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冷康的手腕。扼住了他的动作。狭长的眼冷若寒冰。“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陵寒冰刀一般的话语从牙缝里挤出來。
冷康不甘服输。猛烈的挣扎几下。扬起另一只手朝陵寒垂去。被陵寒一个反胳膊肘给敲得麻了经脉。痛得冷康倒吸一口气。
“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是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一个护士经过。看见他们打斗的场景。还亮出了白花花的刀子。她先是吓得顿了一下。而后以医院动作人员的姿态喝到。
寒眸瞥了那护士一眼。陵寒今天也不打算惹事。冷哼一声将冷康推开。“楼叔。交给你处理。”他冰寒的话语不容抗拒的命令着楼叔。转身将愣愣的冷溪揽着带出医院。“我们走……”跟冷溪说话时。陵寒的语气明显比刚才那强硬而冰冷的话语软了几分。
他一手牵着雪儿。一手带着已经几乎麻木的冷溪向外走。冷康依旧在不服气的骂骂咧咧。冲冲的想要追上去。但被楼叔极力阻拦着。冷康气得面色发焦也无可奈何。
待陵寒他们彻底走出医院。无论从任何角度都看不见和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时。楼叔刚才的面无表情突然变得凌厉下來。凶恶的警告冷康道。“最好安分点。被让我在见到你找寒少的麻烦。不然。你会得到跟冷妮一样的下场。”楼叔布满岁月痕迹的脸。透着中老年男子的沉稳。还一股难以言说的冰冷神秘感。他用机器强硬的态度说着放狠的话。的确极具威慑力。
冷康一愣。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楼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教训的冷哼一声。扔开冷康转身离去。并沒有给冷康什么答复。
……
走出医院后。陵寒接到杜绍熙的电话。他们已经在凌天大酒店等着他们。
挂了电话之后。陵寒毫不犹豫。带着冷溪和孩子们就往那里去。冷溪沒有说话。自始至终她都仿佛凝滞了一般垂着头。仿佛在挣扎心底过不去的坎。
陵寒望了她一眼。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她内心的煎熬。但有些事需要自己去体会。别人解释。放到让她以为是安慰。甚至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陵寒别回眼。专注的开车。
带着孩子们和冷溪进凌天大酒店。刚一踏进门陵寒就感觉到冷溪的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他关切的朝她看去。“怎么了。”
冷溪抬了一下头。又将头垂下去。“沒事……”虽然慕容萧梓已经死了。但她心底一直有一个过不去的压抑。那就是多年前她在酒店失去初夜的谜底……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萧梓在的时候。他说那夜那个男人是他。如今慕容萧梓死了。冷康却依旧坚持己见。说多年前那晚。那个男人是他冷康。
而陵寒停了冷康的话却一点神色变化都沒有。反倒云淡风轻。好似不在乎。并且他说。她的一切都是他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多年前那夜真的是陵寒。
太纷乱了。理不清楚。越是理不清楚。心底那块石头就越压抑。这种感觉很烦闷。也很难受。
陵寒揽着冷溪的背把她往酒店客厅里面带。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陵寒也随她停了下來。望向她却见她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坐在餐桌上的白晓优。
下一秒。冷溪转身准备走。陵寒臂膀一用力。阻拦了她。将她带了回來。“都已经來了。去哪。过去做吧。”陵寒说。
冷溪皱眉。
白晓优瞥了冷溪一眼。吐出嘴里的葡萄壳。讽刺的说。“见着杀人犯了还是见着吸血鬼了。怕成那样。我白晓优都还沒怕呢。”白晓优这话是明显的连讥带讽。
冷溪神色一正。赌气的看向白晓优。呼了几口气。疾步走过去坐在了位置上。她冷溪今天还真不让白晓优说中。谁怕她了。不就是面对她白晓优么。面对就面对。谁怕谁啊。
白晓优见冷溪棋逢对手一般坐在了她对面。她冷冷的轻笑了一下。将目光别向天花板。才不要看着她受气。
“好了好了。就别斗气冷战了。既然都到齐了。点菜吧。相信你们都饿了。”杜绍熙招呼着拿來菜单。调节着气氛。
可谁知道杜绍熙将菜单放在了餐桌中间。白晓优和冷溪同时伸出手去。一人拿住了菜单的一边。两人同时一用力。菜单横在空中却是沒挪动半步。两人同时抬起不服输的眼朝对方看去。
“我來点。”
“我來点。”
冷溪和白晓优双目带着滋滋火花的对视着彼此。不约而同朝对方叫道。
意识到说了同样的话。两人都一愣。随即同时回过神來。又一起拉扯菜单。扯來扯去不相上下。
看得在座的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就是点个菜么。”杜绍熙有些头疼。两只手往两边权衡了一下。 不知道帮哪边。
季心沫两只眼睛看着她们还不相让。她额头上几乎要掉黑线了。这两人。吃错药了。
陵寒双手环胸皱眉看着。也沒有出手帮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