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金纹蟾妖的连连叫声,一股杀气随之掠过。du00.com我和东方馥雪此刻如同兵哨一般盯着蟾妖,行止谨慎,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被这蟾魔发现。霎时,除了那呱呱的叫声,还有我们的心声,石室里绝再无任何第三种声音存在。
金纹蟾妖虽然瞎了眼,但那巨大尖锐的蟾头,一直探头探脑,时而伸向左面,时而张向右边,像在鬼鬼祟祟听闻着些什么。我知道,定是它那灵敏的听力想要把我们翻出来。可是?我和东方馥雪除了微弱的呼吸,几乎不发出响动,想必它没那么容易找到。但是,怕就怕它疯狂似的乱撞,这样下去,我们迟早是有殃及的。
刚一想完,我内心的这点小心思仿佛被它窥探到了一样,这只金纹蟾妖居然头也不转的,嘭的一声跳了起来,看来它智商不低,正是要做出疯狂的举动,把隐藏在黑暗中的我们逼出来。
轰!
大地先是轻微的抖动一下,但那金纹蟾妖似乎对这点破外力度十分不满意。紧接着,它又连续的跳蹦着,着地时重力愈加愈大,频率越来越快,仿佛千军万马正踏着铁骑,浩浩荡荡而来。策马崩腾中,大地剧烈的震颤起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仿佛即使踏平山川,渡过冰河也毫不畏惧。很快,这腔磅礴宏伟的阵势,乱窜在这仅仅的小小方圆几里。
这区区的一个石室里,怎能经过金纹蟾妖连番‘轰炸’。没过多久,石墙、头顶便有沙砾,石块掉了下来,像在下一场伴着冰雹的雨,这般突变的气候,砸中随时会出人命......
这一刻,在室中央一直诡异存在的木桶棺材,也开始摇摇欲坠起来,仿佛再稍微一用力,这一桶棺材就会轰然倒地。也许滚出森森白骨;也许倒出一具完好无存的尸体;甚至会出现和石门上画的有关东西,这里埋藏着一只狐狸也是极有可能。
可是?那头金纹蟾妖动荡何其强大,我们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桶棺材究竟如何,因为它即使再诡异,充其量还是一口棺材,怎么能和我们的身家性命作比较呢!
想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便从我们头顶落了下来。这砸一下绝对头破血流不可,我连忙拉住东方馥雪,从安全点的地方跑去。
嶙峋的石头毫不留情落下,重重的砸在地面,凹陷了一个大坑。那些飞扬的沙砾,在空中胡乱打闹,一刹那遮住了视线,甚是危险。我和东方馥雪在这墓室之中,四处躲避,不知这金纹蟾妖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可是?到处穿梭在石弹砂雨中,即使危险重重,牵着东方馥雪的手似乎上刀山,下火海再苦也愿意。
就这样,像躲过了几个世纪,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觉这场落石雨开始逐渐的变小了,大地也不再晃抖的厉害。我知道糟糕了,刚才一阵动乱,定是那金纹蟾蜍听声辨音,发现了我们的位置。
果然,只见那巨大的蟾躯一个转身,居然跳出大步,朝我们蹦跳杀来。
我一见状,连忙和东方馥雪举起手中的枪:“呯呯呯”向金纹蟾妖扫射而去,可是一切子弹打在庞大的蟾躯上似乎被里面肥厚的脂肪缠绕住了,对这蟾怪根本不见任何效果,一切就如同浅浅的擦伤一般。
不一会儿,几十发子弹很快扫完了,难道这回真要成了这丑陋的癞蛤蟆腹中的盘中餐不可了?突然发现手中还牵着一只手,我非常希望这只手可以平安无事,随即望了望东方馥雪对她说道:“你先走,找豹爷他们援救,我在这能耗上一秒是一秒。”
东方馥雪这时才发现手还被我牵着,随即一抽,甩了甩,像是被我捏的很痛似的,郑重其事地说道:“要走你走,我怎么可能让一个贼来替我断后!”
“你一根筋啊!"听完这话,我顿时恼羞万分,但却又无语反驳,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个!"
可是?一切似乎已经来不及了。那凶猛暴戾的金纹蟾妖对我们恨之入骨,岂会留下机会让我们逃跑,整座身子正飞跳冲来。恰恰在这一秒,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发生......
那金纹蟾妖一直在注意着我们的动静,瞎眼的它只顾一路向我们杀来,却丝毫没注意到石室中央放着一口巨大的木桶状棺材。呯的一声,两者撞在了一起。
一刹那,无边无际的殷红血液,从木桶里如洪水一般喷了出来,瞬间将扑跳而来的金纹蟾妖从屁股到蟾头浇成了一个鲜红的血蛙,粘稠而带着强烈刺鼻腥味的血液,将整个堪比庞然大物的蟾怪都吞没了,那五花八门的毒疙瘩,那面目可憎的瞎眼蟾头,那长满条条赘肉的巨大蟾躯,那粗壮如大树的四肢,以及那黑白条纹相间的肚皮,也有血水缓缓渗流而下,一丝不漏。
一瞬间,那金纹蟾妖被这莫名奇妙的血水一浇灌之后,居然如同死了一般,再无任何动静。这石室却恢复了我们来时的寂静,只是空气中血气纵横,腥气弥漫,特别是在那小小的石室中央,一只纹丝不动的血蟾,盘踞在那里。那颓然倒地的木桶,还有丝丝鲜血缓缓渗出,在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