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视眼,戴着的近视镜镜片厚的像啤酒瓶底,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很斯文的样子,就是右颧骨上长了颗挺大的黑痣让人看了不太舒服,不过他是正儿八经的三江大学哲学系的毕业生,家里条件不错,又在县委办工作,所以乔敏对他十分满意。他和楚红结婚一年多,正夜以继日的努力打算要孩子。
楚广安拧着眉头琢磨了半天,毛峰一直面带微笑的等着,显得极为耐心,奈何等的时间实在有点儿长,他脸上的肉都有点儿僵硬了,终于,楚广安伸手抓起一个红炮狠狠的砸在棋盘上,大叫道:“将!哈哈,这下子我看你还往哪儿跑!”
毛峰瞪着眼睛仔细瞅了瞅,然后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我这老丈人这棋下得是越来越臭了,再这么下去以后想故意输给他都难。
他脸上皱着眉头做出一副很沮丧的样子道:“唉,我又输了!爸,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儿?在这样以后我可不跟您玩儿了。”
楚广安跟别人下棋都是光输不赢,只有跟自己女婿下棋他才能找到胜利者的感觉,他并不认为是女婿故意让着自己,而是固执的认为是女婿棋下得比自己更烂,听见女婿说不跟自己玩儿了,他心想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才逮住一个比我下棋还烂的,我容易吗?
他就喝了口水,语重心长的道:“毛峰,你这年轻人哪能见硬就回呢?就说我下棋比你厉害,你更应该多跟我学习,只有跟比你厉害的人下棋你才能进步,这个道理你这个大学生应该懂吧?”
毛峰心说我本来棋下得不错,现在越来越差了,就是跟您下得太多了,跟别人下棋或许还能提高,可跟您下棋只能越来越臭!
他正想说话,楚红进屋趴在丈夫肩膀上看了看,拿起一个棋子“啪”的拍在棋盘上,道:“哈哈,反将!这下您输了吧?”
楚广安顿时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这时,门铃响了,楚广安趁机弄乱了棋盘站起来道:“丫头片子懂什么?竟跟着瞎掺和!开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