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卿儿”随着两声男声急切的互换,帐篷的帘子唰的被掀开,随即两张俊朗不凡却憔悴不堪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两名男子争先恐后的分别来到还在沉睡中的怜卿床前,看着裸露在外面被纱布一道又一道缠着却还露出刺眼红色的胳膊,白斩月震惊的没有在上前一步,只有夜剡冥单膝跪在床前,眼含痛苦的一边一边仔仔细细看着怜卿身上的伤。
“你们……”司懿轩端着汤药进来,看到两个面色憔悴但依然俊美逼人的两人的时候,微微一愣。
“哐啷”汤药被摔倒地上,夜剡冥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司懿轩的领子给他带出帐篷。
“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一拳挥上司懿轩如玉的脸庞,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司懿轩不在意的用手抹了下嘴角渗出的血丝。
看他不说话,夜剡冥怒火中烧,冲上去又是一拳、两拳、三拳……
“你就是这样爱她的?她怎么可以受那么重的伤?她还是一个姑娘,还是一个需要人疼爱呵护的姑娘,你为什么不看好她?为什么让她来什么劳什子的极渊之地找什么极渊果实?你这个混蛋混蛋……”
“够了够了,不要在打了!”紫玉听到吵闹声,急忙跑出来,一看之下大惊,司懿轩已经被夜剡冥打到口吐鲜血,可是打的人渐渐打不出手说不出话,被打的不还手不说,连闪躲也没有,就站在哪里直直的挨打。
“都是我的错。”不在是平淡无波没有感情的叙述,不知何时出来的白斩月,站在两人不远处,脸色苍白的他被阳光一照,好像可以随时消失的一副虚弱姿态,话中的沉痛却依然让人不可忽视。
也对,三个人中,除了司懿轩跟怜卿认识时间久,那就是白斩月,他一直都是以白斩月的守护者的姿态出现的,不管走到哪里,在做什么,几乎都不会离开她太远太久。
可是这唯一一次的疏忽,却让他一辈子每每想起都痛苦不堪,久久难以忘怀,虽然这次怜卿出事,源头是为了司懿轩,可是如果当时他在的话,就算阻止不了,也不会让她受那么眼中的伤。
第一个得知她出事的不是他,第一个赶到她身边的人不是她,看着那羸弱的小脸陷在那被褥中,看着那娇小的人儿因为疼痛折磨辗转低吟中,他突然不敢再看下去,不敢再呆在她身边,他第一次审视自己这一路陪她走来,是对还是错。
五年的时间,不是他陪着她,不是他守护着她,恰恰相反,这些全部都是怜卿在做,如果不是当初的出手相救,就没有了以后的纠缠,谁能说当时的自己不是孤寂太久需要陪伴?谁能说当时其实可以解毒疗伤的自己不是为了躲避纠缠自己许久的心魔而选择利用当时看起来单纯的怜卿的?
避世五年之久,当初面对怜卿初时的好奇心,探究,已经慢慢转变,无欲无求、冷情冷性的自己,在这五年中已经渐渐淡忘了当初跟在怜卿身边的原是企图。
在每一次被那双清澈的琉璃眸盯着的时候,都会忍不住想伸手抹去那眸底深处的哀伤,可是他自己却再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起,他再也没有过夜半惊醒,甚至不由自主的收敛身上的煞气只求她可以对他靠得更近。
“呵呵,我倒是忘了,还有一个总是跟卿儿形影不离的人呢。”夜剡冥冷冷一笑,甩掉手上的血迹,抬脚就往白斩月方向走去,好看的小说:。
“你还没有资格教训我,他让你揍,那是他的事,我不明白你又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大呼小叫。”
放在往常,白斩月不是掉头就走就是淡然以对,可这次反唇相讥,也是大出意料,跟本性完全不符嘛。
“哦?我是没立场,难道你就有?我只是在排除一切对卿儿不利的人或物,她受刺遇袭的时候你人呢?她来极渊之地深陷陷阱的时候你人呢?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都是你一手策划,不然为什么就那么巧合,卿儿刚走你就回来了?”
“找死!”话音落,冰刃出手,比以往更凌厉的杀气尖叫着夹杂破风之声冲着夜剡冥呼啸而去。
就想到了白斩月会出手,夜剡冥也是全力迎击,如果说夜剡冥刚刚对司懿轩出手,是在责怪他,那么现在跟白斩月就是两人在互相发泄。
当看到怜卿毫无生气静静躺在那里的时候,如果不是后来看到司懿轩端着汤药出现,估计当时在场的人,会被夜剡冥杀光。
那嗜血的**猛然出现,像关不住的猛兽,连他自己都感到骇然,所以当看到司懿轩端着汤药出现,他拳头挥向多年好友的时候,虽然里面夹杂着不满跟埋怨,再多也是感谢,所以对司懿轩他下手并没有太重。
可是白斩月从一开始对夜剡冥而言就是一个大大的眼中钉,除了长的好看了一点,武功高强了一点,认识卿儿比自己早了一点,做饭比自己好吃了一点,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莫名的对白斩月敌意就更大一些,因为司懿轩跟他条件是相对等的,可是突然间出来一个有些东西他都不会不懂的人,那种小孩子的攀比心理就完全展现出来了。
加上这次事情的发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