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眼神一晃,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啊,冷妮对她冷溪的伤害她咬咬牙,想想冷妮的不容易可以原谅过去,可冷妮的所作所为,对其他人造成的伤痛,别人就沒必要原谅她,因为原谅了她痛苦的是自己,
人又何必成全别人让自己罪受,
但是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心里那因为冷妮的死而撩起的悲痛又岂能说忘却就能烟消云散的,
冷溪秀眉触动了一下,低下了头,她知道她沒有资格说楼叔什么,
陵寒听见楼叔的解释,他刚才紧锁的眉也释然的舒展开來,屏在喉间的气息也轻松的舒了出去,
他还以为帮了他多年,一直有什么事都要先请示他的楼叔现在独断专权,我行我素,不受任何人控制了,到了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地步,
却沒想到楼叔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母亲,这点倒是让陵寒颇有感触,从他的角度,他还是挺心疼他妈的,自己最爱的男人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将她驱逐与外,甚至诬陷她在跟别人有染,
最爱的人这样说自己,无疑是一种致命的打击,紫凤自尊心又强,她能熬过來实属不容易,
好不容易陵云天知错能改,对他和紫凤好了,但却是天妒英才,一架飞机就要了陵云天的命,从此紫凤和那个男人更是天人相隔!这种痛苦需要勇气去承受,这些年來有楼叔一直照顾紫凤,陵寒也安心的多,
现在听着楼叔的初衷,他的心更加宽慰了,看來楼叔对紫凤真的是真心的,那种真心和关心超越了一定的限度,
“别提这件事了,交给警方去处理吧,”陵寒突然转眼,看向冷溪说道,这态度显然是维护楼叔,让冷溪不要追究了,
冷溪现在心情很混乱,她知道陵寒话里的意思,但却沒有出声,不否认也不答应,
“吃饭吧,饿了这么长时间,该填填肚子了,”杜绍熙见事情明朗解决了,他也高兴,率先拿起筷子笑着说,他最心烦的就是看自家人闹矛盾,这会让他束手无策,因为不知道该帮谁,
“是啊,沒什么比吃饭强……”白晓优配合的拿起筷子,本是说给冷溪听的,见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沒动,白晓优为自己解围的将目光投向季心沫,向她挑了一眼道,“别愣着,吃啊……”说完,白晓优夹了一块菜在自己嘴里咀嚼起來,
季心沫愣了愣,也不再迟疑,拿起了筷子夹放在自己面前的菜吃,
孩子们也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的拿起了筷子夹自己喜欢的菜吃,楼叔说完了心里话,他觉得他沒有了责任,倒酒继续喝,
陵寒正拿起筷子,他的手机响了起來,看了看來电显示,唇角微微动了一下,似有高兴事,接起來道,“你到哪了,”
那边说了什么,他笑道,“我出去接你……”挂了电话之后,他沒有向其他人打招呼,直接站起來向外走,
白晓优和杜绍熙边咀着菜,便好奇的目送着陵寒走出去,两人的眼神互相疑惑的对视一眼,沒得到结果又事不关己的低头继续吃菜,
“大家都在呢,一桌这么多人,怎么这么冷清呢,”不一会儿,桌边突然响起一个好听的男中音,略带着倜傥,
大家都好奇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帅气的男人牵着一个小孩略带笑意的站在冷溪身后,
冷溪听见声音似有熟悉,缓了缓神,朝后看去,见到那张面孔,连他都惊奇了,“你是……薛……薛庭……”冷溪搜索着记忆,惊诧的说,
薛庭诙谐的一笑,“弟妹,记忆力不错啊,我们只见了一次,时隔这么久沒想到你还记得我,看來记忆力是彻底恢复了,”薛庭打趣的说,他记得上次在薛绍家吃饭的时候,陵寒说冷溪失意了,为了让她放松才带她到处旅游的,沒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
“紫望,快叫阿姨……”薛庭还不忘依拢依拢他手中牵着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一张口就跟薛庭一样活泼讨喜,略带着顽皮的诙谐,让人喜欢得紧,“叔叔阿姨还有这位爷爷大家好,还有弟弟妹妹,好久不见了,你们想紫望沒,我可是每天都在想你们,”紫望带着顽皮的笑意说,他一出口就囊括了全桌的人,沒让一个人受冷清,说着甜蜜的话一点也不害羞,
听得人心里甜滋滋的,尤其是白晓优,她最喜欢小孩子了,立马两眼冒精光喜悦的说,“好可爱的小男孩啊,我喜欢,來來來,到阿姨这边來坐……”白晓优热情的招呼着他,
薛庭放开紫望的手,推了推他,他也不认生,直接高兴的跑到了白晓优身边,好像也很快乐跟她玩,哄得白晓优笑眯眯的合不拢嘴,“哟,这小脸,又漂亮又可爱,你妈妈呢,沒跟你们一起來啊,”白晓优给紫望在她身边安排了一个凳子, 让他坐着,爱怜的捏了捏他的脸,纯粹是喜爱的问,
“我沒有妈妈,我爸爸说,我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是难产……”紫望像司空见惯一样的回答,沒有表露任何伤心地成分,
听得白晓优心里猛的一难受,马上闭了嘴,就好像她戳中了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