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确实没想到,他走官道也好,走近道也罢,会都有埋伏。原因是太子听了兵部尚书的禀告:“上官凌然和安王躲在马车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间足有一刻钟,臣还听见了他们的哭声。出来时,臣看见两人的眼睛都红了。”
“难道他们父子两和好了?”太子有些意外,没想到上官凌然这么快就原谅了他父王。
于是,马上下令:“马上通知我们的人,在所有帝都通往裴城的道路上都设下埋伏,务必劫拿住上官奕轩,搜出兵符。”
飞鸽传书,要比安王他们的行军速度快,所以,到了一个距离裴城还有大半夜路程的小镇上时,安王下令休息一个时辰,给马喂些饲料,用的膳食,补充一下体能再赶路的时候,上官皓染不怀好意地凑到了安王身边。
故作关心地问道:“父王,连天连夜的赶路,是不是很累?身体能吃得消吗?”
安王此时压根没想到,这个一路上对自己关心备至的“儿子”,包藏着害他的祸心,疲惫的揉揉腰和肩膀,反而关心、怜爱地看着他问道:“父王没事,再过大半夜,我们就到家了。你累不累?饿了吧?”
“嗯。”上官皓染故作孺慕地掏出行囊,拿出两块点心,递了一块给安王,“父王,就剩两块点心了,吃点垫垫饥,好赶路。”
安王不疑有他,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可能放置时间过长,点心已经干裂的失去了原来的香味;可是安王就像吃着最美味的佳肴一样。因为太干,下咽都困难,引起了呛咳。
上官皓染赶紧递了水囊过去。
安王接过来就喝,把上官凌然的警示,忘到了脑后。
这么些天,上官皓染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关怀他,这让他在疲乏的急行军过程中,感受到了亲人给予的温暖,对他的怀疑,也就有所松懈。也许皓儿糊涂过,可是被我一番劝说,能明白过来也说不定。
安王这么想着,不到两刻钟,就觉得又困又乏,竟然睡着了。不仅他睡着了,就连他的十几个心腹侍卫,也全都睡着了妲。
上官皓染激动得浑身打颤,赶紧去安王身上摸索,可是他几乎翻遍了安王衣袍的里里外外,也没找到太子和他都极想得到的兵符。
上官皓染开始不安了。安王走之前,不让人靠近,单独见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难道死老头把兵符给了他们二人?
上官皓染想到这,一阵烦躁!就在这时,想起了几声夜枭的叫声,上官皓染一听,鸡冻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使劲地拍了拍巴掌。
不一会,黑暗处走出来二三十个人来,其中一个女人,用帝都口音的汉语问道:“是上官皓染吗?”
“是。”上官皓染一听声音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同样小声问道:“来人可是乌洛雅公主?”
“是本宫。”乌洛雅此刻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傲慢地说道:“上官奕轩人呢?兵符有没有找到?”
上官皓染一看她摆出主子的架势,责问他跟责问一个奴才一样,马上就不满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就是上官灵罗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被皇上赐死的、见不得人的贱人,而我可是太子的亲信兼堂弟。太子可是亲口对小爷说了:“只要你能把兵符盗出来交给我,以后,你就是手握兵权的安王。”
想到太子的许诺,上官皓染底气十足地说道:“四公主,真人不说假话。好歹你也是大燕皇室的公主,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太子殿下。希望我们团结起来,帮助太子殿下,完成他的宏图大业!还有,老头子身上并没有兵符,我担心他留给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来之前,老头子单独见过他们。现在我们该想办法,怎么从老头子这里问清兵符的下落。”
上官灵罗本来没把他看在眼里,可是听他说出这番话,就知道他不好糊弄。看来今天这块兵符,是不能夺到自己手里了。别说上官皓染不会让她得逞,就是他同意,自己拿到手,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落到乌维立和上官鹏煊的手中?可是,不管这兵符落到两人谁的手上,对她来说,都没有好处。
想明白这一点,上官灵罗马上用匈奴语言,告诉了同来的左贤王:“这位就是太子的堂弟,安王已经被他用蒙汗药迷倒了。只是兵符并不在安王身上,我们该怎么办?”
左贤王这家伙不通汉语,所以上次乌维立没带他来大燕帝都。但是,他却也有野心。他勾/引了上官灵罗,并答应她,要是他能将乌维立赶下单于的宝座,就立上官灵罗为大阏氏,也就相当于大燕的皇后。
本来他们以为夺取安王的兵符,就能调动北路大军和乌维立抗衡,逼得太子和他们合作,可是没有兵符,他们那十万兵马,显然不是乌维立四十万人马的对手。
左贤王气的狠狠地用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这个人长相凶悍,比乌维立还要难看。
上官皓染被他吓得一愣,然后拉拉上官灵罗,小声问道:“这人咋这么凶悍?谁啊?四公主,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你是大燕人,你可别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