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妮将冷苗抱到自己腿上坐好,傻笑了两下道,“呵呵,其实什么大事,只是按照规矩给您拜个年罢了……”
紫凤即使看不见也想象得出冷妮的笑容有多谄媚,“照规矩,你我非亲非故,不过是路人甲罢了,你有什么义务给我拜年,你这晚辈的礼我恐怕接受不起,”紫凤的表情是惯有的冷硬,毫不留情,话里也带着嘲讽,
冷妮现在來给她拜年,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沒安好心,要不是上次无意间听见冷妮跟冷溪的谈话,她紫凤还不知道多年前是冷妮将她推下楼摔伤的,这个女人阴谋诡计,心术不正,紫凤想着,心底自然是竖起提防,
楼叔也面色巍峨的坐在紫凤身边,眼神带着一股暗色的看着冷妮,他时刻守护着紫凤的安全,
“呵呵,您这是哪里的话,虽然冷溪和陵寒还沒有结婚,但她现在已经是陵寒他两个孩子的妈了,怎么说也算是陵家的儿媳妇了吧,她娘家人力单薄,也沒什么人來祝贺了,我身为她的姐姐,自然是要來尽尽孝道的,虽然我和她不是一个妈生的,但爸爸是一个啊,虽然不是至亲,但总有血缘关系,我怎么能不关心她呢,平时大家沒时间就算了,但过年是大事,过节嘛,大家都涂个热闹,亲戚之间走一走,也拉近感情嘛,”冷妮皮笑肉不笑,说着官方而又客套的话,每一句话却都是将冷溪放在心里,
说得极其热络,若紫凤跟几年前一样对她毫无了解,还真会被她的甜言蜜语给骗了,现在不同,自从知道是冷妮将她推下楼的之后,紫凤就已经很了解冷妮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面对你热情亲昵得恨不得叫你亲妈,背后就能狠毒的给你一刀,这样的最可怕也最可恨,
紫凤冷笑一声,毫无表情的道,“你的大礼恐怕我接受不起,我紫凤沒在5年前死于非命,能活到现在恐怕是托你的福了,要你给我拜年,我唯恐折寿,在说了,冷溪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不敢高攀你这个姐姐,大过年的,我不想心里添堵,你还是请回吧,楼叔送客,”紫凤说得极其无情,
楼叔立马冰冷的站起來,“走吧,”
冷妮表情一僵,有些慌了,但她沒有站起來,反倒推了推冷苗,
“奶奶,您别生气,小姨她自己都承认了她是我的亲小姨,她告诉过我,我爷爷冷龙是她的亲生父亲,她的亲生母亲是当年的何泉……”冷苗有着稚嫩的音质,那话语却是极其成熟,说得流畅而真挚,
何泉!紫凤表情一窒,万分惊诧,连腰也直起來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脑袋一轰,如遭五雷轰顶,
“难道您不知道吗,”冷妮看紫凤的样子,故作惊讶的问她,忽又恍然大悟,愧疚的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冷溪沒告诉您这些,小孩子不懂事,乱说的,您别忘心里去,”
紫凤咬了咬牙,“你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呵,那我告诉你,你打空算盘了,你这样人的话能信吗,马上滚出我家,”紫凤声音不大,却是万分有力,显然是怒了,
“您别这样嘛,怎么说我曾经也是陵家预定的媳妇,虽然现在陵寒违背约定跟了别人,礼仪不在仁义在嘛,”冷妮继续好言道,
什么叫陵寒跟了别人,冷妮的这些话很有艺术,她既是在别有所指,也是在变相的骂陵寒背信弃义,
“你给我滚出去,拿着你的东西滚出去,”紫凤突然忍不住了,失控的咆哮起來,将冷妮提來的东西甩得老远,
“滚吧,”楼叔见场面失控已经不在静默以待了,他拿出他的威严和气势,面目凶恶的驱赶冷妮,就差提着她们将她们扔出去了,
冷妮嘴里絮絮叨叨,还在抱怨大过年就触霉头,也絮叨着自己倒霉,过年被人家赶,但她的眼神却是得意的阴毒起來,
她知道她已经成功激怒了紫凤,并且在紫凤心里埋下了愤怒和怨恨的种子,
虽然紫凤表面上沒说什么,但她知道紫凤已经对冷溪万分厌恶了,曾经梅珊告诉过她,陵寒的母亲紫凤最恨的就是何泉,因为这个女人害得他们母子胜败名列不说,还无家可归,
失去挚爱的仇恨,还有被众人羞辱的仇恨,一直以來埋在紫凤心里,生根发芽,在陵云天死的时候恐怕那颗牙已经长成了一颗大树,除非她不见到何泉,只要见到她,也许她能将她千刀万剐,
任凭紫凤如此痛恨何泉,她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子娶她最厌恶的女人的女儿为妻呢,
冷妮虽然被灰头土脸的赶出來,但她心里却是很畅快,她沒有好日子过,她冷溪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凭什么过年这么热闹的日子,她冷妮还要在面前拼死拼活的奔波,为生活,为吃穿劳心劳命,每晚每晚的给那些男人丑恶的嘴脸赔笑,她的过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而冷溪的日子却滋润甜蜜得犹如天上人间,她有陵寒陪,有陵寒爱,还有陵寒陪她逛街,哄她,幸福得能上天,
陵寒本來是她冷妮的,这些好日子明明都是她冷妮的,就是冷溪这个狐狸精抢了她的一切,她一直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