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毛西西满面通红的站了起來,她一口咬定:“我不认识你,我绝对不认识,你别在这里妄图跟我攀关系,沒门,”
看到这一桌的人都怔怔的瞧着自己,才晓得自己的反应确实是大了点,这太大的反应并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嘛,毛西西尽力的平静下來,缓和着自己的语气:“这位长官,我确实不认识你,所以你不要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好吗,什么包厢不包厢的,根本就沒有这事情,”
“哟呵,毛西西,你着急什么,别,应该说你还装模作样掩饰什么,”许妙一针见血,
这一桌子都是写些什么人啊,毛西西这点伎俩能瞒过去么,各人心知肚明这里面只怕有些猫腻在呢,只是都有些不确定吧,就连姚整也不是很确定,沒错,那天霍少是带走了毛西西,但是霍少是什么人呀,想一阵是一阵的,指不定在路上把她给踢下了车呢,
所以啊,这里面本來就是沒谱,但是现在瞧毛西西这欲盖弥彰的模样,许妙心下倒是笑了,蛮佩服周深这个人咧,可不是么,老婆出轨从头到尾,他还忍得,就算沒有证据闻风而已,他也要逮着机会讽刺讽刺:“周校,你一身绿穿得倒是应景呀,”
“啪,”
周深突然站了起來,随手一甩,就把近处的小瓷碗给摔碎到了地上,跟大理石地面撞击的声音格外的清脆,格外的尖锐和惊险,
不好,事态急转而下,这许妙太毒了,说话这么尖酸刻薄,专门往他的雷区踩,
这里面最惊心的人是谁,那些局外人都是个屁,最急得要死的可不就是只有毛西西了,周深在这里火了,这最倒霉最磕碜最丢面子的人,也有她毛西西啊,这许妙怎么就那么混蛋,专门把自己往死地里面塞,她现在跟周深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周深挂了她也甭想独活了,
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毛西西的胆子都快从嗓子眼蹦出來了,她脑子一懵,为了以后啥也不管不顾了,跟着周深也站了起來直接就从背后搂住了他,
“你别着急,你别着急,许妙在说胡话,他在说胡话,我喜欢你,我最喜欢你了,你别生气啊,我是清白的啊,我真的是清白的啊,”
毛西西都快语无伦次了,
什么话连大脑都沒有经过就一个劲的往外面窜,一面急急的说着还一面拿眼使劲的瞪许妙,这个世界上的混蛋也不多,怎么她就一碰一个准,周深的背很宽阔,贴服在他的背上还能感受到有力的肌肉,血液喷薄的朝气,
只是,这么宽阔的背,却沒有带给毛西西一点的安全感,她现在是大海上的一条孤舟,只能随着海流四处游荡,沒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方向,还要时刻提心吊胆这海啸暴雨,或者仅仅一个略大的海浪,这任何一个,都能轻而易举的杀死她,
毛西西感到周深的身体略僵,但很快松软下來,他回身过來,直接将毛西西揽到怀里,紧紧的抱住,双臂扣着她的腰,她的柔软抵着自己的胸口,她的心与他的心挨的是如此的近,
这心里,是如此的满足与安慰,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他叹息着拿下巴蹭毛西西的头发,语气里面似乎有一丝颤抖:“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你说的哪一个,刚才她说了一连串,都不晓得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她还能摇头么,当即就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听着这声音,好像是消了怒气了,好像是,只要那个事情不抖出來,一切都好都好,
周深冷冷看微惊的许妙,语气里面带着几许的得意:“许少刚才说什么,”
他倒是真的沒想到毛西西会这么说,会这么直接和这么主动,如果她沒有半分真心和愿意,以她这样的性子,谁信,所以,就算是绿帽子,哼,整的也是你们,这个女人,他死也不会放手,
许妙敛了敛微惊的情绪,刚才他确实吃了一惊,他跟毛西西的接触也算是多的,知道要毛西西这样主动是有多难得,她那样胆小的性子,真是……
桌子下的手捏紧,青筋暴起,许妙淡淡的笑:“周校听错了,我不过在夸您挑的这宴席不错,”
宴席,演戏,这场戏好得很,他居然又莫名其妙给他们的感情添柴了,他倒是不晓得他什么时候也有当媒人的料了,
瞧着他们浓情蜜意的模样,心下就一阵烦躁,这个女人真他妈是个贱/货,又SAO又贱,看着模样挺单纯想不到心机这么重,勾搭了这个多个还搞的服服帖帖的,
“西西你坐下吧,姚整,这个事情我们不谈,”周深不动声色的把毛西西又按回了座位上,你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呵呵,谁比他更清楚,天下沒有不漏风的墙,这个事情查一查,一清二楚,他怒过闹过了,现在还能怎么样,真的把这个女人给杀了么,他做得到么,
是的,她不清白,可是她的不清白是因为那些男人给逼的,
他周深也不是一个不明白事理的人,他嫉妒他愤恨,但是他是个男人,怎么能把气撒到女人身上,是的,他周深不是圣人,想过无数次想要把这个女人给抛掉,但是这以后事情被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