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华阳宗中,气氛明显的与往日不同,华阳宗的弟子们再没有了以往的轻松随意,脸上更加看不到一丝笑意,一个个脸色沉郁而凝重,有些更是难掩心中忧色,眼中lou出惶惑来。他们也不再修炼,而是各执法器,分成一个个小队,在一些年长的师兄带领下,或巡逻于山间,或把守于各处,总之一派风雨欲来之势。
华阳宫大殿之中,张希若、萧启等师兄弟四人全都肃然而坐,而在最上首的主位之上,却坐着一位身材枯瘦,白须白发的老人。
老人身穿一件粗布白衣,脸色苍白中透着一丝青色,在殿中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好像久病未愈的样子。他的精神似乎很不好,双眼似睁未睁,似闭未闭的静坐在主位上。他便是如今华阳宗另一位元婴期修仙者游含。因为30多年前受了重伤,就连境界都生生掉了一阶,所以这些年来一直在闭关养伤。只看他如今的气色,便知道他的伤仍然没有荃愈,可是就连他都被惊动的无法继续闭关,可见这些日子以来,齐云山上已经被闹的狠了。
“说吧,怎么回事?”游含苍老的声音似乎因为久不说话,显得有些暗哑生涩。
听到游含发问,张希若躬身一礼:“师叔,事情的起因乃是为了本门一位弟子。”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出,未了,面带愧色地回道:“都是弟子不肖,不但没能将本门发扬光大,还使本门陷入危难之中,就连养伤中的师叔都惊动了,弟子实在是惭愧。”
“师兄,这怎么能怪你,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本门着想。只是天意弄人,时不我予啊,老天不给我们华阳宗时间,不给灵儿时间让她成长起来,就让她暴lou了身份。再加上她得到了神器的认可,这才引得别人觊觎。”
一旁的萧启却是替张希若开拖道。
云遥的心中也很难受,同时心中也满是自责,他的脸微微有些涨红,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忽然,他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坐在主位上的游含弯下腰大声道:“二师兄说的对,这不是掌门师兄的错。都怪弟子年轻识浅,不知轻重,在万宝崖大比中没有韬光养晦,这才为本门带来这般危难,等渡过此劫,弟子自愿面壁三年。”
殿中几人,都没有想到云遥会如此激动,好看的小说:。刘玄孚更是涨红了脸跳了出来吼道:“这怎么是你的错?你事先也不知道灵儿的真实身份啊。你所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灵儿好?要我说,我们谁都没有错!有错的是山下那群贪心的王八蛋!这伙混蛋,打着除妖卫道的旗号,还不是为了灵儿身上的那几件宝贝?要不是掌门师兄不让,我非得将这群混蛋……”
听到刘玄孚开始破口大骂,连忙向着刘玄孚一瞪眼,沉声喝道:“住嘴!三师弟,你怎可在师叔面前如此的言形无状?还不快快退下!”
刘玄孚被他一喝,虽然一脸的不服气,可是最终,却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退回了座位。而游含也睁开了眼睛,缓缓地从这四位师侄身上扫过。当他看到张希若凝重中略带羞愧的脸;看到萧启紧锁的双眉下却是一双目光坚定的眼睛;看到刘玄孕满脸的愤怒,看到云遥深深的自责,他的眼中隐隐lou出一丝欣慰,甚至唇角微动lou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看到你们师兄弟之间能如此友爱,师叔我心中大是欣慰。事情的经过,刚才希若也讲了。玄孚的性子不好,说的话倒是不错。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你们几个,的确谁都没有错!要说错,那也是我们这些长辈们没能给你们留下足够的积蕴,才会让人觉得我们好欺,想要杀我们的弟子,抢我们的宝贝!”
“师叔。”
听道游含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张希若师兄弟四人都是一愣。旋即便觉得眼鼻酸涩,胸中又闷又堵。
“好了,都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像个孩子般哭哭啼啼?现在是我们华阳宗最危险的时候,大家还是想想如何御敌吧。哼,我华阳宗虽然不是什么大门派,可是,我们也有两位元婴期的修仙者,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游含说完这话,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中也射出两道凌厉的寒光。
张希若却是望着他担心地道:“可是师叔,您的伤还没有好……”
游含叹息了一声道:“唉,我这伤也就是这样了。三十年都没有多大近展,师叔早就死了这条心了。”看到张希若等人眼中的担心,他忽然心中一暖,大声道:“放心,师叔的伤虽然并没有荃愈,但是这三十年来,也早就控制住了。你们的师傅们偷懒,一个个先去了,剩下师叔一个人,却还有三十年没有为宗门做过一点事情,反而每年都要耗去不少的丹药。如今,大难临头,如果我还不管,以后又如何去见我华阳宗的列祖列宗?”
听了游含的话,张希若等人也明白,此时已无法再劝阻游含。而且,就算是游含不出手,到时华阳宗一旦被破,游含也仍然无法置身事外。
于是五人重新回座,开始商讨起对策来。
“让子召、怡原、天幸他们几个带着门中的典籍,再挑选一些资质好的弟子下山去吧。”张希若轻声道。“只要我们不下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