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乒!
带着一分忐忑不安的心情,那扇偶然遇见的大门被我们关上了,直到宫外最后的一丝光线被我们拒之千里之外,照耀不进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当初的决定可能是错误的。读零零小说
外头弥漫着令人头昏脑胀,手脚发软的樱花香味,但是关门闭户阻断了这层香味后却发现里面与之前截然不同。门前门后,如阴阳之隔。
此时,我们四人站在门前,观察着这座空虚寂寞的宫殿,只见里内空荡荡的,并无任何装饰,也没一点物件点缀,只有一条黑漆漆望不到拐角的走廊,还有数不清的粗壮的朱红柱子并排伫立,像是在无穷无尽的岁月里站了无数的岗。
仰头看去,梁上都挂着一盏盏别具一格的日本白灯笼,不知是否是为了庆祝某个重大庄严的节日前而举行过地隆重的仪式。
但是这些白灯笼早已破烂不堪,不能用来照明,而灯笼之上却通透明亮,屋顶却像是有着些许光亮照射进来,分成一束束明暗相间,强弱不同的光线刺穿每一寸空气,为游离在当中翩翩起舞的粉尘,打造了一幕绝佳的舞台灯光,但是看到的观众却仅仅只有我、东方馥雪,豹爷和桑原。
这些像是和上天祈求来的光亮终究有限,还未将整座宫殿照亮,就被吞噬在黑暗之中,导致地面一片漆黑,像萦绕着一层黑雾常年不散,看不清大腿之下究竟隐藏着些什么。
而恰恰是这股黑暗,让一股窒息的寒冷仿佛从脚串到你的头上,那些暴露在黑暗下的皮肤像是被锋锐的针又扎又刺了一般。虽然这一切都是心里作用,但却感觉隐隐有些作痛,突然那一秒,觉得自己浑身血液被脚下传来的那股寒意冻结住了一般,简直像把自己尘封在了一座冰窖里。
宫殿之内虽然一片沉寂,但东方馥雪掩口跺脚,一方面是抵御飘荡在空中的灰尘,另一方面估计是被这股寒意占领了全身。
豹爷也是愕然站住,不敢向这安静空旷但又看不清地面的大殿深处走去。桑原悄然的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却摆出一副阴沉的脸朝我们看了一眼,似脚下绑了铅块一般,挪都挪不出半步。
我也微微上前了几步,从门后的阴影中走出来,只感觉房顶照射下来参差不齐的光芒,格外闪眼。
其实光并不算太亮,只是一瞬间从黑暗到光明,竟让眼睛都无法睁开。
在眼球渐渐适应之后,我面对这一望无际的大殿长廊,如同站在绝望的路口,找不到命运的箭头。
我望了望身后,只见他们三人也互相看着,似乎在决定是否还要继续往前走下去,但是如果开门返回,我想了想外头四处烂漫的樱花,那种长时间闻入可能导致人丧命的毒香味,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肢体,似还有诸多不灵便,要是折返寻找出路,恐怕我们凶多吉少,已经走不了多少步了。
这个办法,断然否决;这扇大门,也绝不能再次打开;这条路,也万万不能再反顾往回。
忽的,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望了望缠绕在脚边的那一层层黑雾,不禁觉得凉意更盛,似会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吞噬掉你,把你拉入无间地狱似的。
记得之前东方馥雪在城外照相,那美丽的是樱花背景看到的应该是满天飞舞的花瓣,可成像之后竟然是黄白滚滚的冥币,这着实让我们下了一跳,如果这里与外头一样,不知这次会看到什么。
我怀着不安将手机掏了出来,缓缓的举了起来,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手机的屏幕上,而忐忑的心似被拉开了道口子,像有什么东西填着,压着,箍着,紧紧地连气也不能吐。
豹爷见我打开了手机,似乎比谁还迫切想要知道情况,急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希望都集中在了我身上,我说出的好消息坏消息都将成为悠关生死的一句话,起初还有点不敢看,如今看来是非睹不可了。
我看了看他们三人,轻吐一口气将刚才积压在心头那股重如泰山的气体吐了出来,转过头去看向手机屏幕,只见原本还有些许光照的大殿瞬间蒙上了一股阴沉之色,在黑暗的深处更是冒着一点诡异的腥红。
和之前发生的情况一样,手机屏幕成像之内与肉眼看到的东西完全不同,早已不是原先那般空旷寂寥,而是到处透露着一股无形的令人压抑的气息,景色也早已大变了副模样。
原先那殿中的长圆朱红柱子,早已变得破旧不堪,还有东倒西歪,不知是如何撑住这头顶的房梁。更惊人魂魄的是原先挂在上头的白灯笼,此刻居然变成一具具悬挂在房梁上的干尸,各种骷髅奇形怪状,有的似怒目而视,有的似还在咧嘴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看到这里,原本大殿内阴沉潮湿的空气却多了一股腐尸的臭味,直令人作呕。
而那外头照射进来的光芒,却似被这一具具尸体吸收了,转化成了另外一种黄色的光芒散发出来,才有了这个昏暗的宫殿。
还有那飘游在空气中的浮尘,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