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人的烟雾,如同一双无形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让人呼吸困难,嗓子也说不出话来了。www.DU00.COm我虽看到了白塔出现了一条裂缝,但是却在我们奔向出口的那一刹那,瞬间却被这茫茫烟雾给遮蔽起来。
这烟又黑又浓,纯度如酒般已经越烧越烈,酒是越香醇,但这烟却越加毒得咄咄逼人,且渐渐充斥了整座白塔,恐怕任何人在多待一分钟,足以让全身细胞受这毒气而瞬间休克,再接下去,就随同这烟一块会被飘散到何处也不知道。
毒烟萦绕着每一寸皮肤,肆虐在胸腔的每一处,为了趁早逃出去,众人把睁大眼睛一看,却又被熏的眼泪横流。
我想这老天爷不会是在玩我们吧!给了我们生的希望,却又把我们推向死亡。虽然被这烟雾熏得够呛,但是微微眯起眼,还能观察得清四周的些许情况。
烟雾浓郁已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但是却能很清楚的辨别到它们飘荡的方向,都是一股脑儿得往一处地方涌去,也没什么厚积的趋势,越朝那处地方看去,那边的烟雾反而越加稀薄。
我暗自猜测,莫非那里有什么通风口不成,难道刚才出现的裂缝就是在那处地方!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冲过去看看,当下连忙喊上他们三人,顺烟雾的走势冲过去。
但是站在这底部也不是说冲就冲的,如此多的炸药在瞬间爆炸,如今塔上正烧得旺盛,随时随地可能掉出一些弹片火星,还有那晴天娃娃未燃烧干净的白布段,稍一触碰或被缠上就有可能有麻烦,小则烫伤,虽无大碍,但大则焚身,挫骨扬灰都有可能。
“咳咳!”
这茫茫烟雾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咳嗽了起来,并且没完没了。纵使我也被传染的十分迅速,干呛了几声,只觉喉咙一阵毛躁,仅余的口水咽下,就被干痒难耐的嗓子瓜分干净,只觉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时而像一群毛小孩住在我喉咙里生火做饭似的,时而却又像被烧得通红的铁链拴住了气管声带,憋得痛苦万分。
“咳咳!”众人又干咳了几声,我只觉得冲出这座火塔已经不能在耽误片刻了,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扯着沙哑的喉咙急道:“别管那么多了。先冲再说吧!”
在这枪林弹雨之中,我们躲藏在混元伞下,四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朝裂缝处,朝烟雾流失处,朝生命的一线生机处奔去。
虽然混元伞本就比一般的伞大,但是要遮住四个人却还是有点吃力的,我们尽力保住东方馥雪不受到伤害,自己和豹爷桑原终究有条胳膊之类的暴露在外,偶尔有丝丝滚烫的火星擦肩而过,疼的我们是像被毒蛇的毒牙刺咬了一下。
白塔是密密麻麻的晴天娃娃拼凑而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四人一路跌跌撞撞,步履维艰也就在这茫茫烟雾中走了不知几步,忽地一道冷风吹来,空气中有点淡淡自由新鲜的味道,不觉已经被炎热冲昏的头脑顿时清爽万分。咋一看之下,这里的烟雾显然有些淡淡稀薄起来。
忽地如同沙漠中发现了绿洲,刚想大叫却一股烟雾吃了进来,顿时吃成了个哑巴,但还是尽力朝前头冲去。
滚滚浓雾中,眯着熏得眼泪纵横的眼睛一瞥,像是经过了一道口子,紧接着白光依稀一闪,再奋力向前几步,瞬间光芒万丈,也不管这地底世界天气如何,但这一刻却如同沐浴在人生历程中最美的一道光中,只在死从生中穿梭而过一束灿烂的微光,恐怕人世间的晨日,晚霞,星夜所有的光加起来也胜不过它。
空气中有一丝苦津津的味道,估计是我们的鼻子堵塞住了太多的烟尘而导致嗅觉不太灵敏,但是这样的空气依旧沁人心脾,渗入到内脏一样感到舒畅。
“你干嘛!”
正当我在掸落身上沉厚的灰尘之时,忽地听到东方馥雪如此激动的叫了一声,只见她朝着豹爷怒目而视,而豹爷刚刚死里逃生,如今却又像是被死神盯上了。
看着他俩一副仇敌模样,我不禁小声挪步过去朝桑原轻轻问道:“他俩怎么了?”
桑原也拿手遮住嘴巴,以免声音传荡开来,轻声在我耳边依附道:“好像是豹兄弟,鼻屎挖完,随手一弹,弹到了完又是皱眉头又是摇头,估计是预料到了点什么。
我听完也是一阵无奈,看着正在冷战的他俩,正想去劝解。只听东方馥雪一阵惊叫,似乎为这豹爷这坨鼻屎很是苦恼,一双沾满灰尘的纤手指着豹爷道:“你到底有没有素质!”
豹爷显然也不怎么服气:“不就乱抠个鼻屎吗?至于这样吗?再说你身上现在还不一定有我的鼻屎干净。”
“你......”这一句话愣是让东方馥雪发不出身来。
看着东方馥雪灰头土脸,哑口无言,我倒是也觉得好笑,但是还是上前帮了她一把:“好了,豹爷终究是你不对,道个歉吧!”
东方馥雪看了看我似乎大感意外,随后一掸身上的尘土,说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