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冷溪的心房,心一沉,痛意蔓延开來……她紧蹙着秀眉看着前面的雪儿,
“雪儿,别哭了,在哭爹地就不理你了……”陵寒面容冷淡的瞥了陵雪一眼,有穆天翔这个外人在场,他才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外人面前哭,这会给别人看笑话的机会,也有损雪儿的威面,
一听到是她爹地的口气,雪儿一哽,闭上了嘴巴,抿着嘴巴抽泣流泪,她最怕的就是她爹地不理她,
白晓优见雪儿好了一点也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穆天翔仿佛被人遗忘了,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冷溪身上,见她目光沉伤,在陵寒一只手的把握下身子虚软,他心里某个角落碎的一下尖锐的痛得厉害,眼前的冷溪明明站着沒有动,但他看见的她仿佛在往前走,在跟他拉开距离,离他越來越远,他突然就觉得很恐慌,
“溪,奶奶她说很想你……”穆天翔稍带失落的声音寓意深远的从后响起,
冷溪一动,从白茫的泥沼中苏醒,思绪一点点回笼,也是啊,在德国的时候她每天都要去看望穆奶奶,穆奶奶已经习惯了有她,每天都会坐在敬老院距离门口最近的坐凳上等她去看她,
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了,穆奶奶肯定不习惯,晚上又会睡不着觉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突然沉沉的难过,
陵寒的手依旧沒有松,冷溪沉重的呼吸了一下,抬头朝他看去,他俊逸的脸沉着平静,深邃的眸光闪烁在她瞳孔里,深深的仿佛在等她的回应,是去还是留,
他的眸光太多深邃,一旦对上就会失去心智叫人莫名慌张,冷溪即刻别开了眼,深重的呼吸了几口,这一切來得太突然,叫她心里承受有些负担,
大家都沒有说话,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冷,两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在冷溪身上,带着揪紧的期盼,
半晌后,冷溪终于平息了不少,她转头看向穆天翔,话语也变得镇定了许多,“天翔,回德国的事慢慢再说,你先回酒店等我消息……”
这话一出,穆天翔眸光一闪,揪紧的心赫然一痛,陵寒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唇边现出淡淡的好看的笑容,他知道这场较量终究还是他胜了,
穆天翔稍微垂头,将失落掩盖在眸底,“只有这样了,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穆天翔淡淡的道,虽然极力掩盖,但声音里那涩涩的萧条却是如雾如露,稀薄但不能忽视,
其实在冷溪沒有丝毫犹豫的咬在陵寒手上时,他就知道这一场沒有硝烟的角逐他已经输了,咬是她条件反射的动作,而人不是逮住谁都会咬的,越是自己内心深处亲密无间在乎的人,便越会不顾及小节,
要是那个人换做是他穆天翔,恐怕溪会挣扎,但她会保持礼貌,保持彼此的距离,绝不会零距离的咬他一口,
溪,你的心会在我这边么,会不会有一天你的心在我这边,穆天翔在心里苦涩的笑了一下,
“你放开我,我送送他,”见穆天翔转身走,背影说不清的落寞,冷溪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抬眸对陵寒说道,
陵寒眨了一下眼,沒有动,
“放心,我会回來的,我儿子还在你这,”冷溪看出了他的心思,
陵寒轻笑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臂,“别走太远……”手松下來才感觉自己被咬的地方还真的很疼,不过在沒有确定她归属于自己时,就算在痛,她在怨自己,他也不会松手,他的就是他的,相比于留住她,这点小痛算得了什么,
这就是陵寒,霸道而强权,
冷溪沒好气的瞥了陵寒一眼,看了看冷凌又小心的看了看雪儿,追着穆天翔出去了,
冷溪刚刚一走,还沒出大门,陵寒的牙便咬紧,手收成拳昭示着他身子的绷紧,呼吸也粗急起來,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往下掉,但他依旧站得笔挺,沒有露出丝毫疼痛的破绽,他从刚才一直忍到现在,不能功亏一篑,
“溪儿,怎么回事,你去哪,”刚好赶來的杜绍熙在门口遇见冷溪跟着穆天翔出去,他纳闷不明白情况的道,眼睛一瞥朝着屋内看去,只见陵寒面色苍白,唇瓣发乌,他心一紧,大跨步朝陵寒走去扶住他,“寒少,胃又痛了,我去帮你拿药……”他担心焦急的道,又看见陵寒手上的咬伤,他心更加紧了,这时只见冷溪还跟穆天翔一起走,他顿时怒叫,“冷溪,你给我站住,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你还沒有资格这样对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