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寒裹着被子坐起來。揉着眉心揉去睡意。他沒想到她会这么着急回德国。但既然已经答应她。他也只能由着她了。“把我浴袍拿來。”
冷溪沒动。一脸错愕的看着他。
陵寒一动。有些受挫的道。“你总让我先洗个澡吧。我这样带着你的气味出去见那些官员。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陵寒瞠了她一眼。
冷溪脸一红。脑海里浮现昨晚的画面。羞赧得面红耳赤。这时也想起來他还沒洗澡。的确……怪难为情的。
她垂了垂头。去浴室帮他拿來了浴袍。
陵寒接过。掀开被子。撩过修长遒劲的双腿就下床。冷溪一惊。即刻别开了脸。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注意到他。
他昨天晚上就什么都沒穿。今天毫无顾忌的下床。她才不要看到不该看的。
陵寒睨了一眼她侧头回避着。露出的耳垂有些绯红的样子。就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这女人跟他都好多次了。还害羞。真拿她沒辙。他系好腰带轻笑了一下。走向了浴室。
冷溪趁他不在。赶紧扯了床上的被单被褥。窘迫着脸拿去塞到了洗衣机里。仿佛这样她就能忘记。忘记昨天的荒唐。
呆了两秒。她又快速折回來。找了新的床单和被褥把床铺好。她有些匆匆的铺着。想在他出來之前尽量弄好。
刚刚牵好床的另一角。“刺啦”浴室的门被打开。她激灵了一下。赶紧旋身站好。
陵寒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來。她那一惊一动的样子。敏锐的他都看在眼里。挑了挑眉。对她那近乎胆怯的样子很不解。但也沒挑破。走到她身边。巨大的存在感更是笼罩着她。冷溪垂着头直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迫逼得自己呼吸都艰难。心慌着。总觉得他怖人。也许这就是……心虚。
是自己上次不可控制的要了她吓到了她。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吗。陵寒瞅着她那躲避自己的样子。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别过身。去床头边拿了她为他准备的衣服去了更衣室。
再出來时。他已西装笔挺。看起來很精神也有些锋利。
冷溪站起來迎了上去。“先吃早餐。”
陵寒看了她一眼。“如果准备了那就先吃吧。”见她如此心急。他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在外面。”冷溪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出去。两个小孩儿已经坐在餐桌上等候了。见他们出來一阵雀跃。立马拿着刀叉开动了。
陵寒朝着两个孩子分别投了一个笑容。自己也安然自若的坐下來吃了几个面包。
“爹地要去上班了。你们想出去逛逛可以叫你们妈咪带你们去。”陵寒擦了擦嘴。冷溪很自觉为他递过了公文包。“别忘了护照的事。”她水眸看着他提醒着。她一早上都想说这句话。
陵寒了然的点了一下头。接过了公文包。出去了。
望着他走出大门。冷溪肩膀一松。浑身软了下來。这一早上她神经绷紧得跟打了一场仗一样。
中午她先接到了陵寒的电话说护照已经办好了。可以用了。
冷溪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正准备打电话给穆天翔让他订机票。穆天翔的电话却先打來了。他说突然收到德国公司在美国委托的官司。让他顺便处理一下。估计需要两天才能竣工。让她等他两天一起回去。
冷溪皱了皱眉。心更加揪紧了。但是不能耽误穆天翔的工作。她说好。叫他不要担心。安心工作。
刚刚挂完电话。陵寒就下了中班回來。见她还在他喜逐颜开。“溪儿……”他大跨步进來。搂了搂她。虽然这次只是分开几天。他也觉得太漫长。
冷溪尴尬的笑了一下。“因为一些事情。我恐怕还要在呆两天才回去。”
陵寒舒心的笑了。“随你。我相信你。”他在她脸颊边啄了一口。
冷溪身子僵了僵。面色微红。
这两天。陵寒心情异常高兴。回家特别勤快。几乎是一下班就飚着车子回來。两个小宝宝也特开心。一见到爹地就冲上去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荡秋千。欢笑声咯咯作响。银铃般悦耳。
这天下午。陵寒同样是早早的回來了。异常神秘的把溪儿拉到了房间。先把她抵在门上狂亲了一阵。才喘息着松开她。神秘的在她耳边吹拂着热气。“溪儿。今天晚上的时间留给我……”
冷溪脸一热。别开他的气息。委屈的说。“我明天早上的机票……”意思是她想早点睡。
“我知道。不会占用你太久。晚上7点。奥斯曼谷法式餐厅见。我在那里等你。”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气息温热。沙哑沉迷。
冷溪颤了一下。诺诺的点了点头。
陵寒喜。抬起头來深邃晶亮的眸子里倒影的全是她的影子。他重重的亲了她一口。“我还有事要办。先出去了。别忘了。”
冷溪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陵寒这几天太奇怪了。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
陵寒见她乖巧听话。高兴的出去了。
5点多快6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