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国这时心里已经判断——今天遇到的这伙抢劫的很可能就只有区区两个人,而且看样子并不像是老手,那个“死太监”对付个女人竟然还受了伤,更不是什么硬手。只是人家毕竟两个人,手里还都有家伙,自己贸然过去的话也未必能讨好,万一在激怒了这两个家伙就糟了。
不过许振国脑子里飞快的转着,盘算了一下,暗道自己要是悄悄过去,那两个家伙心里紧张的情况下未必就能发现,如果能偷袭得手,最少也能先解决一个,剩下一个就好办了。
车厢里静得厉害,就只有女人凄厉的声音和那两个家伙的叫骂声不断传进许振国的耳朵,他心里一横,心说就这么干了!
打定了主意,许振国就悄悄起身往包厢外走,曹援朝一看紧张的不得了,一把拽住他小声急道:“你干什么去?你不要命了?”
许振国回头咧嘴笑了笑,小声道:“没事儿,我就是看看,放心。”说着挣开曹援朝的手,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等他出了包厢往两边看了一眼,发现有人在偷偷的从另一边儿溜走,心说看来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就是两个人!不过满车厢里这么多人,竟然被两个毛贼欺负住,眼看着有人被祸害宁可逃跑也不肯出头,说出去真是个笑话。
这时从另一边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那个南方口音叫道:“我跟你们拼了!”接着就传来一阵东西散落、摔碎声,然后那个“瘦竹竿”骂了一句,那个南方人又是一声惊叫,似乎已经受了伤。
许振国知道事情紧急,他加快了脚步,路过别的包厢时顺带踅摸有没有趁手的家伙,结果在一个包厢里看见桌子上放着两个空着的啤酒瓶子,他心道这东西正好,就走了进去,一个女人所在角落里看见他一惊,就要叫,许振国小声急道:“别吵吵!不要命了!”那女人就连连点头,连喘气都细了很多,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拿着两个啤酒瓶子,许振国很快就到了出事的那个包厢门口,一眼就看见一个四十多岁有些秃顶的中年人脸色苍白的倒在床铺上,他的左臂衣袖上浸出不少血,显然是受伤了。
“瘦竹竿”拎着西瓜刀正帮着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男人——也就是“死太监”——将一个女人按住,那个死太监手里什么也没有,正解自己裤子。
不知道是许振国隐蔽的好还是那两个人太大意,竟然都没有发现有人已经到了跟前。许振国瞅准了抡起右手的啤酒瓶子照着正手忙脚乱解裤子却干解解不开的死太监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去,就听“砰”的一声闷响,接着“咔嚓”一声啤酒瓶子只剩下半截,那个死太监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正按着女人的瘦竹竿一呆,接着反应过来赶紧站起来,拎着西瓜刀大吼一声朝许振国就扑了过来,许振国往旁边一闪,接着一脚狠狠踹在瘦竹竿肚子上,趁着他弯腰的空,许振国扔了手里的啤酒瓶子,抢身上前左手一把抓住瘦竹竿拿着刀的手,右手按住他的光头就给是一个“电炮”,然后左手一扭,瘦竹竿手里的刀就掉到了地上。
这时其他车厢里出来几个人过来帮着将两个小贼制住,用床单严严实实的给捆了起来,许振国才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制住了两个抢劫的,心道:“难道现在抢劫的都这么弱?原来抢劫虽然不算是技术活,但好歹也算是体力活,怎么这两个家伙这么差劲儿也能出来干这事儿?”
这时一个帮忙捆贼的人挺着肚子道:“多亏了这个兄弟了,要不咱们大伙儿都得破财啊,不是说这趟车上几个团伙儿都打掉了吗?怎么还有啊?”
另一个人道:“这俩小子是新手,早知道这么面,我就收拾他俩了。”
旁边有人道:“操,事后诸葛亮,看人家收拾完了现在出来说,刚才怎么不见你出来?”
“你说我?你不也没出来?再说我就是出来晚了一步!”
“我承认我胆小,但我不装!”
……
这时,地上的女人终于爬了起来,顾不上整理自己被弄得乱糟糟的衣服,就去看倒在床上的中年人,嘴里哭着喊道:“爸!爸!你怎么了?”
许振国过去看了看,检查了一番后,道:“你爸没事儿,就是晕了过去,一会儿应该就醒了。不过他胳膊受了伤,得找东西包扎下。”
那女人听了这才放了心,止住了哭声,低着头在行李中翻了半天,找了一瓶云南白药出来,又找了一卷纱布,在许振国的帮助下帮中年男人包扎好了,才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后抬起头对许振国道:“谢谢你,要不是你,今天……我和我爸……”说着又哭了起来。
许振国直到这时才看清楚这女人的样子,这女人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身材很高挑,脸上的皮肤白皙细腻,高鼻深目,看起来颇有一种异国风情,令人惊艳!
“怪不得那个死太监起了色心!”许振国暗道。
……
回到了自己的包厢,曹援朝正气哼哼的坐在床铺上抽烟,许振国坐下也抽了根烟道:“没事了曹大哥,那两个家伙都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