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死者致死原因是喉管处巨大撕裂性伤口所造成血液急速流失,按照当时血溅幅度和会造成滴溅形状,同你衣服上这几片血痕非常接近。但现我只能说,我们只是你身上找到了血液残留物,但究竟这血是谁,还有待进一步分析才能知晓,而你是不是真正犯罪嫌疑人,也要等化验结果出来才能正式判定。”
“那么看来我得去将我律师叫来了。”
“请便。而那之前,请跟我到局里先待一阵吧,就当过去喝杯茶。”
“喝茶?”也不知是不是这话此时听来颇为有趣,方即真眉头松开笑了起来,边笑边同罗永刚一起站起身朝店外走去,临到门口也不知有意无意,他忽地朝我这边窗户处看了过来。
我忙将身子侧到一边,也不知他有没有见到我这里偷看。
片刻听见他们离去时门铃咔啷声响,这才伸手将窗户关上,心里头却似打翻了五味水般感觉有些复杂。
方即真衣服上为什么会有血迹?
他真是犯罪嫌疑人么?但怎么可能,那具尸体死后样子那么诡异,显然不仅仅只是被杀了那么简单,凶手让它仅仅一晚上时间就变成了一具木乃伊,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完全不可能做到吧。方即真只是个演员,他地位和财富让他不可能去杀人,就算杀了人,他也不可能让一具尸体短短时间内变成那种样子。
寻思间,见狐狸从客厅里折了回来,翻着袖子似是准备洗碗,我不由凑近了过去问他道:“狐狸,对面那具尸体样子你见着没?”
“见着了。”他冲着水洗刷着,一边漫不经心道。
“样子好诡异。”
“还成吧,无非一具干尸而已。”
“死了仅仅一晚上就变成一具干尸,这还不诡异么?”
“嘁,”他朝我瞥了一眼,似嫌我碍手碍脚般朝我甩了下湿漉漉手:“记得魑魅那东西么?”
我怔了怔,随即下意识点点头。
“它们吃食时候,把活生生一个人变成一层空空皮囊,也就半小时不到功夫。”
“……是……是么。”他说着那具话时轻描淡写口吻令我后背微微一阵发麻,他感觉到我瞪他脸上目光,扭头朝我弯眼一笑:“我能比那时间还短哦。”
“你也吃人??!!”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叫得过响,我忙用力捂住自己嘴巴死死盯着他。
见状他眼里笑意深,简直要哈哈大笑起来:“小白,要不怎么叫你小白呢。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脸一红,怒道:“你说得那样认真,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况且狐狸精名声本来就不好来着!”
“哦呀,那你就当我吃人好了。”
一边说,一边无比风骚地扭着屁股,于是那条巨大尾巴他屁股上甩啊甩,如他眼神一般轻佻而恼人。我望着它真想那屁股上踹上一脚,但随即想起这又是狐狸试图转移话题诡计了,便耐住了性子,将话题转了回来道:“这么说,那尸体可能是被妖怪杀掉了?”
“我也没这么说,但看那样子,十有**是如此。”
“那方即真……”
似是立即知晓我要说什么,狐狸瞥了我一眼,道:“你这老相识倒确是无辜。”
“是么……”他这话令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继而再问:“那么会是谁?”
“不清楚,无论那是什么,藏得挺深,深到嗅不出那吃人味道。”
“吃人有味道么?”
“自然有,那种杀戮戾气,非一般力量是隐藏不了。”说这句话时,狐狸脸上原本轻佻嬉笑着神情似乎微微敛了敛。
这令我感到有些不安起来:“这样话,也许那东西就这附近……”
“也许而已。”他复又嬉笑了起来,一边将碗碟水里搓出一大团泡沫:“但是有那只麒麟,想必它也不敢对你肉动什么念头,况且你还一身油肉,多腻味。”
“你找死啊!”我再也按捺不住,跳起来用力拍了他一巴掌。
他捂着头号丧了两声,然后继续低头洗碗,似乎之前说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只是随口一段故事而已。我见状知他是不愿再多说,便卷了袖子同他一起洗起碗来,只心里头总忍不住一再想起那具尸体模样,再联想狐狸所说那些话,终忍不住忐忑不已。
转眼到了第二天,满大街都开始疯传方即真被捕闻。
说他身上那件衣服所沾血正是惨死秦奶奶家那口壁橱里老杨血,所以人很可能就是他杀,至于杀人原因,却是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那两人是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
而仅仅过了两天,他却又被释放出来了。
因为虽然他衣服上沾确实是老杨血,但他既没有杀人动机,也找不到他动手证据,何况他离开拍摄场地时是十点多,到家一个小时路十一点多,这是经过他家小区保安证实,再出来,即便是当时就出来,那么回到秦奶奶家也得十二点多,那之后不久就发生了周艳见到上吊者事,之后所有人一夜几乎没睡,那方即真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那种情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