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诧异的看着小道士夸张的表情与动作,真心没明白这人脑子的回路究竟是怎么绕的。他心里隐隐有一丝怀疑,却没能抓住自己究竟怀疑些什么。
于是他开口试探道:“既然你没看那通缉令,自然也不知道这人的名字吧?”
丘万戴呆了呆,囧囧的回道:“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好像我有个道友的道友的道友的名字就是跟这三个字差不多。”说得这么远,金九龄应该也不会去查他道友的道友的道友是谁吧?“所以这人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金九龄:“……”
他扯了扯嘴角,心不甘情不愿道:“看来你并不认识他。”
丘万戴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总不能告诉你一统江湖里有一个太监名字叫李莲英吧?
金九龄憋着一股气道:“木子李,同气连枝的连,弦外之音的音。”
果然只是谐音啊。小道士点了点头。
“这人倒是奇怪。”丘万戴看似自言自语的说道,“出的尽是些拼死的招式,还露了不少破绽与人,好像根本不惜命一般。”
金九龄一怔,他之前的确没想过这一点,“若他不惜命,又怎么会不断的逃走呢?他身上背着的人命,足够他死十次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丘万戴指着那人说道,“他每次弄出人命的时候死的人也就一个,那时他与我和西门吹雪对上的时候,也只想着攻击我,就像这回他基本上出招的时候只对着他们其中一个,金捕头,你应该也看见了吧?”
“那是自然。”金九龄悍然点头。“只是我不明白你究竟想说的是什么?”
“兴许他只想找一个能打得过他的人痛痛快快的干一架,然后死在那人的兵器下。”丘万戴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么觉得的,他知道这人不怕死,但他的淋漓尽致从来不是对上两人的时候。
“哈?”金九龄瞪着丘万戴好像怪物一般,脑袋里的思路完全被小道士给堵成翔了。
丘万戴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虽然他的确是这么觉得的,可是在逻辑上还是很有问题。
比如这人与黑衣人组织的联系,甚至用苦肉计调虎离山,这是给黑衣人组织卖命的节奏没错,其实这与他自己想找死并不冲突?把它看成两件事,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他想着想着也觉得自己的思路不通,关键是为什么他的思维会歪得这么奇葩。
丘万戴拍了拍脑袋,十分不负责任的对金九龄道:“其实,我就这么一说,金捕头你听听就过了,别瞎想。”
金九龄:“……”瞎想的究竟是谁?
可是花满楼的话,很快就让他对丘万戴这个小道士另眼相看,因为这人说的话,与花满楼的劝说李连音不谋而合。“前辈,你仗着武功高迫人与你决斗,可是你杀的人大多有妻有儿,这实在不应该,收手吧,若你想死,就应当痛痛快快,而不是做这么多无谓的事情……”
“咦?”就在金九龄思考着花满楼与小道士的话的时候,小道士忽然低呼了一声,好看的小说:。
金九龄紧张的看着局势,这才听到丘万戴道:“西门兄终于来了。”
金九龄:“……”
小道士直接跳出了窗口,然后架着轻功朝着西门吹雪过去。
金九龄:“……”
今天的事情都相当的古怪,就在金九龄还被噎得有点儿说不出话来的时候,花满楼一直的循循善诱终于停了下来,陆小凤没好气的说道:“你跟他说了这么多,他听得进去才怪,这人脑子有毛病,以为找一武功比他高的,死在他的剑下才算死的痛快,我们又何苦与他缠斗,盟主不是说了吗,活捉最好,死了也不管不顾。”
花满楼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在这大街上杀人吗?倒是有许多见证人。”
陆小凤:“……”
“果然如此。”丘万戴扯了扯西门吹雪的衣袖,以几乎耳语的声音道:“你有没有办法只把他一个人迷倒?”
西门吹雪看了抓着自己袖子的手一眼,又看了看楼底下那斗得难分难解的三位,然后慢慢的摇摇头。
“不如我直接杀了他。”西门吹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蹦出了一股冷得透彻心扉的寒意。
“……你没听花满楼说吗,不若是动手,这里有许多见证人。”丘万戴摇了摇头,
“晾他们也不敢。”西门吹雪本来就不介意这些,但是又想起了小道士不喜他杀人,想了想,还是拿出了一个药瓶。
“你要干嘛?”小道士隐隐觉得不对,没想到他还没得及阻止。
楼底下缠斗着的三人只听见在他们身旁“啪”的砸下了一个瓶子,但动作越来越快的三人根本就无暇顾及,而后一阵古怪的香气随风送到了他们的鼻子下,接着……
陆小凤只来得及对着西门吹雪吼了一句粗话,然后就倒下了。
与此同时,金九龄跳了下去,生怕还会出意外,迅速的点了李连音的穴道。
西门吹雪的方式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