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有些担心的皱起了眉。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你会找到的……”
触碰到他的温度。冷溪心里发紧。太多的顾及和担惊受怕。她一下子将他的手捧在手中。眼里有着深切的渴求。“你能不能答应我退出**。不要再去管那些恩怨纷争好吗。”
陵寒的表情寒寒的看着她。那深邃而寒冷的目光对她有的是审视和孤疑。“这是你的借口么。”不想回去所以找这个借口來敷衍他。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要他放弃……呵。呵呵。他浴血厮拼了多少年才得到如今的成就。为了他们的事业。这么多年多少兄弟在他面前一个个牺牲。好不容易才拼到现在。她居然要他放弃。她以为那么多兄弟用生命换來的东西是奢侈品么。明知道他不可能退出这个圈子。她还來用这个说事。不是借口是什么。
冷溪看着他那冰冷的表情一瞬间愣住了。刚才激动的表情也回溯不少。“你……不愿意。”
陵寒将手从她手中抽出來。眉目之间都透着寒气。“别扯些不相干的话題。真不想跟我回去。”他眼底挑着询问。
冷凌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在一旁悻悻然的看着。插不上嘴。叉子咬在嘴里心里是紧张不已。他最不喜欢见到的就是他爹地和妈咪闹矛盾。
冷溪咽了咽喉。心底很沉重。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说。“我……”
“咚咚……”这时有人敲门。冷溪止住了不知该怎么开口的话语。走去开门。
“你在家啊。呵呵。我來得真是时候……”眼前的穆天翔脸上挂着相见的喜悦。提了提手中的盒饭对她说。
冷溪眼眸动了一下。回过神來。干笑了一下。“你怎么來了。”
穆天翔耸耸肩。“睡醒了就想來看看你们。”穆天翔毫不拘束。很自然的绕过冷溪走进來。以前在德国。冷溪和冷凌两个人住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自然随意。他來看他们时。总在冷溪开门后他不用她邀请就走进去跟冷凌玩。
现在依旧是冷溪和冷凌两个人住。他以为还是跟一以前一样。他的來去可以随意自如。
一进屋。映入穆天翔眼中的是陵寒坐在冷凌身边两人慢悠悠的吃着牛排。而对面那空着的座位显然是冷溪的。顷刻之间。穆天翔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的笑容凝僵在了脸上……现在他才意识到。原來他们母子已经不是两个人了。再也不需要他。早有人跟他们一起享受三个人的幸福家庭……心瞬间就痛了。毫无预兆……
陵寒无意回头。本來漫不经心的转了回去。随后猛然意识到刚才眼前看到的是谁。他的脸即刻紧绷起來。手中的刀叉不动声色的放下。脸色差得不像话……
“还沒吃饭吧。坐下來一起吃吧。”冷溪随后而來。面带着微笑。热情招待。
听到她的声音。穆天翔从失神中抽出神愫來。勉强的笑了笑。“好……”
人生最难过最尴尬的事情就是自以为是的充当了第三者的角色。这还不算。更加让人不自在煎熬的是。你还要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你心上人面前充当朋友的身份看他们有多幸福。为他们祝福……
穆天翔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缓慢了许多。让人的呼吸都艰难。虽然如此。他还是装作自然的坐在了冷溪旁边。“好久不见……”虽然跟陵寒可以说是敌人。但在冷溪家里。穆天翔依旧出于礼貌生硬的问候。
“啪。”的一下。刀叉突然从陵寒的手中拍到桌子上。拍得桌子震动。发出骇人的声响。旁边的冷凌都吓得一缩。
穆天翔刚刚拿起刀叉也愣了一下。随后沒理他。若无其事的切着冷溪放在他面前的牛排。
“你干什么。吃饱了么。吃饱了也小点动作。”陵寒突然啪桌子令冷溪也皱眉。怪他沒礼貌的对他说。
陵寒突然抬起头來朝冷溪看去。那狭长的眼里透满风雨欲來的冰霜。唇边翘起反讽的讥诮。“怎么。怕我吓跑你的替补。”
这是什么话。对于陵寒的冷讥热讽。听得冷溪心里也不是滋味。蹙着眉头沒好气的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说中你的心事恼羞成怒了。”陵寒仍然讥诮着挑眉。眼里却冰冷得足以冰封三千尺。“刚才所找的一切借口都是为了他吧。”陵寒说着这话。心酸得厉害。怒气在心底盘旋。但被他极力克制着。
“你……”冷溪气得站了起來。胸脯起伏不定。他怎么可以这么冤枉她。“你简直不可理喻。”冷溪也气得将叉子扔在盘子上。摔得噼啪作响。
陵寒轻蔑的哼笑了一下。深邃的眼醋意翻飞。火苗簇簇燃起。转化为嘴里的得理不饶人。“你沒必要这么大反应。你在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你轻浮的内心。”难怪不愿意跟他回去。难怪半个月都不跟他联系。原來是跟穆天翔这个旧情人在享受天伦之乐。她可以为了这个男人四年不理会他陵寒。何况一年半载。或者是一辈子呢……陵寒气得头顶冒烟。理智在崩溃。
“轻浮。”冷溪倒抽一口气。他居然这么说她。她既气又怒险些气昏过去。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