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儿子的坏话,能得到啥好处?所以王妃没回答,一笑带过了。
偏偏明王妃耳朵尖,听见了太后娘娘的问话。这个女人被明王娇惯坏了,昨晚一看太后娘娘身边没她的位置,却安排了安王妃和紫幽,当时就妒火中烧起来了。
暗忖:凭啥呀?她的王爷掌着军权,我的王爷还掌管着少府(相当于清朝的内务府)呢。何况,我家王爷对我那是一往情深、百依百顺;她那个王爷,根本就没把她当着王妃好不好?凭什么让她坐到你身边去?
她算老几?不就是因为娶了个国师做儿媳妇吗?可是只听说母凭子贵,还没听过母凭媳贵。
明王妃妒忌心强,处处拔尖惯了。忍不住马上掩住樱桃小口笑道:“母后那还用问吗?一看六弟妹打扮的这么漂亮,不用说也是重新获得六皇弟的宠爱了,不然还能有心思打扮吗?”
这话楞谁都听得出来,明王妃是在嘲讽安王妃不得安王的宠爱,紫幽又如何听不出来?
本来她对这个女人就没有好印象,太自私了!拥有了男人的爱,还要夺取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毁了那个女人,就没想想,她这么做,对另一个女人公不公平。
但是,不管那时候,她听了上官凌然的叙说,有多同情上官蔚然和他母亲,也没准备收拾这个女人,因为和她无关,上官蔚然是上官凌然的好友兼兄弟,可和她不熟。
但是现在不同,她伤害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婆母。你凭什么随意揭别人的疮疤?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紫幽清冷的笑了,话说的不紧不慢,非常清晰,“五皇婶(明王排行老五),您这可就说错了。母妃确实很高兴,那是因为,她的妆容,是我给画的;衣服也是我亲手设计的样子。她总是说她都娶儿媳妇了,老了,不爱打扮;是我告诉她的,女人打扮,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好心情,也是尊重别人,可不单单是为了给夫君看,儿女们看了一样高兴嘛,哪个做儿女的,不希望母亲打扮的漂漂亮亮、快快乐乐的?”
明王妃不能生,没有孩子,抢了别人的孩子,才会弄得上官蔚然如此痛恨她。
你不是嘲笑我婆婆不得丈夫的宠吗?我就嘲笑你没孩子。
果然,明王妃听了紫幽的话,脸色变得难看了。
不能生孩子,是她心中的痛,所以,最怕人提孩子。本来有上官蔚然兄妹承欢膝下,她虽不是十分疼爱,可好歹也算儿女双全,在外人眼里,谁不羡慕她?
可是后来上官蔚然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去和他那个低贱的亲娘相认,骂了自己和明王,让她成了全帝都的笑柄,这以后,谁再提孩子,她可真就跟谁急了!
现在这个慕紫幽,竟然敢当作这么多人的面,揭她的短。明王妃气的手都哆嗦,却没想想,她不去揭安王妃的短,紫幽又怎么可能如此对她?
但是,她这个人很阴险就是,是又一个和王怡萍很相像的小白花,扮猪吃老虎类型的女人。
听紫幽这么说,没有反击,而是满脸委屈地看着太后娘娘,做出了西子捧心状。
以往她一要做出这个动作,不管是明王,。还是太后娘娘,还是她的父母,都会紧张的围着她,要么请太医,要么就是问长问短。
可是今天,太后娘娘好像没看见她的难受样子一样,笑着问紫幽:“你还会设计衣服样子?”
诗韵和海韵今天跟着紫幽进宫了,一听太后娘娘这么问,海韵这个话痨子,马上得意洋洋地行礼回答:“启禀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会的东西可多了。琴棋书画舞自不别说,我们世子妃的女红和厨艺,也很好呢。做出的饭菜老好吃了,画出的衣服图样,也特别好看。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还给您做了睡觉穿的袍子,绣了好几付抹额。”
“哦?”太后娘娘感兴趣了,赶紧伸出手,像个孩子要糖似的,“今天带来了吗?快拿出来叫哀家看看。”
“带来了,太后娘娘,奴婢这就拿给你看。”海韵献宝似的拿出了六付抹额,一件简单的云锦缎做的丝绵睡袍。
丝棉睡袍和大氅差不多,就是多了两只袖子,但是当海韵叽哩哇啦一通讲解:“太后娘娘,这样您起夜或是冬日起床看个书,喝个水,披上它又方便,又不会冻着,还舒服,看我们世子妃设想的多好,多周到?”
太后娘娘感动了。上了年纪的人,睡眠还真就不好,夜尿也多,爬起坐倒还真是怕受凉,有了这个什么睡袍,还别说,真是方便。
再看那个抹额,绣的那个花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而且每一付抹额都镶嵌了价格不菲的宝石珠子,蓄了一层薄薄的丝绵在底下,真是又好看,又实用。
海韵脆生生地告诉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说了,头部可不能受凉,尤其是老人。”
孩子为她想的那么周到,太后娘娘欣慰极了,抓住紫幽的手,连声赞叹:“好、好、好,哀家的孙媳妇,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只是你又要去惠民署给人诊病,又要教授姑娘们学医术,你哪有时间做这些?”
“启禀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