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这是丘师弟让门人送来的信。”
丘道人接过信点了点头。
来人见丘道人在拆封,也没叫他离开,便默默的待在了原地等待。
待丘道人把信看了一遍,他才忍不住问道:“师伯,丘师弟这是又走丢了吗?”
丘道人绷着一张老脸,严肃的点了点头:“这事儿有些曲折,他在信里倒是把原委大致说了一遍,三水,你待会去给你李师伯传个信,就说让他不用再找万戴了,万戴碰上了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正摩拳擦掌的要与他一同闯荡江湖。”
丘道人垂眸再看着信中的字迹,倒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徒儿居然没两天已经碰上了配出这毒的左右医圣。这左右医圣早就淡出江湖,近些年早已不见了踪迹,这也太巧合了吧?
他派他出去只因为他对这事儿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些,哪知他真能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真是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伯你用这么严肃的表情说这么轻松的语句是怎么回事?
“师伯,需不需要师侄派人去把他逮回来?可别坏了规矩。”来人默默的揣测着自家师伯的心意。
“他现下与人一道,总不能把他喊回来给人家留下一武当不近人情的印象吧?”丘道人捻了捻胡子沉吟道,“出去闯闯总是好的。”
“师弟还小,你就放心他一个人……”来人一脸担忧。
虽说同辈里头小师弟的武功最好,但在他们大部分师兄弟的眼中,小万戴还是一小孩儿,怎么就这样独自跑了出去呢?
“一十六了,也不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人家师傅都这么说了,他也无立场说啥,只能默默点头,每日为自家不知江湖险恶的小师弟多念几句“无量天尊”。
“算了,这信儿我自己来写,但这信一定得武当门人亲手拿给你李师伯,不得经过他人手。”丘道人面目表情的嘱咐道。
“三水明白。”
懒师傅收到信的时候,他家小徒儿正与西门吹雪在江面上浮浮沉沉。
今日起了些风,让江面有些不平静。
小道士没坐过船,上船的时候倒也觉得新鲜。
西门吹雪始终坐在船头打坐,看起来很用功。
“昨日落霞的时分,江面上就像是被染红了。”他昨日累得很,也就看了一眼,现在却觉得有点后悔,不过也无妨,这条小江水清见底,小船走得不算快,江风拂面,在七月尚未流火的节气,倒也惬意。
让他都差点忘了他们是出来寻找线索。
他又道:“今日日光落入江面,波光粼粼,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小道士感叹完,这才发现今日就他一人在演独角戏。
“西门兄?西门?”
睡着了?还是他打扰了这人练功?
可今早这人在他回来的时候还在练功啊。
小道士想起了今早西门吹雪冷着的脸,配上他那招招要命的剑法,这下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人的剑法的确不是他所欣赏的,美是美,可是欣赏了美丽的代价,很大。
小万戴晃了晃脑袋,不再去将思路延展,现下重点难道不是这人不理他。
难道还在生气他今天未提一句就去找人送信的事情?
可是他们不也按照他的要求在午后才出发?
“小兄弟,你不要晃来晃去,小心晕船。”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茅塞顿开。
“噗,西门兄你不是晕船吧?”笑话别人好像不大对,小道士努力正经起来,“西门兄,你有没有带晕船的药?”
西门吹雪:“……”
他是预防不是真晕船。
今日江面不是四平八稳,按理来说第一次坐船还走来走去的人……不晕才怪!像小道士这样晃来晃去,不到一半就准晕。
但很可惜的是西门吹雪这次猜错了,因为直到他们上了岸,小道士都没有任何的不适。
绝对就是一朵奇葩。
“你方才果然是晕船了吗?”小道士恍然道。
西门吹雪冷着脸道:“没有。”
“可是你一直打坐不答话,”小道士笑眯眯的说道,“你也不必逞强,我又不会笑话你。”
西门吹雪:“……”
小万戴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说,这会儿正努力抿着唇,但嘴角的一抹笑意却让他一张脸都扬了起来,一看就是正在偷笑,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方才问了船家,他说若是能多在水上锻炼,就不再怕水上颠簸,所以……”
“闭嘴。”
“那是行船了几十年的行家说的,”小道士无辜的眨了眨眼,“这样的经验还是要听取的。西门兄可不要再恼羞成怒了。”
“……闭嘴。”
“我就再问一句。”小道士想了想又开口,“你好些了吗?”
“西门从未不好。”
“行,我只是在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