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想面对的事实。他这样彷徨而惊恐地看着,看着她的渐行渐远,看着她努力走向另一个他的身边。她喜欢幸村精市,这是他心中明了的事实。医院里看着幸村的那个眼神,那日飞散在他眼神中画满了幸村的画纸,都一次次告诉他这个事实。
———— 我只是从一个清冽而富有生气的源泉,汲取养分,而生活又苦涩,又甜蜜。
生命中注定会出现一个人,求之不得。甚至是欲得却不敢求。心中千百次对自己说勇敢些,去接近吧。但是面对现实的无数种可能性,所以选择了原地徘徊。因为害怕失去,所以选择不要开始。这是胆小吗?还是说是另一种深爱呢?已经喜欢到了不敢接受失去的结局。
———— 只有一只纤手才能医治我,深入我的心房。我受苦受难,也无法到达彼岸。
这种复杂的感觉萦绕于心头,她是他追逐的虚幻梦境。明知道已经失去却依然想要得到,明知道已经看不见方向却依然摸索着方向去寻找。结束吧,快结束吧!
———— 每天我死亡一千次,也诞生一千次,我离幸福的路程还很漫长。
紧握的拳头狠狠接触到了瘦小的**之上,带着沉寂了那么久的怒气。拳头的关节喀嚓的响声让人从神经末梢开始战栗,带着神经质的激动与人类天生的趋恶本能,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靠近。
“砰!”
用力,再用力!说过了不可以再侮辱她,不可以再侮辱她了!
替她狠狠教训这些人,这种被谎言蒙蔽的人就该这样打醒才对!
什么叫做贱人,这种词汇用在清浦桑的身上,真是……
无法饶恕!
像只发狂的野兽,矢泽悟一拳又一拳击向瘫软在地上的男生,往日慵懒的神态全部都被冷漠代替。
这是绝望的,最后的宣泄。
再次挥起的拳头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少年居然也有这种程度的力量。矢泽默默抬眼,声音冷凝得可怕。
“放手,幸村。”
幸村微微皱眉,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愤怒还是担心,强硬地拉起半蹲的矢泽悟。
“矢泽前辈,这样太难看了。”手上的力道并未减轻半分,而是刻意地更加重了一些,终于让快要丧失理智的矢泽悟反应过来。
“啊……的确是这样啊。”矢泽悟收回手直起身子,神色淡漠地看了看一脸惊恐的围观者。在扫到一脸无措的彻子后眸子突然紧缩,狼狈地转过头避开她的视线。
“矢泽前辈……你没事吧?”她担忧地准备上前,却被站在她身边的柳拉住了。柳对着她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也是相处了两年的同伴,柳深知此时矢泽悟绝对不想让彻子看到他的狼狈。
她什么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矢泽悟为什么会打架,不知道眼前这个难看的人有多喜欢她,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爱着他。
但是她却依然这样为他担心,没有害怕也没有嫌弃,只是这样小心翼翼地担心。果然,这才是她吧……他所珍视的她。
“我以为你可以保护她的。”矢泽悟压低了声音对着身旁的幸村这样说。幸村闻言,不语,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事呢?明明是由你引起的啊,好看的小说:。”他没有动,依然死死看着幸村。
“我们选择的方式不同,矢泽前辈。”
剔透的紫色眼眸不动声色地停留在彻子身上,幸村的声音中有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我会永远,守在她的身边。”
守在她的身边,不会总是在她身前让她成为犀弱的菟丝花 ,也不会站在她身后看她孤独承受风雨。
选择的方式不同,信仰的爱不同,喜欢着的那个人……也不同。
薄如蝉翼的阳光似乎微微用力就可以撕裂,他带着最坚定的表情站在无尽透明的苍空之下说出自己的誓言。
流言很可怕,幸村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更加清楚自己此时的无力,现在他无法站出来为彻子做任何事,一旦他出来澄清,恐怕彻子遭受的会更可怕。显然是有人在操控着舆论,他要做的不该是愚蠢地出来告诉大家他和花原淳没有关系,他喜欢的人是清浦彻子之类听起来很像是狡辩的话,而是想办法找出背后的那个黑手。
“比赛还没开始,我就已经输了啊。”矢泽悟突然笑了出来,从口袋里摸出棒棒糖,低头仔细地剥开了糖纸。他在阳光下的冰蓝色头发被映照成了透明的样子,像是薄荷的模样,温柔又澄澈,辛辣又冰冷。
已经输了。
聪明如幸村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酸涩含义,这是一个败者对胜者的无奈认输,却并不代表放弃。知道一切的他却不戳破,而是微笑着看着矢泽悟,“我们约好了的比赛还可以继续,全国大赛之后的比赛。”
“啊哈当然。很想和你认真打一场啊,幸村。”矢泽悟顿了顿,“但是……似乎没机会了吧。”
他没有再与幸村多解释什么,拿着薄荷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