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看见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杨梅儿却没有了许多的伤感,她打开了所有的窗户,这是新的一天,杨梅儿要好好的理清所有头绪。
夜少对杨梅儿的行为越来越失去控制,那笔货他大致已经猜到落到了顺天老板的手里,无法挽回,虽有些损失,却也动摇不了他如今的地位,她主动约他来宾馆见面,是想要干什么?
一杯清茶,他只喝了一口便发觉不对劲,竟然被下了药,烈性春药。
随即宾馆房门打开了,吴子妃走了进来,看见夜少,不明所以然,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深锁。
“怎么回事,杨梅儿呢?”吴子妃问。
一时间夜少有些懵了,他什么都想到过,却唯独没想过杨梅儿会对他下药。
她想做什么?
感受体温从未有过的慢慢升高,热浪一浪高过一浪的袭来,他,夜少,顺天的首领老大,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的手足无措,面前的女人是吴子妃,杨梅儿到底想干什么?
不可思议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与渴望,湿热难耐,他颤抖着身体,一气之下掀了桌子,终于知道,什么叫奇耻大辱!
难道,她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来揭穿他二年前的谎言?
吴子妃皱着眉没有说话,见到夜少如此神色便全部明白了。
身上的灼热染红了双眼,一切物体都仿佛罩上了一层迷雾,。迷雾中有女人香气,丝丝缕缕,扑鼻而来,仿佛她正缠绕着他的身体,妖娆扭动。
杨梅儿?
那时她总是低着头默默在厨房捣弄他们的食物,纤瘦的背影,顺滑的黑色长发绑成马尾,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
他总也按捺不住,轻轻地走过去,环住她的腰,收紧了手臂。
房间里被夜少砸个一片狼藉,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失态,更没有这么愤怒过。
两年来,他再也没有碰过女人,只是总忘不掉她的气息,可是她呢?
她竟然对他下药。
她是迫不及待想和他撇清关系吗?
大脑被怒火充斥着,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所以当杨梅儿计算好时间破门而入时,他想也没想的顺手抓起个就狠烟灰缸狠砸了过去。
幸好,破蛹的训练让她的反应敏捷了许多。
夜少看见她平静眼底深处的固执和倔强,也看见,她身后的美丽女郎!
室内一片狼藉,吴子妃安然无恙,他冷冽而鄙夷的眼神,让杨梅儿手脚一片冰冷,她慢慢退了一步,将背后的女郎推了进去,然后转身离开,。
仿佛是走在云上,脚步虚虚浮浮,她一脸自嘲的笑着,眼神空洞,原来这才是真相!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吴子妃的声音让她定住了步伐回头看着她。
她沉思了片刻。
“在慈母寺,你只烧了两串香,那天舞会后,你说,那场大火烧死了你爹娘”杨梅儿冷静的说,“我突然想到,方正义曾说过,那场大火中有三个亡灵,校长,校长夫人,还有他们的儿子吴子琛”
“不亏是猜谜高手,今天这样做,是为了检验谜底吗?那你倒是猜猜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欣研是怎么疯得?戴西,楚怜又是怎么死的?”吴子妃神情带几分木讷,仿佛一切只是一个题目,一个谜面。
杨梅儿笑了,眼泪暖暖的在眼眶里积聚。
“我差点就相信你会永远爱他?”吴子妃说。
“爱情?如果爱情里掺杂了与它无关的算计,那就算不上爱”
夜少打晕了杨梅儿为他找来的女郎,用地上的碎片割破了手臂,鲜血染红了地板,顿时也清醒了许多,他无力的靠着床角,听着门外她温婉的声音:
爱情?如果爱情里掺杂了与它无关的算计,那就算不上爱
那天也夜里。
她靠在墙上缓缓的滑了下去,将头埋在了两腿间从啜泣到痛哭。
翼清蹲在她面前捞起了她的头,看着她的满脸泪痕,凑近唇去轻吻掉她的泪花,喃喃说道:“他不值得!”
杨梅儿突然攫住了他的唇,在唇舌交绕之间,喉咙深处发出呻吟般的呼喊。
一遍一遍的喊着金允成的名字,一遍一遍的重复那魂牵梦绕的三个字,仿佛要把一辈子要说的一次性说完。
“告诉我,小月的钥匙到底隐藏着怎样的诱惑?”杨梅儿放开他的唇,泪眼朦胧的问。
“井上家族创建顺天帮留下来的第一份黑市客户名单,储在磁盘里,被锁在制作最为精密的保险箱内,而只有小月的钥匙能打开它”
“有了钥匙,就能拥有名单吗?”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钥匙,是井上家族继承人拥有,而磁盘令设有密码,只有顺天老板知道”
杨梅儿恍然大悟,轻叹:“原来如此”
钥匙在小月手里,所以夜少缺少密码?所以老板缺少钥匙?所以其它的人都是牺牲品,都是争夺权势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