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拿出真凭实据来。”
我再点头。随即见她朝我面前推了枚铜币过来:“能对它吹口气么。”
我看了看眼前这枚铜币,倒是蛮有些年头,清康熙年通宝。便抬眼问她:“能请教个问题么,张教授?”
“请说。”
“他们说您真见过鬼,那鬼究竟是什么样子?”
她闻言似乎怔了怔。沉吟片刻,她淡淡道:“鬼形态各种各样,有时还会因人而异,所以没法笼统地说它们必然是属于什么样子。”
“那么,您所亲眼见过那些鬼中,令您印象深鬼是什么样子?”
这话令她眉心再次微蹙了起来,眼睛半眯,似乎是思考我这样问她究竟带着种怎样目。
那样过了片刻,我见她轻轻拈了拈胸前一样东西,随后道:“自开天眼起,我总有种生不如死感觉,这感觉是从来见不到那些东西你们所无法体会。有时候它们令我极度恐惧,初那些时候,当我见到……”说到这里话音顿了顿,她直直往向我身后右侧处,以一种有些怪异神情道:“如你身后那个角落里,我看到一个穿着绿绸布衣服人看着你。”
这话让我不由自主朝身后看了一眼,却空荡荡什么也没发现,那墙角处一点东西都没有,除了一个痰盂。
“很自然你们是看不到,”这时听见那女人再度开口。她说话时那种平静诡异很显然将刘倩吓到了,她朝那女人方向靠了靠进,一边一次次回头瞥着那个角落,一边颤着声道:“张教授……我刚才好像看到灯光暗了一下啊……”
张兰微微一笑,似安抚般刘倩手背上轻轻拍了拍:“这是很正常,大凡有那些东西出没,总会引起一些物理上变化,比如灯光忽明忽暗。看来你灵力要比这位姑娘强很多。”
刘倩脸因此而红了起来,似忘了刚才那瞬恐惧,颇有些得意地朝我看了一眼。
我则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灯,寻思究竟什么时候它变暗过,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无论它是否我没留神时候暗没暗过,这地方确什么没有任何不干净东西,至少我眼里看来便是如此。只是这女人说得如此绘声绘色,并且以那样一种平静而稳妥口吻,是以,这寂静房间里听来确让人有一种无形压力。
思忖间,见那女人再次朝胸前那东西上轻轻抚了一下,随后道:“而那么多经历中,令我恐惧和难忘,应该是上吊而死鬼魂了吧。”
此时我总算看清,她胸前悬挂着那枚东西原来是根用红绳串着项链坠子。小小一枚她衣襟间若隐若现,原本也没什么特别,但这却是我第一次见到别人用棺材形状当作项链坠子。
看质地不知是红玉还是玛瑙,比绳结色彩暗一些,做工极其精致,因而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出那是口棺材,而不是别什么东西。只不知用这样东西做链坠图是什么,也许是取升官发财之意?一边胡思乱想着,我一边随口问了声:“上吊而死鬼魂?那是什么样?”
张兰似是看出了我心不焉,细长手指轻轻搓着掌心里那些古老铜币,一边用一种淡漠目光望着我,冷哼道:“那是你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东西,它垂挂屋子正中央房梁上,整个脖子都被绳子给拉长了,两脚绷得笔直,你想象得出么,就像芭蕾舞演员舞蹈时脚那样。它用那双笔直脚半空里慢慢朝你跳跃过来,每跳一下,长长脖子就会将那酱紫色脸甩得一阵颤动……”
“别说了别说了!”说到这里时刘倩再也忍耐不住,她铁青着一张脸站起身用力朝张兰摆了摆手,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便讪笑着慢慢坐下,吸了口气讷讷解释道:“太可怕了,张教授,我晚上要睡不着觉。”
张兰却似并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只用一双黑锃锃眼睛看着我,像是要从我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片刻后笑了笑,微叹口气靠到椅背上,剥了剥指甲:“你还是不信我。”
“眼见为实。”
“宝珠!”我话令刘倩用力推了我一下。
显见她是被我着实给气坏了,一边再次用力瞪了我一眼,一边回过头挤着笑对那女人恭恭敬敬建议道:“我觉得……也许您可以让她亲眼见一下鬼,就像上次您让我们看到那个?”
“那是要缘分,”张兰想也不想便一口拒绝,并将手里铜钱收回了桌上袋子里。“没有缘分,就是摆她面前也看不到。”
“那就不用管她了,她不过是陪我一起来,张教授您只管给我看相就行了……”
“窥阴阳并不是看相。”女人冷声道。
刘倩脸色微微涨红:“那……请张教授给我看……看一下阴阳。”
这话令那女人脸色加不好看了起来,直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朝刘倩冷冷瞥了一眼:“你当那是什么,西洋镜么?想看什么就看什么。为了区区一点男女感情事也要看,知不知道这是种多么不容易工作,为救人避险倒也罢了,请你以后不要为了那点点事来麻烦我!”
话音落,一转身径自朝里屋走了进去,只留我同被吓呆了刘倩面面相觑。
片刻我朝她撇了下头转身朝屋外走去,