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几天,这几天许振国过的风平浪静,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经过几天的努力,他的心里已经平静了下来,不再想着工作调动的事了。
一直以来,许振国的心态都比较好,不管什么事儿他都能看得开,也很少会跟别人意气之争,他始终认为一件事既然决定要去做,那就要尽力去做,只要自己尽力了,结果怎么样却不必太在乎。要说起来,调动工作这件事儿虽说重要,但以许振国本来的心态也不至于让他心神不宁了好几天,当初他被分到新民中学来就很坦然。
这次之所以没有了以往那种心态,许振国自己分析,还是最近这一年来自己太顺了,以至于自己有些忘乎所以,开始发飘,心里竟然不知从什么时候多了一种自己凡事都能心想事成的念头!可这世上哪里有人凡事都能心想事成呢?
“人说‘每临大事有静气’,看来我还差的远呢!一点儿小事儿就沉不住气,将来要是死了老子娘怎么办?‘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我还是欠磨练啊!”
中午下班,赵明义出门就看见许振国脸上挂着笑等自己,从许振国脸上,赵明义再也找不到前几天那种患得患失,他心说这小子这么快就想通了?果然自己还是没有看错。
“赵校,中午有事儿没?没事儿我请你吃饭,向领导汇报最近这一段时间我的思想动态。”
赵明义本来中午说好了跟镇教育办的郝主任一块儿吃饭,虽然就只是吃一顿饭没别的什么事儿,但教育办属于镇里的教育领导机构,郝主任就算是赵明义的领导,他不好推,就道:“中午约了人,等晚上吧,前两天就说让你陪我喝酒,结果你始终没有兑现,今天晚上你就补上,让你嫂子整酸菜白肉血肠!”
晚上,从赵明义家回到学校已经八点半了,许振国喝了不少酒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本来打算进屋就睡觉,结果刚进正厅就听见值班室里的电话哇哇响,他就紧走了两步接起了电话,那边就传来林铁军略带着埋怨的声音道:“振国,干什么去了?我打了好几遍电话都打不通!”
“林哥啊,刚才出去跟朋友喝了点儿酒,没及时接电话是在抱歉。林哥有什么指示?我洗耳恭听!”
“你小子……也没啥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工作的事儿别着急,先安心在新民等着,我这边儿帮你留意着,只要一有机会我就把你弄回来,你现在只要安心工作,别想太多就行……”
许振国一听就明白了,林铁军虽然没直说,但隐含的意思就是这次的事儿已经彻底没戏了,他就道:“林哥,王顺上你那儿报道了吧?”
“嗯,今天过来的,接了他老子的活儿,不过他这一来却把他老子踢到了安全股那个冷板凳上。”
许振国心里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如今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就道:“林哥放心,我听你的,就在新民安心呆着,等林哥啥时候召唤兄弟了,兄弟第一个到!”
放下电话,许振国没等离开那要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来就听曹波扯着嗓子嚷道:“振国!你小子这段时间忙啥呢?明天有功夫没有?回来咱们聚聚!”
许振国想想自己明天也没啥事儿,就答应下来,跟曹波约好了地方才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下了班,许振国就坐车回了重城县城,等到了约好的饭店时曹波和程天放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三人已经近一个月没聚,见了面自然都很高兴,当下点了酒菜边吃边聊。
等一顿酒喝的差不多了,程天放看了看时间就道:“不早了,两位兄弟慢慢喝,我得先回去了,不然我家那头母老虎怕是要发威。”
等程天放走了,许振国也要走,曹波就拉住他道:“操,急啥啊?好长时间没见了,怪想你的,这天都黑了你能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家吗?咋的也得送我回去吧?”
许振国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甩开了曹波的手道:“操,你啥时候成了娘们了?不然一个大老爷们还得我送你?”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许振国心里却觉得热乎乎的,他知道曹波这么说其实就是想跟自己多聊几句。自从上班以来,许振国的朋友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身份各异,但这些朋友相互之间几乎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利益关系才聚在一起的,要说真正知心的朋友,还是当初的几个要好的死党同学,尤其是跟自己一样没上大学参加工作的曹波。
两人就并肩在街上溜达着往曹波家里走,边走边聊,曹波也知道许振国最近因为工作的事儿没少闹心,他有心想要帮忙,也暗示过许振国,但许振国并没有回应,他就知道这件事许振国并不希望自己出头。
许振国自然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和曹波关系是好,曹正川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也会帮这个忙,但在自己对对方丝毫没有帮助的情况下,即使他跟曹波关系再好,这种面子肯定也是用一次就少一次,每用一次曹正川对自己的好感也会减一分,他甚至会认为自己跟曹波交往就是冲着他来的,既然这样,那好钢就一定要用在刀刃上了。
在曹波家楼下,两人又抽着烟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