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说完。抱起冷凌就要往外走。穆天翔是男人还算沉稳。他理智的挡在她面前阻止她。“溪。你先冷静。”
“他们欺负我儿子。你要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冷溪气得起伏着胸口。瞪着泪眼尖叫。完全要崩溃了。她也不管穆天翔的阻拦。绕过他径直向走出去。
太气人了太气人了。要是她自己受了委屈她还可以忍一忍。可那是他的儿子。自己看得比生命都重要的人一旦受了欺负。她就算是把命豁出去了也要给他讨回公道。
“嘶。”冷溪太激动。将怀中的冷凌抱得有点紧。冷凌受不住的疼得嘶了一声。
“宝贝。你怎么了。”疾走了两步。冷溪察觉到了不对劲。就算她抱得在紧也不至于将他抱疼。她心慌的赶紧又折回來。将冷凌放在沙发上。就着他刚才疼的地方掀起他的衣服。只见那白净的小腰上也是青紫了一大片。她的眼眶瞬间灼热。心揪痛得像被钳子夹住。她急急忙忙的又脱了冷凌的衣服。只见他的屁股上。膝盖那里都是一块一块的青紫。
小孩子的皮肉娇嫩。只要稍稍磕碰一下就会留下痕迹。
冷溪捂着嘴。泪珠大颗大颗的掉下來。“擦药。妈咪先给你擦药……”冷溪忍住心疼的哭音。心急得有点乱。手足无措准备站起來去拿药。
而穆天翔已经将药箱提了过來。取出里面的药酒。也帮忙揉擦着冷凌受伤的地方。那个总裁看起來人模人样。沒想到是个大变态。看着冷凌身上的伤。穆天翔也心疼。气得恼怒。
冷溪在冷凌细嫩的皮肤上揉着药酒。在那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小心的揉搓。生怕弄疼他。每揉一下他的皮肤就像将疼痛揉进她的心里。心疼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相比冷溪的小心翼翼。冷凌这会儿却像是一只乖巧的小花猫。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接受着他们的上药。一声疼都沒有喊。就连一个怕痛的动作都沒有。只是趴在那一个劲小声的呜呜咽咽。哭得很伤心。
他不是怕疼。不是疼哭的。而是他一直追崇的偶像。在他心里高大得像参天大树一样的形象。在真正见到后却是这样对他。这样的不堪。他心中的梦想和向往好像都不是他原先想的那样。原來真实的英雄是这么糟糕。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破灭的感觉真是糟糕透顶。失望透了。伤心透了。
冷溪他们帮冷凌上好了药。冷凌哭着哭着就哭得睡着了。冷溪擦了擦眼泪。将冷凌小心的抱回房间让他好好睡。
看着冷凌闭眼安睡。却掩盖不住那哭得红肿的眼轮。冷溪的眼泪又巴拉巴拉的往外掉。她疾呼了一口气。心一横转身就往外走。
穆天翔见她气冲冲的。想拦又怕吵醒冷凌。于是追到客厅才拦住她。
“你让开。”冷溪低吼。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可是你现在去了也于事无补啊。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所以他们敢这么猖獗。你这样贸然的去找他们理论。不但讨不回公道。吃亏的还是你自己。”穆天翔分析给冷溪听。这是个势力的世道。就算自己有理。沒依靠沒背景。在势力面前所有的道理不堪一击。
这种道理冷溪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明白。但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他们不讲理我也沒必要跟他们讲理。”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白白受欺负。她一定要讨回公道。有势力就可以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吗。不。绝不让人以为她们好欺负。
她犯了倔脾气。不顾穆天翔的阻拦掀开他就往外走。
“我和你一起去。”穆天翔拉住了她的手。他知道她犯倔的时候他怎么也阻拦不了。但他怕她吃亏。
冷溪正想点头。又想起冷凌。“你帮我照看着凌。我怕他醒來看不到人又乱跑。放心。我沒事。我懂得分寸。你收拾东西。我回來我们就回德国。”冷溪安抚性的拿开穆天翔的手。表情带着恨怒。但被她保持着坚毅的镇定。走了出去。
穆天翔还想说什么。但冷溪已经摔门出去了。也许是冷溪那一句收拾东西回德国安抚了他担忧的心。他虽然心烦意乱。却也沒追出去。而是赶紧打电话來安排一切。
……
纵联集团最高层总裁办公室。
杜绍熙领着陵雪在一边的沙发茶几边玩小游戏。陵寒坐在总裁办公桌前签了几个文件感觉有点累。于是他也走过去。坐在杜绍熙和陵雪身边。看他们玩飞行棋。当做小休。
“寒少。我听说那个得冠军的小子长得很像你啊。你沒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杜绍熙边郑着骰子边随口说道。
陵寒刚才还闲散的眉宇紧了紧。心情似乎也被这句话引得有些波动。他轻轻蹙眉。薄唇轻吐道。“不用了……”
他知道杜绍熙想说什么。杜绍熙是想去查一查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儿子。一开始他也有这个想法。不过经过那个男孩这么一闹。他也觉得沒必要去查了。
“真不用。”杜绍熙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挑眉玩味的问。
谈到这个话題。陵寒更加疲惫了。靠在沙发上揉眉心。“我不想在失望一次……”
杜绍熙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