眉目间的忧伤怎么也抹不开。
云裳独坐在海棠花下,石桌上落着几片绿叶。
“云裳,怎么又做在这儿了,少峰不是说不能着凉吗?”
云裳闻声抬眼,见南宫沧弈穿着青衫站在身边,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下,笑得苦涩。“这大热天的怎会着凉。”
这几日,不只是云裳瘦得不成人形,就连南宫沧弈也跟着瘦了许多。心里本也是痛的很,却又不能在云裳的面前表现出来,每日还要强作欢笑。
云裳见了,心微疼。
“今天好些了吗?”南宫沧弈见她说得也有理,就在她的身边坐下。
原本就丰盈的脸,现在更加的消瘦,白皙的颈脖下,极致诱惑的锁骨也凸显得更加精美了。若是当日他带她一起走的话,就不会有今日的悲伤了,夜深人静时看着她不安的梦魇,他就狠狠的自责着。
“晋城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走时说快则半月,慢则数月不定。算算日子,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这些天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几乎没有空隙去思考别的事情。云裳看着他有些凸起的颧骨,和下巴上青黑的胡渣,这些天难为他了。她时常在午夜梦醒的时候,见他还双眸有神的凝望着她。虽然他说也只是刚醒,但是她知道他一直都在守着她。
南宫沧弈冷艳的眸子里一抹激动涌现:“晋城的事情很顺利,只是还需要些时日,你不用操心。”她终于开始走出来了,每日看着她神情恍惚的样子,他的心就针扎一般细密的疼着。
“你不在行吗?”
“等你好了,我再去。”
南宫沧弈不想瞒她,晋城的事情确实是还没完,但是一切也都在进行中。只是他人不在晋城,有些事情传达到执行都需要一点时间,进度自然就慢了下来。但是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只要她没事就好。
“少爷,云姐姐。”
若兰进了院子就见他们坐在树下,站在旁边,一脸愧疚的样子。
“若兰来了,来,坐这边,其他书友正在看:。”云裳笑了一下,拍了拍靠近自己旁边的位置。
若兰见云裳笑了,顿时觉得很开心,这半个月她都没见云裳笑一下,正要坐过去的时候,瞥了南宫沧弈一眼,没敢动。
云裳发现了若兰的异样,看了南宫沧弈一眼,果然见他摆着一张冷脸。
“沧弈。”云裳试探的叫了一声。南宫沧弈听了,转脸看着云裳的时候,脸色就转暖了一些,云裳暗叹他的脸还真是说变就变,比什么都快。“若兰在看你呢?”
“少爷。”
若兰怯弱的站在一边,低着头眼睛盯着鞋尖,大气都不敢出。
南宫沧弈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云裳不是叫你坐吗?干嘛还站在那儿啊。”自他回来之后,若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知道这丫头肯定是觉得对不起他就一个人躲起来了。
“好了,你就别吓她了。”云裳不舍看若兰害怕的样子,抬手握了下南宫沧弈的手,却被他反握住,怎么也抽不出来。她的手心冰冷一片,南宫沧弈下意识的握得更紧一些,一股暖流从掌心传了过来,云裳也不再挣扎,就任他那么握着。
若兰坐到云裳的身边,云裳纤瘦的身影,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她就会随风飘走一般。
“云裳,你先进去休息一会,我有话跟若兰说。”他不想在她的面前提起那些事,如今她好不容易开始走出来了,他不想她有掉进那个深渊里。南宫沧弈眸子里的温润,只会在她的面前绽放,一旁的若兰看得都有些诶嫉妒了。因为这样的少爷,就像一个刚下凡尘的谪仙,温润如玉。
聪明如她,有怎会不知他的用意。浅笑点头,起身朝屋内走去,只是在转身的瞬间,云裳脸上的笑就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怨恨。
南宫沧弈目送着她走进屋内,才回头看着若兰。
“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还是要问一下若兰。他临走时曾吩咐若兰要照顾云裳的,那些他叫过来照顾的人也都是些信得过的人,误食红花,究竟是怎么误食的。
若兰不敢正式南宫沧弈冷峻的脸,就他身上的凛冽就已经让她吓得有些哆嗦了。若兰细细的将自南宫沧弈走后发生的事情详尽的说了一遍,当然也包括她如何把妙可的手腕给卸掉了的事情。
“你说,妙可那天有送冰镇杨梅汤过来。”
“是啊!我也喝了。”若兰压根就没往那上面想,以为她喝了没事,那杨梅汤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她哪里知道平常人吃了红花无事,但是孕妇只要是一点就会导致滑胎。
南宫沧弈冷冽的眼眸里风涌云起,微薄的嘴唇紧抿着。妙可平素是嚣张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