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分局接到关于通缉犯可能会潜藏在新民的消息之后,林伟就积极部署警力进行查访,当时他们也进行了分析,认为这个通缉犯已经逃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各地查得紧他也没有什么机会作案,所以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了,这样的话只要他人在新民,为了坚持下去就很有可能铤而走险继续作案,只要作案就会露出马脚,循着这个线索警方也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可是一连过去了几天,整个新民镇一直都风平浪静的,反倒是重城县城又接连发生了两起入室盗窃案,林伟基于此,就判断这个通缉犯应该已经不在新民镇地界了,很可能已经逃了县城或者其他别的地方。
但是程天放却并不同意林伟的判断,他认为相比重城县城,新民镇本身地广人稠,却警力相对薄弱,而且因为新民处在重城和江源交界,人员往来频繁,情况很复杂,所以这里要比重城县城更有利于嫌犯隐藏,而嫌犯逃了这么久,肯定也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所以程天放认为嫌犯还潜藏在新民镇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之所以这些天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只是因为嫌犯还在等在机会,在这种情况下,新民分局是不应该放松警惕的。
林伟和程天放两人各自坚持自己的意见,又不能说服对方,就越说越僵,结果竟然在会上就发生了争执,林伟恼羞成怒,加上早就看程天放不顺眼,就指责程天放目无领导,不服从领导的工作安排,甚至屡次顶撞领导,放话出来一定要程天放好看,要将程天放赶出新民镇。
苏林讲完了事情经过,道:“振国,你虽然年轻,不过却是个明事理的人,你说说这事儿是不是天放处理的方式有问题?其实我也觉得天放说的有道理,不过那又怎么样?现在这世道,哪有那么多讲理的地方!再说人家毕竟是领导,你得罪了领导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可这家伙实在是个油盐不进的犟种,我说不听他,你帮我说说他!”
许振国听完苏林的话,虽然他不懂刑侦之类的这些东西,但也觉得程天放的观点更稳妥一些,在小小的鄙视了林伟一番后,心里再一次感慨程天放的为人,这人真的是很正,敢于坚持己见,不过他有些死板固执,不懂得变通,说话办事不讲究方式方法,这就让许振国不能认同了。
其实在国内,为人处事本身就是一门学问,处在什么样的位置,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怎么样说话、做事,如何与领导和同事沟通交流,这都是有一定规矩的,这种规矩并不是写在书面上的,但却是约定俗成并被严格遵守的,你可以正直,也可以坚持己见,但不能蛮干,尤其是同自己的领导上司意见有了分歧时,就更要得到变通、委婉,要讲究方式方法!否则就会被渐渐的边缘化,甚至被踢出圈子。
而像程天放这样的人其实并不适合在国内现行的体制中工作,如果他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不能做出改变的话,那么无论在哪个单位,他都迟早会成为人人避而远之的边缘人物。
许振国还年轻,生活的阅历也还少,对这个道理现在还不能完全领会,但他悟性颇高,加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经历,让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这方面的道理。在他心里,程天放这个人还是有些理想化了,理想很美好,但是现实很骨感!
程天放脸色阴沉,拿起酒杯一口喝光了里面的酒,忿忿道:“我就是看不惯!他姓林的干的那些龌龊事儿谁不知道?他能干还不让人说了?再说今天这事儿关系着新民老百姓的安危,要是放松了警惕真出了什么事儿咋整?他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许振国知道直接劝程天放肯定没什么用,他也听不进去,就在心里琢磨了半天,问苏林道:“苏哥,你和程哥下班一块儿出来到我这儿来的?”
苏林点点头,不解的看着许振国。
“我是不太了解,不过林局好像不是个气量大的人,他肯定会看到你和程哥走在一起,你就不怕他迁怒于你?”
苏林一愣,心里就有点儿发虚,随后笑道:“就你们这些文化人有心眼儿,我还真没想这么多,我就是想劝劝他,可没想跟他一块儿跟领导对着干!”他扭头看着程天放,表情故意做出幽怨状道:“天放,这下我可被你连累了,你可得补偿我!”
程天放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惭愧之色,道:“大炮,这下子要是真连累你了,可真让我过意不去。不过你也不用怕,他姓林的能把咱们咋滴?我还就不信了,就没个说理的地方?”
苏林听了露出苦笑,道:“算了,爱咋咋地!不他妈管了!我和老程一块儿分到新民分局,大不了一块儿滚蛋!”他说完冲着许振国挤了挤眼睛,样子有点儿滑稽。
许振国会意的点点头,他抽了口烟,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嗓子有点沙哑的道:“程哥,你别不爱听,你还真就不一定能找到说理的地方,你忘了我和李天柱的事儿了?要不是我有些关系,你说我跟谁去说理?”
接着许振国就和苏林两人开始劝说程天放,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跟他讲了好些如何跟领导、同事相处的道理,尤其重点说了该如何与领导沟通的问题,又从程天放本身的处境来分析他面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