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啊!”出租车的司机咬着一口地道的北京话笑嘻嘻的看着后视镜里的毛西西。
毛西西刚刚把气缓上听到这话也一愣,对啊!毛南南在哪个医院呢!之前手忙脚乱的什么都没有顾上,这下子被司机一问才反应过来。毛西西慌忙的翻包找起手机来。才拨出去,就立刻被人接上了,毛西西还来不及反应就直接急匆匆的开口问。
“喂喂,请问南南是在哪个医院了?”
“阿,是南南姐啊!在……”
接电话的人还是之前那个,被问到问题的时候显得有些迟疑:“南南姐,我现在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医院,因为太匆忙了,我让哨子跟你说!”
电话那边闹哄哄的,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那边,很快电话被传到一个人的身上。
“喂……”声音很慵懒,丝毫没有之前那个人的焦急,但是这懒倦的姿态却没有让人有丝毫的不快。
再好听的声音也比不上毛西西此刻的焦急,她慌忙问道:“喂喂,你是那个哨子吗?请问南南现在是在哪个医院呢!”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一愣:“你在北京?”
“是的,我在北京。不是说南南在北京出车祸了吗?我赶紧先过来了,爸爸那边还不知道,我怕他知道了吓一跳。老人家总是有点想太多,北北也是个不知道事情的,这个事情还是要我来做要我来担。我都要急死了,南南可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毛西西的在电话里对着一个陌生人就说上了。说的自己几懂事的,像倒豆子一样啪啦啪啦都吐了出来:“你不知道南南这个小祸害,是最最不让人省心的噢,爸爸最烦他了,成天就看不见个人。突然之间就出车祸了,怎么不让人急死了。但是就算爸爸烦他他也是咱爸爸的儿子不是,怎么样还是心疼的。”
“我现在都不敢告诉爸爸,唉!一个人跑来北京,我可真的忙死、烦死、累死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可恨的南南,我哪里要受这样的苦咯!”
最近压抑的事情好多,毛西西这是想把一肚子苦水都吐出来啊。
按道理这样的女人是最让人烦的,跟你讲事情讲着讲着又扯到了其它的事情了,乱七八糟的一堆。但是电话里面的哨子显然是心情很好,不厌其烦的听这个女人巴拉巴拉的吐家常,只是这次的声音里居然带了几分笑意:“你现在是在北京吗?”
“是的,我说了我在北京了,你问了好几遍了。真是,怎么还不告诉我南南医院在哪里呢?我急死了。”毛西西这下不耐烦了,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巴拉巴拉倒豆子的过程,好看的小说:。
“呵呵,你别急。你现在下出租车,那医院出租车是进不去的。你下车之后告诉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成不成?”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急不慢,但是很有条理很容易让人信服。
“进不去?什么医院进不去啊!阿,师傅啊!你前面找个开阔的地方下了,然后告诉我是什么地方,我要下车咧。”毛西西一边埋怨还是一边下了车,挂了电话。心里惦记着毛南南,这总算到了北京了,离毛南南是愈发的近了,可是自己却还在这里打转转,心里不由得愈发委屈和憋闷起来。焦急感觉也愈发浓重了,自己越想真越不是个滋味,蹲在马路牙子上就哭了起来。
哨子一眼就看见了蹲在马路边哭的死去活来的这个女人,她的头发本来整齐的扎了马尾,这一路的颠簸也就松散了一些,但是却丝毫没有乱糟糟难看的感觉。她就蹲在马路边,黑色的高跟鞋让她的后脚跟抬起,显得屁股又圆又翘,一看就觉得手感非常。整张脸埋在了肉乎乎的手里,那姿态,显得世界都末日了都没有希望了。
哨子掐了掐自己的脸蛋,又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那在马路上的绝望女人。
“嘀嘀嘀………”
布加迪威航16.4 grand sport vitesse的鸣笛声也如此的非同一般,全黑车身配以红色包围的双色设计给人一种神秘而富有激情的感觉,在北京的街头引得无数人回头艳羡。被誉为陆上敞篷跑车之王的称号也是不是白瞎,这不是一个仅仅外表骚包的跑车,其性能更是让人啧啧称奇,两千多万砸出来的豪车,不是街边烂摊子上随手可捡的。
毛西西懂个屁的跑车,眼前这台无比拉轰的跑车对她来说跟出租车压根就没有区别,因为很快她就要把这豪车当做出租车来行驶了。所以,毛西西肯定是听不出那鸣笛声是如何的悦耳动听,让多少人停下脚步就为了多听一听这几千万豪车的声音,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金子砸中。
虽然说毛西西听不到,但是这鸣笛声就近在眼前,就算是哭的再努力的毛西西也无法不抬头看眼前开着这拉轰车的主人。
简单的衬衫西裤,但是腰间的gucci的皮带就把整个人的气质就提上去了,简单而干练。而那张脸,毛西西一愣,下意识就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哨子。
那懒倦而又无比贵气的眉眼,和那电话里面的声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举手投足带起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子慵懒,一股子人民币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